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鳥語花香,在淮月山的山路上,穿梭者行行色色的武林中人,騎馬的,乘車的,步行的,還有一半低調的人,直接用輕功在大道上跳來跳去,而這些人的目的地卻是一致的,那就是武林大會的舉辦地——皓月山莊。
而在這些趕路人當中,卻有一對打扮怪異,言行怪異的夫妻,女的一身寬大青色長裙,卻沒有掩蓋其高高凸起的小腹,頭上戴著一個斗笠,白色的紗漫長長的遮住面容,垂至腰間;那男子的裝扮,則是與女子無異,寬大青色長袍,頭戴斗笠,看不出容貌。男子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懷孕的妻子,離遠看去,倒是與普通的平民夫妻無異,倒是他們戴著的長長斗笠,令人好奇,但那男子身上所發出的冰冷氣質,讓人不敢靠近,更何況這是什麼地方,武林大會,通往皓月山莊的必經之路,凡是來往在這條道上的,全是武林人士,在就是那個大門派帶來的僕人,也是會兩下功夫的。
這對青衣夫妻龜速,自然是有很多人看到的,但誰又有著閒心多管閒事呢……
「翔,我走不動。」顏伊痕趴在自家相公的肩膀上,不動了。
這對怪異的青衣夫妻,不是顏伊痕和任清翔夫妻兩個,還有誰啊。
「唉,叫你坐馬車非得步行,走不動了吧。」任清翔有氣無力的教訓這顏伊痕,真是拿這丫頭沒辦法啊。
「那怎麼辦啊?這是山路,坐馬車很難受的。」顏伊痕抬起委屈的小臉,看向自家相公。
「你在這裡先坐一會兒吧,為夫去把火雷(任清翔的馬,是一匹稀有的汗血寶馬)找過來。」任清翔無奈的搖了搖,吧顏伊痕扶到了路邊的樹蔭處,找了一塊大石頭,讓顏伊痕坐下休息,細心的拿出水袋,給小嬌妻喝。
「那你快去快回啊。」顏伊痕提醒道,聲音弱弱的,顯然是沒有多少體力了。
「好的。」答應一聲,已經不見了影子。
顏伊痕只覺得頭暈暈的,胃裡翻江倒海的不舒服,虛弱的倚在一顆樹根上,閉目養神,看來真是累壞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顏伊痕便睡著了,暖風拂過,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地方,但顏伊痕似乎忘了,這是在路邊,潛在的危險可是很多的,例如現在——
一輛肆意橫行的馬車,直直的向這裡衝了過來,而我們顏伊痕大將軍,還在這裡與周公下棋呢。
眼看馬匹就要衝過來,把顏伊痕踏扁了,正在千軍一發之際,一紅衣少女衝了過來,提起顏伊痕的衣領,便把顏伊痕拉到了一旁,「嘶——」二馬齊鳴,也聽了下來,顏伊痕也清醒了過來,看著停在面前的囂張馬車,就是一陣來氣,好聽話的畜生,竟敢打擾她睡覺,真想該死……
「怎麼回事?」這時馬車簾子,一丫鬟打扮的一個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翡翠姑娘,是馬車要撞到人了,停了一個,我們這就啟程。」那車伕不以為意的說道,跳上馬車,揮舞起鞭子,準備繼續趕路,顏伊痕自然不是好欺負的主兒,但沒等顏伊痕開口說話,那紅裙小姑娘便率先開口了,道:「你們差點兒撞到人,難道連最基本的一句對不起也不會說嗎?」程謐落打下車伕想要揮鞭子的手,正義的說道。
「你知道這是誰的馬車嗎?趕緊讓,興許還有活命的機會。」車伕囂張的喊道。
「呵呵,真是好笑,一條看門狗而已,也敢囂張,叫你們主子出來說話,本小姐不跟你計較。」正在程謐落還要爭執的時候,一淡淡的呆著不屑的銀鈴般的聲音響亮起來。
「阿旺,到底是怎麼回事?」正在這時,一個白衣女子從馬車裡走了出來,下來,開口問道,聲音柔柔的,軟軟的,很是好聽,長得更是國色天香一般的美麗,本來還有很多人給顏伊痕和程謐落鳴不平的人,看到這女子容貌之後,便立刻臨陣倒戈了。
「你的馬車差點兒撞到這個姐姐,你的車伕還出言不遜。」程謐落一臉義憤填膺的訴說著,事實經過。
「那姑娘的意思是……」文舞柔神色不變,淡淡的說道。
「難道你不會道歉嗎,要不我出手及時,恐怕這位姐姐……」程謐落嘰嘰喳喳的說道,但舉止從容,形態優雅,有不失為一知書達理的女子。
「這位姑娘,是她衝撞了我家小姐的馬車,好不好啊,我家小姐為什麼要想你們道歉啊。」那個名叫,翡翠的丫鬟,不樂意了。
「這麼說倒是我的不是了。」顏伊痕淡淡的說道,明明是問句,卻說的如此怪異,令人不可忽視。
「當然是你的不對了,我家小姐可是當今武林最溫婉美麗的女人了,怎麼可能會出錯。」
「哦?是嗎?敢問小姐芳名?」顏伊痕錯愕,弄回招,這人還是有身份的啊,難怪這麼囂張。
「聽好了,站住了,我家小姐就是當今武林第一美人,以溫婉美麗,武功高強而得名的文舞柔。」翡翠仰著下巴,一臉的驕傲。
「哦!原來是武林第一美人啊……」
「怎麼樣?怕了吧。」
「沒聽說過。」程謐落故作無辜的說道。
而這時,圍觀的那些不知情知情的路人,便議論了起來,說什麼都有,但是大多數都是替文舞柔說話,聽得程謐落小丫頭一陣來氣,就要發作,不過被顏伊痕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