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好,你的世界裡從此就只有我一人了。
夏蓮被岳陽拉了出來,走了好一段用力甩開他拽著自己的手,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臉上竟有些小興奮,「想不到沈若兮這麼有心機,竟然連自己的哥哥都算計。」
「說什麼呢」,岳陽輕呵了她,望著她有些譏笑的眼神,轉過頭去,「婉兒那是氣話,能信嗎?」
夏蓮輕哼,笑他的自欺欺人,「信不信,你自己心裡清楚。她自己都承認了。岳婉說的是氣話?你這話說的自己都不心虛嗎?」
「你」,岳陽氣急,卻不知該如何反駁了她,甩了袖子,獨自一人在那生悶氣。
夏蓮不搭理他,想著剛來岳婉說的事,倒是對自己很有利,手肘輕輕推了推邊上那彆扭的男人,「喂,那個叫馬妍的是誰?」
「你問她幹嘛?」岳陽一聽她名字就冷了臉,滿臉的厭惡藏都藏不住,回頭不解的望著夏蓮,卻見她一臉詭異的笑意,心下有了不好的預感,沉聲問道,「你想做什麼。」
夏蓮聳了聳肩,一臉的無辜,說出的話卻殘忍至極,「不想做什麼啊,岳婉不是說了麼,以後她有可能會嫁給凌瑄。」
岳陽啐道,「她做夢。」末了又補了句,「你也別做夢。」
「你」,夏蓮惱怒,轉眼又想這會不知跟他置氣的時候,平復了怒氣,冷睨著他,笑道,「是不是做夢,你怎麼知道。岳陽,你這麼執著幹嘛,沈若兮自己都沒打算嫁給凌瑄,有你什麼事啊。」說著,腦中靈光一閃,突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滿眼灼熱,「難道,你也喜歡她?」
岳陽被她看著心下砰砰亂跳,也聽了她那話,如被人澆了一盆冷水,甩開她的手,就罵,「你胡說什麼。」
夏蓮哪會信了他,插著腰,指著他的眼睛,「哼,眼睛眨啊,再眨,被我說中了吧,我就說凌瑄喜歡她,袁逸喜歡她,連南宮謹也是,他們都喜歡她,怎麼就你例外,原來,你也藏著這份心思。」
岳陽冷了臉,怒呵道,「你夠了。」
「夠什麼夠」,夏蓮不懼她,這麼大聲幹嘛,不怕被人聽見啊,惱怒的瞪了一眼,思索片刻後,又衝著他勾了勾手指,搭著他的肩膀,壓低了聲音道,「岳陽,咱兩聯手吧,你抱得美人歸,我也能如願。」
岳陽是真生氣了,無論是她這話,還是她對自己的視而不見,,甩開她,冷笑道,「你如願?你能如什麼願,你覺得瑄王會娶了你。」
夏蓮被他說中了痛處,惱羞成怒,「不用你提醒,我有自知之明,只要凌瑄娶的不是沈若兮,我就能陪在他身邊一輩子。」只要他娶得不是沈若兮,那她就還有機會,她還能得到他的心,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名分什麼的,她都不在乎。
夏蓮想著,更堅定了信念,斂去臉上的怒氣,又衝著岳陽軟了聲,「怎麼樣,咱兩聯手吧,別說你不愛沈若兮,這話沒人相信。」孤軍奮戰,她沒那個能耐,她要給自己尋個搭檔,岳陽是此時她知曉的最好人選。
岳陽冷冷的望著她,臉上竟有些鄙夷,「我沒你這麼無恥,你別忘了,你的命是她救的。」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岳陽,心下有些發毛了,印象中的他是不會與自己生氣的,更不會用這種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知怎得心下竟有些隱隱作痛,可是,此時她卻顧不上這麼多了,深吸了一口氣,「救我的是凌瑄。」
岳陽扯了扯嘴角,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冷漠,「如果不是她想出的那個偷天換日的方法,你以為凌瑄能救你出來。」說罷,就要離開,幾步之後又停下腳步,「呂芷嫣,別說我沒警告你,你如果敢招惹了沈若兮,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夏蓮望著那個越走越遠的聲影,不知怎麼眼淚就奪眶而出了。她都快忘了她叫呂芷嫣。呂芷嫣,你必須要嫁給凌瑄,哪怕為婢為妾都好,只有嫁給他,你才能報仇。
那日過後,若兮就沒有再與岳婉見過面,她在瑄王府住下了,一住就是小半個月,出乎意料的婕妤沒有急著催她回宮,沈丞相竟然也沒有反對了。她隱約覺得宮裡出事了。
期間她甚少出王府,只偶爾凌瑄陪她去丞相府或是北苑。墨秋依舊陪著她,兩人默契的都沒有再提過那日的事情,有些事根本不需要解釋,她沒有岳婉的玲瓏心,想不了那麼多,她只知道若兮不可能會害了自己。至於什麼用自己牽制住馬皓,在她覺得,這更像是天方夜譚。
「沈大少今天怎麼沒來。」墨秋剝著枇杷,側頭問道。
若兮翻了一頁手裡的書,「孫師傅快回來,前頭事多,估計今兒就不來了。」說著抬眸望了她一眼,「怎麼,無聊了?」
墨秋搖了搖頭,遞過已剝了皮的枇杷,見她搖頭不要,塞了自己嘴裡。
若兮無奈的輕笑,「少吃一些。」
墨秋沒她那麼多講究,嗚嗚的說著,「錢平說了,這東西清熱潤肺,可以多食。」
「今兒怎麼沒見到錢安」,聽她說起錢平,若兮才想起今兒一天沒見著錢安了。錢家兄弟如今都住在王府裡。
「去校場了吧,前幾天鬧騰的慌,錢平讓他跟著袁逸去習武。」
若兮點了點頭,袁逸,聽見他的名字,她怎得就想起了岳婉。如今她是對自己避而不見了,即使來了王府,也只是見過凌瑄後,就匆匆離開,怎得就變成這樣了,說不難過是騙人的,那是她最最的親密的姊妹啊。
墨秋見她不說話了,不知她又在想了什麼,嘟嘴,自顧自的吃起了枇杷,「對了,我有個事忘了跟你講,今兒在外頭,我竟然碰見那個夏蓮了,她鬼鬼祟祟的進了香燭店,她買那個東西幹嘛?」
香燭店?若兮有些意外,王府和皇宮一樣是禁忌宮人私下拜鬼神的,「今兒幾號?」
「三月二十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