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饒饒千百度 夢裡尋她千百度 431 刁鑽的沐夕顏
    若兮紅了臉,嬌呵,「跟你說正事。」

    「好好好」,凌瑄忙討饒,「沒呢,父皇說讓他冷靜冷靜,嚴立還在牢裡壓著呢。瑄王要大婚,所有事情往後延,六月十八之後再審。」他自嘲的說著,眼裡隱著點點笑意。

    若兮一看就知道他有鬼,睨著他,「你想幹嘛,為什麼要拖一個月。」

    「不告訴你」,凌瑄衝她眨了眨眼睛,低頭親吻著她的額頭,「你啊,安安穩穩去馬府呆一段時間,外頭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那彩雲閣?」她猶不放心。

    「這我倒真不知道了」,凌瑄有點無奈,「我跟東子是被薛清算計的,是有消息說那位彩雲夫人來京城了,可是誰也沒見著,謹找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若兮側頭揪著眉頭,再問,「那她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在那時候進京,我總覺著這個人會是我們認識的人。」

    凌瑄笑,「你不能因為大哥是彩雲閣的人,就認準那個彩雲夫人,我們也認識吧,也許,她只是一個幫大哥打理生意的人。至於其他的,等我以後與他談過之後,再告訴你。」

    若兮嘟嘴,「他那麼能耐,能被關在東宮裡頭。」

    凌瑄攤了攤手,「他那麼能耐,要走,我也攔不住他啊。」

    「哼」,若兮輕哼,她承認她有些不舒服,若非因為他,她不會這麼急得跟馬冽妥協,造成了,如今這局面。

    「行了,小肚雞腸的。」凌瑄自然知道她的不舒服是何緣由,「方纔那麼大肚的,給我尋側妃的是誰。」

    「你敢罵我」,若兮一聽惱了,伸手就要打他。兩人玩鬧了會,直到墨言來說,皇上宣他進宮,才分開了。

    北苑,後山的竹子應著劍氣成片倒下,「誰」,南宮謹輕呵一聲,見到來人收了劍,「師叔」。

    吳矛點了點頭,「謹兒,身為王者,殺氣太重,不好。」

    南宮謹恭敬的應下,「是。」

    「我收到你爹的信了,他要你把小嬌帶回去。」

    南宮謹苦笑,知道他是想讓自己離開沒,「我說不動她。」

    吳矛緊了緊眉頭,「小嬌任性,可魏思是本份的人,我與他說了,他幫著勸了小嬌,小嬌同意,隨你回錦城,等過了年,魏家去提親。」

    南宮謹沒想到向來任性的妹妹都被他說動了,看來自己的確讓很多人操心了,「那好。」

    吳矛又道,「夕顏好久沒回去了,你把她也帶上吧。」

    「師叔。」

    吳矛揮手,示意他不用說了,「謹兒,珍惜眼前人。」說罷,聽到有人走近,頓了頓,又道,「你長於凌瑄他們,如今他們都要成親了,你這個年歲最大的,倒落在後頭了,如今小嬌也有著落了。你可別把你爹娘急壞了。」

    「呵呵」,低低的笑聲由遠而近,「師叔都快四十多的人了,尚未成親,南宮伯伯都不急,怎的就單單急了謹。」

    沐夕顏笑盈盈的走了過來,習慣往謹這邊走來。南宮謹也習慣的伸手牽過她,避開她腳下的斷竹殘枝,待她站於自己身側時,再鬆開手。

    吳矛指著她道,數落道,「看看,看看,這張嘴,就一下把我說老了好幾歲。」

    「哦,那我說錯話了。」沐夕顏好心的改了口,「師叔看著可年輕了,一點都不像是四十多的人。」

    南宮謹低頭笑出了聲,這全府上下,唯有這丫頭的嘴,能讓師叔吃癟。

    「唉」,吳矛搖頭歎息,「我原想著還要擔心你,看來倒是我白操了心。」

    沐夕顏聽罷,忙到他邊上,挽著他,連連討饒,「夕顏錯了,師叔最好了,師叔可年輕了,看著只才二十歲。」

    「這瞎話說的,你說著不害臊,我聽著可害臊了。」吳矛呵呵的笑著,看了看謹,「行了,你倆說話吧,我這老人不在這礙你們眼了。」說罷,就走了。

    「聽聞這一片的竹子,都是當年林丞相從江南遷來的,好不容易才育活了,林家每年都要花大把的銀子修葺,如今被你這辣手摧竹的,好是可惜。」沐夕顏望著這滿地狼藉,很是惋惜的說。

    「得,師叔可被你嚇走了,你又來埋汰我了。」他聰明的避其鋒芒,論嘴上功夫,他可甘拜下風。

    沐夕顏很是得意的笑了笑,「剛才師叔跟你說什麼,一見我來就不說了,可是有事瞞我。」

    「我可不敢」,南宮謹無奈的搖了搖頭,「爹讓我把小嬌帶回去,你也好久沒回去了,跟我一起回去吧。」

    他如墨的眼珠望著她,嘴角掛著淡笑,溫潤、俊逸,所有美好的詞彙用在他身上都不為過。沐夕顏靜靜的看著他,心一點點沉淪。彌足深陷,說的便是她吧,可笑她再痛,卻連想逃脫的勇氣都沒有,是的,連想都不敢想。

    「怎麼了?」南宮謹見她一語不發,輕聲問,「你不想回去嗎?」

    「沒有」,沐夕顏忙搖頭,是太想了,初初聽到,竟然覺著像是在夢裡。

    南宮謹淡淡一笑,「怎麼了,你今天有點怪。」

    他怎麼也想不到,他隨意的一句話能讓人飄上雲霄,也能讓人墜入谷底,就如曾經的沈若兮之於他。

    「哪有」,沐夕顏垂眸,斂去眼裡抑不下的歡喜,「我們什麼時候回去?要不要等若兮的婚禮之後。」她再高興,也曉得師叔這時候讓謹離開,是恐他觸景生情,心傷做出過激之事。她亦擔心,可她知道他不願離開,至少他想看著沈若兮出嫁,雖然嫁的不是他,也不是她心愛之人。她亦知也許他還在等,等有一天,沈若兮跑來告訴他,謹,我不想嫁人了,帶我離開吧。

    南宮謹垂眸,他不知道,他放不下,可惜他又插不上手,這種感覺糟糕透了。他恨透了那日的自己,只一個疏忽,便讓她身陷泥潭,可笑,她還是心甘情願的。「你呢,你要不要參加他們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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