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小兒,真欺我楠冥無人不成,你能能過來劫糧草,我們就想不到嗎?」冷淡平靜,富有磁性的聲音響徹整個樹林,聲音不大,卻傳入了每個兵將的耳中。
「何人在此故弄玄虛,明人不作暗事,何不出來,一刀槍劍高下。」這個聲音一響,原本衝鋒島陣前的士兵,一下子僵住不動了。不是因為別的,只是這個聲音,太過耳熟了。那個在戰場上,地獄修羅一般的男人,他們只是普通士兵,誰能不怕?
「本帥在此,誰敢上前?」依舊冷淡的聲音,卻是寒風一般冷冽,合著天上烏雲閉月,寒風刺骨,一些膽子小的突厥士兵直接嚇得小便失禁,膽子大的也畏怯的後退一步。
「你們倒是上啊!」顯然,那個英郡主,不識得冷面閻羅任清翔的聲音,看著突然變換的天色,在看看士兵們一個個膽寒的摸樣,心裡也大氣了鼓來。
「郡主,來著是楠冥元帥任清翔,我們還是走吧。」一個副將好心的提醒道。
那個英郡主也是女中豪傑,自然不會被一個人聲明嚇壞,但是想想剛剛的鳥雀齊飛,想來對方兵力不少,自己單單幾百人,也不好貿然行動。
「撤兵。」
……
看到敵軍的郡主帶著兵將走了,吳峰本想帶兵去追,但轉念一想,還是護送糧草要緊,便下令,讓大軍連夜趕路,不得有差池,一邊批人去尋找人元帥的下落,最終無果。
而某個馬車了,南宮冰翎和顏伊痕一擊掌,搞定!
其實,任清翔根本就沒來,至於任清翔的聲音,純粹是顏伊痕模仿的,在加之內力,把聲音擴大即可。至於那群鳥亂飛,就更簡單,只不過是是個派來保護二人的暗影,拿著長綢條,運足功力,分散樹林各處在樹林甩的,如此動靜,受驚的鳥兒們,自然亂飛了。再看那烏雲蔽月,便是純屬巧合了!
要是突厥的那個英郡主,觀察的仔細點兒,就會發現,這個情景,其實,露洞百出。
但奈何!任清翔的名聲這麼響亮,把突厥士兵,嚇成那樣,這可真是顏伊痕和南宮冰翎始料未及的,南宮冰翎的這個方法笨是用來拖延時間的,誰知竟然把突厥的軍隊給嚇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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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第二天,午時,趕到了楠冥軍隊在玉蝶關外駐紮營地。
南宮冰翎和顏伊痕在的伙頭軍,也被安排,和大營的伙頭軍匯合在一起了。
御帳內
吳峰進來向凌墨寒交令箭,並提起了昨晚的事情,好一陣的津津樂道。
而聽吳峰越說越不解的諸位將軍,更是聽得一頭霧水,尤其是任清翔,更是糊塗,他昨天在軍營裡呆得好好的,自己什麼時候跑去就糧草啦。
「孩子啊,你沒發燒吧。」吳健雄緊張的看向吳峰,這孩子,大白天的,怎麼說起胡話來了。
「爹,我沒發燒,我說得句句屬實。」
「看來是有高人相助。」一直沉默的任清翔,終於開口了。
「看來就是如此吧。」凌墨寒也是無奈的一笑,想想今晨,那突厥英郡主的囂張叫陣,心裡瞭然,原來如此,就不知是何方高人,助我楠冥大軍。
……
而南宮冰翎和顏伊痕在火軍營中,跟在路上不同了,不讓他們在軍中隨意走動,也不知道該怎樣去找,為了不讓自己好心被誤解,為了不被罰被罵,顏伊痕和南宮冰翎二人只能在火頭軍中蹲坑了,這一蹲,就是好幾天。
十月底的北關邊塞,更是冷得不行,南宮冰翎和顏伊痕一對小姐妹,裹著厚厚的大棉被,睡得香甜。
「兩位小姐,快醒醒,時辰不早了。」侍棋上前,輕輕的喚道。
「翎翎,起床了,在不起來可是要被罰的哦。」顏伊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推了推身邊的南宮冰翎。
「啊呀,小姐發燒了!怎麼辦!」看南宮冰翎一直沒有動靜,侍棋感覺奇怪,主子雖然喜歡賴床,但在軍營中,也是叫一叫就醒了,今天是怎麼回事?身手在額頭一探,侍棋一驚,都是她們沒照顧好小姐。
「這樣下去不行,翎翎這身子遲早會吃不消的,你們在這裡看著,去找劉兵,讓他通融通融,讓暗影去找流風,讓他速來。我去找陛下。」顏伊痕也抹了一下南宮冰翎的額頭,眉心一蹙,冷靜的說著,下一刻,便不見了身影。
……
凌墨寒和一眾將領正在議事呢,一邊等著前方戰場的報告,這邊正議論著突厥英郡主,意欲何為呢,就聽到大帳外一陣喧嘩。
「你們為何喧嘩?」小祥子經過凌墨寒的允可後,走出帳外,詢問情況。
「小祥子,快帶本將進去,完了就來不及了。」看到小祥子,顏伊痕連忙拽住救命稻草,要不是她也是楠冥的一員,得顧及楠冥的名聲問題,早就亂闖沒有正當理由,她早就闖進去了,就這幾個侍衛,哪裡是她的對手!
「你是?」看著面前這個一身伙頭軍裝,臉上髒兮兮的,看不出模樣的顏伊痕,一時沒有認出來。
「才多少天不見,就不認識老娘啦!快讓陛下出來,耽誤了事情,你可擔當不起。」顏伊痕狠狠的剜了小祥子一眼,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