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沒忘告訴他,纏綿的時候把過程錄下來,到時也可以利用這和仲傲祈談交易——天賜良機,希望他把握住。上次哥哥在酒店的那事,仲傲祈心中懷有疑慮,但這事仲傲祈可以看到真真的證物,也由不得他不相信。
柯天翩——她注定是得不到幸福的。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女人赤果果的出軌,而且這事還解釋不清楚,因為被下了藥的她絕對會非常配合男人。這讓倨傲冷酷的仲傲祈看到,相信絕對受不了她的背叛……
出了酒吧,海風輕拂,霎時令柯天翩清醒了一些。
她費力地集中精神,凝眸抬首看向男子,「你是誰?」她微微輕喘,全身的熱意更重了,全身疲軟。而他略冰的手貼在她身上非常舒服。
「寶貝,叫我德就行!」狐猸的男子語意輕佻地說,湛藍的眸中帶著貪婪。
他的眼睛很漂亮,漂亮得過分,但卻透著邪光,她非常討厭這種目光,還有——她根本不認識他,這男人還佔她便宜,肯定心思歪。
柯天翩直覺這人不是好東西,用力地推開他,跌跌撞撞地想離開他,卻不料被男子伸手一勾一帶,撞進了他的懷抱。
「放開我,你滾開!」她使力推搡他,男人目光幽深,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一下,「寶貝,先別吵鬧!」
「放開她——」在甲板上的黑聖羽幸運地撞見被困的柯天翩,大聲喝道並快步來到男子面前,快速出拳轟向他,順帶將柯天翩拽到自己的懷抱。
「臭小子,敢壞我好事!」伍德按著受傷的臉頰,目露凶光。只要他搞定這女的,好處可是不少,任何人都不能搗亂。
一揮手,本在旁邊的五個男子團團圍住了黑聖羽,他來夏威夷有段時間了,弄了些小弟,現在他們該起作用了。
抱著柯天翩,黑聖羽只能發三成的攻擊力,面對五人的圍擊,顯然有些牽強,為保護她,已經好幾處掛綵。
本想放了她再作戰,但那個男人在邊上虎視耽耽,他不敢冒險,若是在他應付這些小痞子時,這個男人趁機將翩帶走,可真得不償失。
甲板上的人並不多,大多數人還在舞廳、酒吧等地,所以就算有人瞧見打鬥,也裝著沒看見繼續自己的事。
正當黑聖羽越來越吃力時,驚喜的叫聲響起:「黑聖羽,小翩!」
敖書烈看清了被圍擊的人,舒了一口氣,要不是他聽到敖雪蒂的那幾個朋友在舞廳高談闊論,也不會知道小翩正面臨危險。
驚憂聲並未阻止打鬥,敖書烈也加入了戰圈,伍德見狀,不由地惱怒,大叫:「把他們打趴下,本公子重重有賞。」
重賞之下必出勇夫,黑聖羽見他們的攻擊越來越快速和下-流,無可奈何地叫:「敖書烈,你先帶翩走。」說著,就把柯天翩推向了他,快速地解決他周邊的阻礙,把他擠出了包圍圈。
敖書烈見黑聖羽在沒有柯天翩拖著,已經恢復戰鬥力,便帶著柯天翩離開了。伍德自然不肯放過,緊追其後,不過三兩下就被敖書烈解決了。
敖書烈抱著全身燙熱的柯天翩,身體漸漸緊繃起來,該死的,雪蒂居然對她下了藥,讓人佔她便宜。
怒意在胸腔浮動,他不會饒恕她,這次妹妹做得太過了,萬一讓那個男人得逞——他不敢想像,心底變得前所未有的恐懼。邊摟著柯天翩走回艙房,邊陶出手機吩咐服務生:「給我弄一些冰水來——」
他不想乘人之危,特別是對心愛的女人,他怕會傷害到她。
