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冷千寒其中一個弟子擔心的看向自己的師父。
「給她!」冷千寒咬牙切齒的道,此時的他已經覺得體力在一點點的流失,時間不多了,他不敢賭。
「是,師父!」那青年看上去有二十五六歲,卻是個極其穩重的,但看到自己師父這樣了,他就算是有心跟他們再戰,也已經是不能。憤怒的走到溫惜顏的面前, 把一粒解藥丟到了空中。
溫惜顏在空中一個虛握,接住了藥丸。交給夜修逸,然後看向那個青年道,「給你所有的師弟都吃一粒。」冷千寒狡猾多端,她信不過。
「你!!好!」青年咬牙切齒的想要衝過去跟她再戰,可看到師父一臉的痛苦,只能照著做。
溫惜顏見他們都吃了解藥,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都沒有問題,這才沖夜修逸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兩步之外的冷千寒面前,冷冷的一笑。
「快放了我們師父!」那青年看她沒有要放人的意思,有些急了。
溫惜顏淡淡一笑,有些惋惜的歎道:「冷千寒,你有一群尊重你徒弟,有一個發展的還算不錯的門派,為何要走這條不歸路呢?我真是不明白,權利就那麼讓人嚮往嗎?你就忍心看著你的這些徒弟因為你的一時貪慾而枉死嗎?是啊,他們已經死了不少了!或者說,在你的眼裡,他們只是你往上爬的踏腳石而已,根本不足一提。」
「你懂什麼?!!」冷千寒突然暴喝一聲,銀針瞬間完全沒入了他的太陽穴,「呃,你~~~」冷千寒沒來得及說出最後一句話,就這樣瞪大了眼睛不甘心的離開了這個塵世。
溫惜顏也沒想到變故會發生的這麼快,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我不殺伯仁,伯仁卻最終因我而死』吧?
「妖女!你還我師父命來!!!」剩下的崆峒派弟子瘋了一般的衝過來就要取溫惜顏性命,卻在一瞬間就被齊玉祺點了穴道,一個個目眥欲裂的瞪著溫惜顏,十幾雙目光看過來,還真有點兒嚇人。
「就這麼死了啊?」寧兒站在那裡,有些訕訕的歎氣。這也太快了吧?心裡想著這個崆峒派的掌門還真不濟事。倒也沒有什麼害怕之類的想法,她武功好,也曾多次行走江湖,這些場面見識過很多次。江湖嘛,你不殺他們,就只能等著他們來殺你,沒辦法的事。在江湖上混出些名堂的人,那個手上沒有幾筆血債啊?
溫惜顏有些後怕的退後了一步,跳上馬車,冷冷的道:「人在江湖,難免死傷,如果你們不服,十日後來清幽小築,我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駕!」說完,再不看那些人,離開了這場血腥之地。
手上的鮮血又染了一重,身上背負的血債又添了一筆。
午後的暖陽暖不了人心,卻可以讓那些冰涼的屍體瞬間消失在剛剛的那片荒野裡,當然,一起消失的,還有那十幾個崆峒派的弟子,和他們剛剛突然暴死的師父。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沒有你見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