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繼炎和嗜血連知夏都是一臉的迷惑。
安逸塵見這三個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自己,嘴角勾起一道雲淡風輕的笑容,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座位,示意知夏坐過來。
知夏有些懊惱這個人有時候的行為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她發現嗜血和夏總對她手腕上的玉鐲都有著濃厚的興趣,為了讓安逸塵盡快地開口,於是便做到了安逸塵的身邊。
安逸塵愛暱地看了她一眼說道:「這個玉鐲本來就是屬於小乖,只是,被人摔壞了,我拿去找人修護,可是,剛剛還給她,她就不見了!」
終於,三年後,讓我再次遇到了她。
安逸塵看向知夏,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他沒有過多的表現出情緒。
「哦?這個玉鐲是夏夏的?」夏繼炎聲音有些哽咽。
「是!據說是她母親留給她的!當時,她的玉鐲被阮凝嵐摔碎了,看她傷心,我便找工匠幫她修好了!」安逸塵看著夏繼炎有些蒼白的臉色心裡有些疑惑。
「你說是她的母親留給她的?」夏繼炎的身體有些顫抖起來,她忽然見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見了知夏就覺得親切,就覺得心疼。
她忽然明白了,那麼多的相似並不是偶然,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
夏繼炎想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心裡緊張和激動的站不起來,嗜血邁開步子,來到父親的身邊,把他扶了起來。
「妍妍,我是舅舅啊!妍妍,我是舅舅啊!」夏繼炎有些被嗜血攙扶著走到了知夏的面前,立刻老淚縱橫起來。
安逸塵和知夏都呆住了,不知道夏繼炎是怎麼了!
「妍妍,我的好孩子,這些年讓你受苦了!我終於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原來你沒有死於火海!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找不到夏家的人了!」夏繼炎抓起知夏顫抖的小手,激動地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知夏有些惶恐地看著夏繼炎和嗜血,一臉的不明白。
她不記得自己是靈溪,可是所有的人都告訴她她是靈溪。
現在這個妍妍又是誰?夏總怎麼就成了自己的舅舅了?她有些不可思議,她覺得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她有些難以接受,她只是呆呆地看著他們,一聲都不吭。
記憶的大門已經關閉了,她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份,她此刻才發覺自己的人生是多麼的缺憾,她有些痛苦地捂著自己的頭,逼迫自己回想。
可是,她什麼也想不起來。
安逸塵,看到知夏痛苦的樣子,忙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安慰夏繼炎說道:「夏總,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成了小乖的舅舅了呢?能不能跟我們好好地講一下,你看,夏夏她一時都接受不了!」
夏繼炎點了點頭,嗜血將他扶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夏繼炎開始幽幽地說了起來。
我們夏家以前在A市很有錢。
夏家和阮家有著很多年的恩怨情仇,我們兩家互不交往。
但是,不知道阮明生用什麼手段,追上了我的姐姐夏之陌,當時,我的父母都反對,但是姐姐就是不聽,最後拗不過姐姐,他們結婚了。
婚後,阮家勢力沒落了,阮明生的父母下台,財產充公。
姐姐求我的父親,讓他來家裡的集團上班。
沒想到,他以來就被父親和我查到挪用公款,父親想要把他開除。
但是,礙於姐姐的壓力,還是將他留了下來。
這期間,他經常犯錯,但是我們都忍了。
有一天,在我們熟睡的時候,家裡起了大火。
我抱著止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逃了出來,當我再想回去救他們的時候,卻發現大火已經蔓延開來了,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拯救了。
我在角落裡,痛苦地哭著,突然發現了阮明生和還有很多的A市當時的分管企業的領導站在門外,他們的臉上透露著猙獰的笑容。
當時,我真的想衝上去跟他們拼了死活,但是,止寒當時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只能抱著他去求醫。
我知道,當時,阮明生已經和一些官員勾結上了。
我不能喝他們硬拚。
所以,在止寒的病好了以後,我帶著他隱姓埋名地來到了北京,經過多年不要命地打拼,終於拼到了現在的位置。
那場大火一直燒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啊!
我的父母,我的姐姐,還有我以為我的妍妍,還有那麼多的僕人都葬身於火海。
可是,我聽說,不到一個月阮明生就再娶了,而且那個女人帶來了兩個女兒。
從此,我就專注於讓自己的強大起來,因為只有強大了,我才有能力為我的父母報仇,為我的姐姐報仇。
那場大火,一定不是個意外。
此刻,夏繼炎已經淚水滿面。
安逸塵忽然想到了很多官員沒由頭的落馬,還有阮明生的入獄,頓時瞭然於胸。
夏繼炎看著安逸塵,料到他已經猜到了。
他接過嗜血遞過來了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穩住情緒說道。
這些年來,我在北京結識了很多的高官。
而A市落馬的那些人,如果不是自身有著太多的案底,我也動不了他們。
至於,阮明生他實屬咎由自取,因果報應。
接著,夏繼炎憂傷地看向知夏。
我的姐姐,有一個女兒叫做妍妍。
我很喜歡她,這個玉鐲是我有次去出差幫姐姐買的。
姐姐,當時很喜歡,還說等到妍妍出嫁的時候,送給妍妍當嫁妝。
可是,這個玉鐲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我明明看到火勢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孩子?
夏繼炎此刻精神有些混亂起來,難道那夜姐姐沒有被燒死?不然玉鐲怎麼會在妍妍的手裡呢?
知夏聽了這個悲傷地故事後,沉浸在悲傷裡無法自拔,如果自己真的是那個妍妍,那麼自己這麼多年來真是認賊作父了。
她渾身無力地靠在安逸塵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