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兒,你沒事吧?」任清翔連忙把小嬌妻扶住,關心的問道。
顏伊痕捂著頭,說不出話來,頭好暈,胃裡翻江倒海的,連忙掙開任清翔的雙手,蹲在痰盂邊上,把胃裡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音兒,你娘親這是怎麼了?」任清翔一邊兒輕撫著小嬌妻的背,讓小妻子舒服一點兒,一邊想自己的大女兒問道。
「大夫說了,娘親受了風寒,早上還發了高燒,要不是翎姨及時,後果會很嚴重的。」小妙音如實的答道。
「音兒你去找紅花阿姨,讓她找大夫過來。」聽到女兒的話,任清翔不禁皺起好看的眉,一邊冷靜的說著,一邊給小妻子地上乾淨的毛巾。
「是的,爹地。」小妙音應聲,跑了出去。
「爹地,我幹什麼啊?」沒有事情幹的小藍傾,一臉茫然的看向任清翔緊繃的俊臉。
「你回屋休息吧。」任清翔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天真爛漫的小兒子,擺了擺手。
「不,娘親生病了,傾兒要留下來陪著娘親。」而小藍傾卻想也沒想,一口回絕了自家爹地的安排。
「那你過來吧。」看著懂事的兒子,任清翔一陣欣慰,把兒子抱起來,放到大 床 裡側,方便挨近顏伊痕的地方。
「娘親,你一定要堅強哦。」小藍傾一雙小手緊緊的攥著顏伊痕的一隻纖纖玉手,一臉認真的說道。
大概過了三炷香的時間,紅花終於把杭州這個最出名的老大夫給請了過來。可憐的老大夫擦了一把冷熱交織的汗水,在自家女兒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上前,給臥在床榻上的美少婦診脈,唉,今天都是第三次了,他這把老骨頭都快被這一群人給折騰散架了。
……
「大夫,夫人她沒事吧。」看到老大夫終於放開顏伊痕的手腕,緊閉的雙眼,也睜開了,任清翔連忙詢問。
「還好這位夫人體質好,老夫開一些退燒和驅寒的藥,按時服下,便無大礙,切記好生調養,不可馬虎,這位夫人有孕在身,更是不能含糊。」老大夫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
正在任清翔準備答話的時候,敲門響起,任清翔雖然有些詫異,還有讓紅花去開門,畢竟能進這個庭院裡來的,都是熟人。
一粉裙女子,蓮步輕移,緩緩的走了進來。
「飄依這廂有禮了。」由於有外人在場,飄依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便欠身一禮,完美無瑕,面色淡然,美麗,大方有禮。
「你來得正好,帶大夫去百草閣抓藥,熬好送來。」任清翔倒也不客氣,看了飄依一眼,隨口吩咐道。
「小姐的病,沒有大礙吧?」飄依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這丫頭,真當我不能動啦。」看顏伊痕要起來,任清翔連忙誒她墊了幾個枕頭,扶著小妻子靠在枕頭上。
「飄依這不是關心小姐嘛。」飄依嘟起粉唇,一臉的委屈,楚楚可憐。
「飄依阿姨,別敘舊啦,快給娘親抓藥去,明天再來敘舊。」看著飄依和顏伊痕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小妙音急了,拉著飄依的袖子,一臉無奈的表情,看著小大人表情,要不是情況特殊,飄依真的能大笑出來。
「妙音跟阿姨一起去,好不好啊?」寵溺的點了點小妙音的額頭,飄依提議道。
「好吧,我們快去。」
「郝大夫,跟我來吧。」飄逸作了一個「請」的動作。
「依姐姐,屋裡的夫人是誰啊?好像跟你很熟的樣子。」一出庭院,郝婉兒好奇的湊了上來。
「婉兒,不得無禮。」郝大夫嚴肅了拉回來好奇心重的女兒,這裡是什麼地方,瀟逸閣,雖然婉兒跟這個瀟逸閣的大管事飄依有些交情,但這種機密,怎麼可能輕易洩露呢?
「郝大夫多慮了,裡面的這位夫人,是飄依的救命恩人。」飄依淡淡的迅速著。
「哦。」郝婉兒理解點了點頭,難怪飄依對待屋子的夫妻,是那樣的親切友好。
「飄依,妙音。」一個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子聲音傳來,驀然間,一抹白衣勝雪,一頭戴斗笠的男子出現在前面不遠處的石子路上。
「凌叔叔——」小妙音看到這人突然出現,並不驚訝,而是甜甜的叫了一聲。
「見過凌公子。」飄依則是大大方方的俯身一禮。
「哈哈哈——」突然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一青劃過夜空,緩緩而落,與那白衣男子對峙而立,道:「墨寒你真是風流瀟灑,望天下泱泱眾生,獨你一個驚才絕色。」風憶晨站在那裡,雙眼緊緊的盯著凌墨寒帶著的長紗斗笠下的璀璨星辰般的雙眸。
「這位公子莫不是認錯人了,在下姓水,名墨。」凌墨寒冷冷的說著,修長高大的身影,就這樣立於夜色之中,風華絕絕,傲世獨孤。
而一旁的飄依自然不是呆笨之人,看風憶晨和凌墨寒在這裡對峙,帶著幾人,大搖大擺的從另一條小徑走了。
「我都認出你了,你還要裝嗎?」風憶晨依舊不死心,沒想到晚上出來散步,竟然讓他看到了一個如此有趣的人,腦中一個念頭閃過,風憶晨猛然醒徹,追上來,自然不會徒勞。
「看這位公子你風度翩翩的,竟然如此不時道理,真是——」凌墨寒的話,說道一半兒,突然不說了。
「真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