「哈哈哈,就算冷貴妃厚顏無恥有如何,眼前的佳人還在。」南宮徹的笑聲響徹整個宮殿,卻讓冷梨月心中發毛。
隨後,他轉向冷梨月,邪魅中透著殺氣道:「冷傲霜和蕭沐錦這對姦夫淫婦朕早晚會收拾了。不過,滅他滿門的時候,朕可不想月兒這樣的美人,腦袋分家啊。」
當聽到南宮徹叫她「月兒」的時候,冷梨月全身都緊繃起來,似乎,蕭沐錦從沒這麼叫過她。她也不知道現在蕭沐錦在做什麼,是想方設法的救她出去,還是選擇棄車保帥。
冷梨月深吸一口氣,苦笑道:「皇上,不管月兒的心是誰的,至少這副身子這輩子都是沐王的。」
南宮徹在袖中的拳緊握,隨後雲淡風輕的輕笑一聲,字字鏗鏘道:「等朕把蕭沐錦的頭顱帶到你面前的時候,就是朕要了你這副身子的時候。」
南宮徹渾身上下的霸氣與殺氣,都讓冷梨月心驚,蕭沐錦的對手果然是和他實力相當,怪不得在蕭家勢力這麼大的時候,南宮徹還能坐穩皇帝的寶座。
見冷梨月不吭聲,南宮徹瞥了她一眼威懾道:「你在這兒好好養著,其他事情朕來做。不過,別想耍花招,你玩不起。」
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體力還沒有恢復,冷梨月當然不可能做這種沒有把握的蠢事。她點了點頭,南宮徹才放心的出去。
而慈寧宮內已是怨聲載道,冷傲霜聯合幾個南宮徹的妃子在蕭太后面前上奏。
蕭太后挑眉微微驚訝道:「你說皇上去救那丫頭了?」
「臣妾親眼目睹,甚至還為了那丫頭要置朝廷綱紀為不顧,冷梨月是逆賊啊,太后。」冷傲霜義正言辭的稟報著。
蕭太后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笑,隨後道:「哀家還真是小看那丫頭了,也小看皇上了。」
「冷梨月的本事可大了去了,雲兒怎會落成現在這副樣子,還不是冷梨月害得。太后,丞相是皇上的人,原本我爹是可以和丞相兵戎相向的,可是現在卻要投鼠忌器了。」
冷傲霜故意在不經意間說出蕭太后最在乎的事情。蕭太后只要權利就好,像換花轎那種事,她根本都懶的管,免得再和蕭沐錦起衝突,這樣對她的權利更不利。不過,冷傲霜卻找到了蕭太后的軟肋,煽風點火。
蕭太后沉重的歎了口氣,像是下定了很大決心道:「這丫頭若是不除掉,早晚是禍根。」
冷傲霜的嘴角勾起稍縱即逝的得意,隨後道:「那臣妾們就告退了,太后明鑒。」
大殿裡的妃子都退下後,蕭太后對一旁的青衣太監道:「秦遇,宣沐王。」
很快,蕭沐錦便被宣入慈寧宮,蕭太后見他一臉淡定的模樣,別有深意道:「錦兒都不擔心你的王妃嗎?」
蕭沐錦輕笑一聲,道:「擔心,不過……臣並不打算現在救她出來。」
蕭太后微感意外:「哦?你有什麼打算?」
「侄兒需要金宇賭場的令牌,現在這個令牌還在皇上手中,如果不小心被我的王妃發現了不是更好?」蕭沐錦不緊不慢的說著。金宇賭場的幕後主使蕭沐錦很清楚是南宮徹,他就是為了搜集資金招兵買馬,防止日後的病變。
蕭太后會意的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問:「哀家上次跟你提過的顏惜絡,你是怎麼處置的?她是皇上的人,千萬不要打草驚蛇,知道嗎?」
提到枉死的顏惜絡,蕭沐錦冷笑一聲,道:「那個賤人已經被臣的王妃給除掉了?」
「你說那丫頭把顏惜絡……?」
蕭沐錦肯定的點點頭,那日在囚室裡,蕭沐錦就等著冷梨月將令牌的事情套出來,卻因為顏惜絡說了不該說的話,蕭沐錦才將她幹掉的。
隨後,蕭沐錦若有若無的笑道:「所以現在不是把王妃接回來的時候,她的本事不小,咱們何不好好利用呢?」
蕭太后原本凝重的臉上突然笑起來道:「錦兒現在正是越來越有王者的氣質了,姑媽會拼掉這把老骨頭,助你一臂之力。」
……
