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做什麼」,凌瑄冷了臉,他是極不喜歡那個鳳凰,即使在瞭解了那些真相之後,還是不喜歡。在他眼裡,那個公主瘋瘋癲癲不知輕重,他唯恐她腦子一抽就衝撞了他的若兮。
若兮起身輕打了他,吩咐蘭心,「去請公主進來吧。」
「喲,王爺也在啊」,鳳凰一進門看見沉著臉的凌瑄,就不快了,哼,敢給她看臉色。
凌瑄坐著動也不動,拉住就要給她行禮的若兮,挑眉,「公主,又有何貴幹啊?」
墨秋忙上了茶,就鳳凰入座。鳳凰大方落座,笑睨著他,一點都不客氣,「我來找若兮啊。」
若兮頭疼,這兩人一見面就掐,她可是怕了他們,輕推了推凌瑄,軟了聲,「我跟公主說會話,你不還有事麼,要不你先去忙吧。」
「對啊,對啊,我是來找若兮的,沒你什麼事,你快走吧。」鳳凰瞧見,不怕死的揮了揮手,讓他趕緊出去。
凌瑄氣急,礙於若兮,也不能真發了怒,冷哼一聲,甩手離開。
「哼」,鳳凰揚了下巴,一臉的得意。
若兮回頭,見望見了這幅情景,有些無語,欠了欠身子,淡笑著問,「公主來找若兮,可是有事?」
「沒啊,我過些天就要走了,臨行前來找你說說吧。」伸手都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她沈若兮。
若兮聽了點了點頭,是聽說她快要回漠北了,算了算時間,她來了也有一個多月了。只是,若兮垂了眸,不知道陳翔是否會與她一起走。還有,他的仇不是還沒有報麼?若兮正想著不知該怎麼開口問了鳳凰,一抬頭卻見她正探著身子往她寢屋裡頭瞧,像是在尋些什麼。
若兮順著她眼光望去,是梳妝台。「公主,您在看什麼?」
鳳凰嚇一跳,回身,乾笑兩聲,「呵呵,我隨便看看,隨便看看。」邊說著,眼神還時不時瞄向那梳妝台。
若兮皺眉,不解的望了望身邊的墨秋。
墨秋聳了聳肩,有幾分不悅,這鳳凰公主好怪啊,「公主,您在找什麼嗎?」
「沒有啊」,鳳凰笑了笑,轉了眸子,又跟若兮說道,「哦,晚上皇帝設宴,我那缺套首飾,想看看你這有沒有合適的。」
首飾?墨秋望著她一身異服,「公主,小姐的首飾怕是與您的衣裳不配吧。」
鳳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愣了片刻,再道,「哦,晚上我會穿漢服。」
她來了都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換漢裝,怎麼這會要走了,倒換上了?若兮不解,可也不能多問,只道,「行宮裡的姑姑沒有給您準備嗎?」
鳳凰大手一揮,「她們準備的不好看。」
她都這麼說了,若兮也不能在推脫了,請她進了寢屋,「那公主自己挑吧。」若兮打開了自己的首飾盒。
鳳凰翻了翻,果真挺多的,可是好像沒她要的,翻了一會,抬頭問,「就這些?」
墨秋錯愕,什麼叫就這些,這口氣可真是大,滿滿一盒,就沒她看得上眼的。
若兮點頭,她這不是像來借首飾,倒是像來找東西。
鳳凰又把盒子裡裡外外翻了一遍,確實沒看見那東西,有些急了,隨口說道,「你不是糊弄我吧」。
墨秋聽了不幹了,「公主這話說的,這裡頭的東西各個價值連城,小姐有必要用這麼貴重的東西糊弄您嗎。」
「秋兒」,若兮忙拉住了她,她摸不清鳳凰的用意,至於首飾,她確實還有一盒,想了想開口道,「還有些小時候用過的,這會用不上,就收起來了。」
「拿來給我看看」,鳳凰一點都不客氣,伸了手就要,而且她說「小時候」,那沒準還真被她收起來了。
若兮蹙眉,墨秋忍不得了,大聲嚷了,「都是些小孩用的珠花,公主也要?」
「我要」。
「秋兒,去拿來」,若兮沉聲吩咐道,她倒要看看鳳凰今兒想幹嘛。可當墨秋從櫃子裡拿出來打開的那一刻,若兮就後悔了。
「這東西怎麼會在你這」,鳳凰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東西,拿起就問若兮。
是那個牛骨項鏈,那年她問陳翔要的。若兮終於知道她今兒沖沖的來是所謂何事了,那年陳翔說是個女孩給他的,該就是她吧。
「這是他給你的?」鳳凰怒聲道。
她今兒一看就是有準備來的,她怎麼會知道這東西在我這的,她有何目的,可這怒氣不像是裝出來的。若兮現在腦子有些混沌。
鳳凰見她不說話,倒有些無措了,頓了頓又重複問了一聲,「是不是他給你的?」
「公主這是做什麼,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墨秋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眼見著若兮不說話,終是怕她吃虧,扯了嗓子就大叫。
鳳凰自然明瞭她的用意,拉了她的手腕,怒聲呵,「你到底說不說。」
「公主未免太大膽了,敢來關雎宮撒野」,果然凌瑄聽到了聲音,就衝了進來,後面跟著東子。
鳳凰聽他氣息都亂了,挑眉,挺快的麼,望了沈若兮一眼,回眸,對著凌瑄又是一臉的狂妄,「哼,我撒野,還是她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剛才那一眼,她分明是在挑釁,若兮腦子嗡嗡作痛。
凌瑄聽了冷了臉,不由呵道,「公主,若在口出妄言,休怪本王不念兩國邦交。」
鳳凰可不懼這話,冷哼,「王爺倒是很維護她啊,何不問問她,這鏈子是從哪裡來的。」
凌瑄看了一眼她手裡的東西,這東西他沒見過,若兮哪來的,怎麼還扯上鳳凰了,望了她,卻見她緊擰著眉頭,似有些痛苦。轉眸對鳳凰道,「只是一個項鏈而已,公主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項鏈?這是本公主與陳世子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若兮回過神,驚呼,一臉的錯愕,「他,他沒與我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