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帝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南宮冰翎試探的問道,心裡暗暗叫苦,自己是不是興奮過頭兒了,光顧著看好戲,忘了風憶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了。
「難道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能跟皇后娘娘聊聊天嗎?」風憶晨淡然說道,輕抿一口清茶,雲淡風輕。
「難道風帝很閒嗎?」南宮冰翎不答反問。
「必要的時候,也應該好好休息休息嘛,放鬆一下,活動活動筋骨。」說著,風憶晨還像模像樣的伸了一個懶腰。
「風帝可真是瀟灑。」南宮冰翎冷嘲熱諷,不拿正眼瞧風憶晨,說謊也能說得這麼順溜,真是……額,極品。
「難得人世走一回,怎能不讓自己暢快淋漓。」風憶晨說得倒是豪爽,到不像是那個野心勃勃,狠辣兇猛,雷厲風行的暴虐帝王了。
「那風帝自己瀟灑去吧,本宮累了,先行告辭。」說著南宮冰翎起身要走。
「這就是南宮皇后的待客之道?」
「本宮跟你不是很熟吧。」南宮冰翎冷冷的說道,拉著女兒小手的玉手,也不禁緊了緊。
「墨後此言詫異,你我,如何不熟?」顯然,風憶晨並沒有放過南宮冰翎母女的意思。
「本宮還有要事在身,麻煩風帝讓步。」
「墨後這是怕朕捉你當人質嗎?」風憶晨挑眉,沒想到這個「恐怖」的軍師,有時候還蠻可愛的嘛,怪不得凌墨寒那麼喜歡她。
「怕,當然怕了。」南宮冰翎說得可憐兮兮的,可面上的表情,怎麼看都沒有一副害怕的模樣。
「救命啊!!!」突如其來的大叫聲,讓南宮冰翎和風憶晨都措手不及,凌晗薇扯嗓子大叫。
這叫聲果然有效,吵醒了隔壁卿卿我我的二人,聽到救命聲,趕緊推開屏風,一看——傻眼了,這是怎麼回事?
「額,早聞鳳陽公主膽識過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凡。」風憶晨依舊做在那裡,看著杯中的茶葉,輕嗅著茶香,語氣是那個風輕雲淡,神態是那個怡然自得。
「風帝謬讚了,小孩子而已,談何膽識?」南宮冰翎一撇嘴,奸詐的狐狸,在這裡,肯定沒好事。
「翎翎,你……」尚慧茹先是錯愕,聽面前的著一男一女在對話,這才回過神來。
而尚慧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裴毅哲給拉住了,可能是尚慧茹沒有料到事情突變,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未婚夫裴毅哲給拉著,跪到了地上。
「微臣杭州知府裴毅哲,叩見皇后千歲,公主千歲,見過東谷國君。」
「裴愛卿,誤須多禮,出門在外,要那麼多的禮數,反而拘束很多。」南宮冰翎淡淡的說著,讓裴毅哲和尚慧茹起來,靈動的雙眸觸到尚慧茹「惡狠狠」的目光之後,南宮冰翎淡淡一笑,風華絕代,權當沒看到吧。
「謝皇后娘娘恩典。」
「本宮還有一些私事要處理,風帝請自便,裴愛卿,記得辦喜事的時候,叫本宮和喜酒哦。」南宮冰翎的不輕不緩,不卑不亢,端莊華貴,儘管穿著很隨意的長裙,也還是那樣的雍容華貴,纖塵不染,風華絕絕。
風憶晨一愣神兒,南宮冰翎就這樣的拉著女兒,揚長而去,留下裴毅哲和尚慧茹在這裡處理亂攤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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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雅座出來,沒走多遠,就看到過來找自己的顏伊痕和小妙音了,南宮冰翎招手示意。
「痕痕,你怎麼跑出來了?」南宮冰翎有點兒擔心的看向顏伊痕蒼白而又絕美的臉龐。
「我已經好了,這不是擔心你嘛。」顏伊痕打著哈哈。
「我又什麼好擔心的啊,有晗薇小美女護著呢。」南宮冰翎輕輕的揉了揉女兒柔順的青絲,調笑著,當然,她可不想把自己剛才遇上風憶晨的事情給說出來。
「沒事就好,我都餓了,我們去用午膳吧。」聽著好姐妹說沒事,顏伊痕不安的一顆心,也總算放了下來,親暱的腕上南宮冰翎的手臂,向後院走去。
……
到了傍晚的時候,回來的卻只有任清翔和凌子燁,南宮冰翎看看門外,也沒有自家親親老公的身影,不由得有點兒小擔心,看向任清翔,道:「清翔,墨寒呢?」
「墨寒有些事情要處理,讓你別著急,他一會兒就回來。」任清翔含含糊糊的說著,臉上還是一副面癱式的冰山牌撲克臉,看不出任何情緒。
「哦,那我先回屋啦。」南宮冰翎輕輕的應了,拉著一雙兒女,跟顏伊痕一家子告別,回到自己屋裡去了。
「翔,你說得是真的嗎?」顏伊痕認真的看向任清翔。
「什麼真的假的。」任清翔開始裝傻。
「哼,你還裝傻嗎?告訴你,你那一套偏偏冰翎也就罷了,休想瞞過老娘法眼。」顏伊痕氣氛的大喊著,可能是用氣過猛,腦袋開始發暈起來,一個趔斜差點兒摔倒。
「痕兒,你沒事吧?」任清翔連忙把小嬌妻扶住,關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