傍晚,帝寒宮內,南宮徹眉頭緊鎖看著奏章,蘇丞相望著南宮徹漸陰的臉色道:「皇上,兵馬已經差不多了,老臣現在正在選精兵良將,好好訓練,來日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南宮徹冷哼一聲道:「丞相說的倒是輕鬆的很,朕要看實際,不是在這兒空談大話。」
「是,老臣一定赴湯蹈火,辦好這件事。」
南宮徹若有所思道:「這陣子金宇賭場怎麼樣?朕要看看金宇賭場的賬簿。」
「老臣明日就讓人送來。」
南宮徹深舒了口氣擺擺手,蘇丞相立刻退下。一旁的青衣太監看時候差不多,便跪在南宮徹面前,輕聲輕語道:「皇上,該翻牌子了。」
南宮徹掃了眼那太監手中拿的牌子,道:「下去吧,今日朕就在帝寒宮歇息了。」
帝寒宮是南宮徹的寢宮,自從冷梨月在這裡住下,南宮徹便再也無心去後宮那種地方臨幸。
進了內室,冷梨月倚在床上看書,聽到腳步聲,她放下書道:「皇上真是日理萬機啊。」
南宮徹緩緩坐在冷梨月的床邊,輕笑一聲道:「朕就當你在誇朕吧。朕這麼日理萬機,難道月兒沒有什麼慰勞嗎?」
冷梨月立刻緊張起來,她明顯感覺到了南宮徹溫熱急促的氣息迎面而來。
「皇上九五至尊,您還記得您說過的話嗎?」
冷梨月猛地想起南宮徹那日對她說過,先取蕭沐錦的性命,再要她的身子。現在能拖一時是一時。
南宮徹的臉上顯出一絲不快,突然將她拉近自己,銳利的眼神盯著冷梨月微微變色的臉,冷冷道:「他根本不會來救你,你還這麼死心塌地?」
冷梨月的眼底流露出的落寞在燭光的映襯下格外的惹人憐,這麼多天過去了,蕭沐錦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不過,冷梨月依然沒有鬆口,她繃著臉道:「他救不救我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一言九鼎,才真正讓月兒折服。」
南宮徹頓了頓,隨後看著床,邪魅道:「前兩天朕不在寢宮,這張床你佔著就佔著了,可是今日朕要在這裡休息,你說朕該睡在哪兒呢?」
冷梨月嘴角浮現出無奈的笑道:「皇上九五至尊自然睡在床上,月兒睡在地上。」
說完,冷梨月便要下床,卻被南宮徹拉住,一個踉蹌半坐在了他懷裡。冷梨月想要掙扎,卻被南宮徹緊緊抱住,他的臉湊近她,欣賞著冷梨月臉上的慍怒 。
「放開我。」
冷梨月低聲叫道。
南宮徹俯下身,嘴唇在她耳邊摩挲著道:「朕是天子,也是男人。在朝堂上朕是天子,在這裡……哼∼」
冷梨月緊閉雙眼,不敢看南宮徹眼神裡冒出的慾火,她緊皺眉道:「放開我,不要讓我恨你。」
果然,她身上的禁錮鬆了一點,冷梨月剛舒口氣,卻又被他抱牢。南宮徹低沉沙啞的聲音道:「這樣吧,朕答應過不碰你,會說話算話。地上太涼,你睡在旁邊,怎麼樣?」
像這樣的情形下,南宮徹的建議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了,冷梨月微微點頭,南宮徹將她橫抱起放在了床的內側,細心的將被角往裡掖了掖。心有餘悸的冷梨月不敢正視他的眸子,只得把頭別到一邊,裝睡。
「把頭轉過來。」
聽到南宮徹低沉沙啞的命令聲,冷梨月又向裡靠了靠,裝作沒聽見。突然,被子被掀開,南宮徹進到被窩,將冷梨月拉進自己的懷中,冷梨月驚慌的睜開眼,要說什麼,南宮徹卻已經閉目休息,可胳膊卻依然緊緊圈著冷梨月。輕輕歎口氣,加上這些天神經都緊繃著,現在已是筋疲力盡,很快便恬靜的睡著了。
南宮徹感覺到懷裡的人兒勻蹙的呼吸,他睜開雙眼,撫摸著冷梨月的臉頰,嘴角微微上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