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線斜照入房內,調皮的光點落在床上女子的臉頰上,打擾了沉睡中的她。
柯天翩抬手遮掉灑入美眸的光線,宿醉和疲累讓她腦袋一片恍惚,按著發暈的腦袋,睜開眼打量起身邊的環境。
「這是哪——」她眉頭攢得緊緊的,腦袋裡沒存留半點記憶。低首搖晃著迷糊的腦袋,卻意外瞄到了手臂和胸口的一大片吻跡,倏地半坐起,心驚地扯開被子。
「啊……痛……」她因動作幅度過大,身體猛地一陣抽痛。嗚……怎麼身上有這麼多草莓,難道被吃了?可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翩兒,醒了,身體會不會不舒服?」從浴室出來的仲傲祈憂心沖沖地問,昨晚她應該累壞了。
「呃!你怎麼在這?」她呆呆地問,在見他眸中暗藏的隱忍後,低頭一看,羞赧地拉著被子遮住外洩的大片春光。
「你忘了?」仲傲祈後不悅地挑眉,坐在床沿直盯著她看。從昨晚一直沸騰鼓動的心情瞬間變得失落,這女人敢忘了昨晚和他的……
「忘了什麼?你這壞蛋,怎麼爬進房間來的?出去——」她毛火地怒瞪他,纖細的手臂用力推他。這男人背著她搞三捻四的,她真想踹飛他。不對?
她迷濛的眸看著半掛著浴袍,露著性感胸膛,在晨光中更俊逸妖媚的他,再回想自己身體上那明顯的特症,霎時瞪大美眸,抖著纖指結巴道:「你——你——」
「對,就是你猜的那樣。而且——很多次。」他猜測到她的意思回道,雙手撫上她的香肩,笑得邪惑刺目。慵懶地瞇眼欣賞她因這話而火速急變得胭紅滴血的粉頰。
柯天翩下巴快掉地上了,指指他,又指指自己。「我——和你——啊!你這色狼投胎、披著羊皮的人渣……」
「別激動,關於這事我要澄清一點,那就是——是你強迫我,是你主動的,在你熱情如火地撩拔後,我只得被迫地接受——」他用無比認真泰然的語氣指控她,幽怨的眸瞅她,示意他才是受害人。
乖乖,他騙起人來亂流利的,一點也不臉紅氣喘。可憐的她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捂著胭紅得快熟透的粉頰重複:「強迫……主動……」天啊,這什麼跟什麼?她真的做過逼良為娼的事嗎?
她抬眸望他,求證。而他則重重地點頭,繼續扮演無比淒涼的受害者,心中卻笑得抽痛。呵,他的翩兒可愛的過分——
「不可能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你肯定在誣、賴、我。」她急急地辯白吼叫,她怎麼可能強迫男人做這種事?雖然他極至惑人,但她絕對不會的。
「真的記不起來?」他勾起邪惡的笑,靠近她試探地問。
「當然,所以我肯定你撒謊騙我。」她沒好氣地對眼前放大的俊臉撒氣,肯定是他使用卑鄙奸詐的計謀,真是可惡透了。
「不如,我們重溫一下,或許你可以記起——」修長的手托高她的下巴,準確地捉住她的唇,放肆大膽地以舌纏繞她的舌尖,時急時緩地吮著她的紅唇,直至她動情地摟住他,回以熱吻——
他放開快要窒息的她,唇邊逸出調侃的笑意,眸中全是戲謔。「這是最平常的,記起來了嗎?」
她訝異極了,因為她比以往任何時候更主動和熱情,腦中隱隱晃過一些畫面,但她只捕捉到一些。居然真的是她主動撩撥他,在他的懷裡磨蹭……
轟地,本就艷紅的臉蛋迅速[咕嚕咕嚕]升溫沸騰,腦袋甚至還有青煙冒起,待看到他調笑的目光後,她更加羞得想跳黃河了,拿著被子摀住腦袋,她選擇當駝鳥,天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現在害羞太晚了吧,得談談你該負的責任了。」低沉慵懶的音調隔著被子飄到她的耳朵裡。哎!既然她強迫他辦事,那他就好好利用這事吧。
埋首在被子裡的柯天翩並沒瞧見他眼中光芒萬丈的算計,只是吱吱唔唔地問:「什麼責任?」她聽不懂。
「你不會想吃干抹盡就扔了我吧?」他心傷地叫喚,提醒著她的責任:「你得給我當老婆。」拐騙翩兒的感覺真不錯呀。
「呃——」她顧不得不能見光,埋首的頭霍地抬起,望進他委屈不已的眸中。
「哼,那敖雪蒂怎麼辦?」她心中的酸醋像江水般氾濫,都跟人家試婚紗了,現在又來騙她?
「關於翩兒誤會的事,我現在解釋……」仲傲祈口乾舌燥解釋當天之事,安撫大發酸醋的未來老婆。
「原來是這樣啊——對不起,我錯怪你了。」她不安地扭著手指,這誤會大發了,原來都是敖雪蒂那女人搞出來的事。
「可是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會在這?」她搔著腦袋回想不起來,只是想起一些臉紅心跳的小片段。
「還沒想起來?」他眸裡掩不住地落寞,瞧她剛才那樣,還以為她都回憶起了。這女人怎麼就能忘了這麼昨晚這麼重要的事呢?不行,他一定得讓她記起來。
「只想起一點。」她捧著他的臉痛苦道,他的表情好像她做了傷了他心的事,害她蠻愧疚的。
廢話不多說,他撩開被子,喃喃道,「今天不出門,尋找你失去的片段。」他卯上她的唇前宣告。
「可是……」聲音被掩蓋,嗚……她肚子餓。
一路吻下,酥麻感瞬間襲捲了柯天翩,讓她昏眩不已,快透不過氣。昨晚的一切像放錄像般滑過眼前。似乎是她在酒吧喝酒,巧遇敖雪蒂後她就渾身燥熱不對勁,有個男人還想趁機佔她便宜,結果是聖羽和烈來救得她,烈還告訴她——她被下藥了……
一切很明顯,是敖雪蒂想害她。不過,更讓咬牙的是她的朋友真是死沒良心的,怎麼就把打包送人了?哼,損友。
等她想恢復[記憶]後,「咕嚕咕嚕」肚子開始煞風景起來,打斷了正在專心辦事的他。
他惡劣地挑眉,「幹嘛挑這種時候?」半途剎車傷身啊。
「我餓了,而且很餓。關於尋找片段可以停止了,因為我已經想起來。」她哭笑不得地回道,隨意地瞟了一下時間,果然已經12點,難怪肚子叫囂了。「你也沒吃吧,我們先去吃——」
「不去,我正在吃,而且菜很正點。」他咧出壞壞的邪笑,實在覺得他有必要努力一點,讓她盡快懷上寶寶,真期待那個結合他倆的寶寶——
「仲傲祈,吃飯最大!」她轟轟地爆發母夜叉本性。有錢人就是不知道吃飯的重要性,想她經常三餐不定時,現在應該調整過來才好。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身體酸痛無力,再繼續下去她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