剛想回艙房查一下柯天翩有沒有回房的莫輕言和蕭洛香,看到正在拿著房卡開門的敖書烈摟著一個女子,而那女子赫然是——翩翩。
兩人嘴巴全部張成O型,疑慮叢生,半晌後一致決定要去弄清楚,怕柯天翩被敖書烈佔便宜。
艙房內。
「奇怪,怎麼這麼熱?」柯天翩閉著美眸,櫻唇微張,不耐地扭動著身軀,想將一身的悶熱卸去。
一路被他們摧來搡去,此時她覺得全身像被野火燒過一樣,麻燙異常。
「小翩,忍一會就好。」坐在床沿的敖書烈別開臉深吸一口氣,暗啞低沉的嗓音昭示著他極力忍住的意想。
在酒精和藥力的雙重催化下,柯天翩腦袋一片混亂。胡亂搖動的小手突然抓住了清涼的源頭,柯天翩緊緊地握住他冰涼的手要往狂熱的嬌軀上按去。
敖書烈回神彈跳起來,甩開柯天翩像有病菌的手,怒啐:「老天,為什麼我要受這種罪?」望著那嬌艷的紅唇和惑人的嬌軀,深情的眸幽深一片。
「啪啪!」外面響起了急驟的拍門聲,敖書烈定了定心神,看來服務生來了。
門一開,莫輕言和蕭洛香便衝了進來,在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柯天翩後,憤怒的眼光射向他:「你想對翩翩做什麼?混蛋——」
「我沒做什麼——」此時敖書烈真是百口莫辯,幸好來送冰水的服務生替他做了無聲解釋——他的確沒想做什麼。
「翩翩我們帶走了,在你這不方便!」莫輕言冷冷地表示,然後和蕭洛香扛著柯天翩離開了。
進入房間後,蕭洛香見了發-情發到她身上的柯天翩後,拍腦門大叫:「忘了該灌她喝冰水。」嘖嘖,翩翩把她當電冰箱來降溫了。
「那我去敖書烈那拿,反正隔著不遠。」莫輕言建議,皺眉地遠離發-情人士。
蕭洛香剛想答應,但轉念一想,嘿嘿笑道:「這或許是一個機會喲,聽說仲大帥哥還沒吃到她——」她真不明白,兩人相處那麼久,仲大帥哥怎麼還沒得手啊。
莫輕言一愣,旋即笑了,「主意不錯!」
就這樣,柯天翩被兩沒有良心的死黨打包送給了仲傲祈。
打開門,來到床邊,仲傲祈就被眼前的情景所震住,柯天翩清純的小臉血紅如玫瑰,黑玉般的眸閃著熱切的光芒,看起來惑人極了。
「誰給你下了藥?」他低喘怒罵,回應他的是她難受的悶叫。
「祈,好難受……」她不禁痛苦呢喃,可憐兮兮地瞅著他。
「翩兒,為什麼生我的氣——」他暗啞地低語,雙眸晶亮期盼地看她。他承認他是有點卑鄙。
可——他想在這時候對她逼供,讓她說出始終深埋在心底的話。
「為什麼生你的氣?」她迷離地低喃,眼前忽然晃過他在婚紗店與別的女人幸福依偎的身影。美眸中淚一點點凝聚,酸澀的液體腐蝕她的心,重演的影像讓她痛入骨髓。
「為什麼和別的女人去試婚紗?」他難道不懂婚紗的含義嗎?那是要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步入禮堂才穿的,眸中的液體流得更凶了,她低低哭泣,藥力的催化因她的心痛變得微不足道。
「翩兒,翩兒——對不起!」他自責地低喃,她那晶瑩的淚光讓他的心痛得破碎。是他對她的保護不夠,才讓她受到了傷害。
「翩兒,相信我!我只願意與你一起去試婚紗,去步入禮堂,任何人都不能取代。懂嗎?」他的嗓音蘊含無限柔情,眉宇間流出熾熱的濃情蜜意。
深深感受到他濃濃愛意的她,微張美眸看他,堅定地點點頭,心中暖意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