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阮家二小姐的修養這麼好啊!任哪個女人被人搶了老公,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敬酒啊!」眾酒席上瞬間議論紛紛起來。
「剛不是說她不是阮家的孩子了?怎麼回事啊?」
「誰知道啊,真是可憐的孩子啊!一時間從天上掉到地下啊!」好像並沒有如阮凝嵐所願,現在酒席上儘是對靈溪的同情的言語。
「靈溪,我們還是回家吧!」安逸塵用力地緊了緊聽到議論後更加冰涼的小手,幽幽的說道。
「嗯!」靈溪抬起眼感激地看向他。她好慶幸這個時候身邊有個人陪著自己,陪著自己憂傷,陪著自己痛苦,陪著自己面對這樣難堪的時刻。
安逸塵起身幫靈溪披上一道薄薄的白紗披肩,用手勢阻止了眾人寒暄相送的慾望,靜靜地攬著靈溪走出了宴會大廳。
略帶涼意的風襲來,靈溪微微發疼的頭有些清醒了起來,心中的酸味瞬間襲來,讓她有些避之不及。
不管剛才表現的多麼好,她還是在意的,畢竟那些年付出的光陰是真實存在了的。
涼涼的淚水遍佈開來,她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出聲,薄薄的肩膀劇烈地抖動了起來。
「小乖!」安逸塵心疼地呼喊著他對她的暱稱,將她抱進自己的車裡,他狠狠地拽開了自己的領結。
剛剛面對阮凝嵐的一再刁難,他多想用盡全力的保護她,可是他又能做什麼呢?
那是他們幾個人的恩怨糾纏,只能讓她自己面對,面對過後才是寂落的心死。
他此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緊緊地抱著瑟縮在他懷裡的靈溪。
他真想此刻就告訴她他的心意,讓她從此享盡世間最盛的寵愛,可是他怕嚇到她,嚇的她落荒而逃。
這樣的耐著性子讓他真的有點著急了,最可氣的是在她受到上海都時候,他沒有一個身份替他遮蔽風雨。
他想他要加快腳步了。
「回家!」
陳放見車裡的氣息不對,一直沒有敢之聲,接到安逸塵的指令後,一顆心總算落地。
宴會內廳裡。
「幹嘛啊?你們拉我幹什麼啊?」阮凝嵐有些氣急敗壞地掙脫開凌子楓和阮明生的手臂。
「是啊!你們幹嘛呢?把小嵐的胳膊拉壞了啊?」顏秋歌趕緊將阮凝嵐拉入自己的懷裡,愛暱地撫摸著。
「小嵐,你是真傻啊還是假傻啊?」阮明生前所未有的瞪著阮凝嵐。
凌子楓也用暗沉的眸子毫無溫情地盯著阮凝嵐,他沒有想到自己一直愛著的女人竟然這麼笨。
她竟然為了炫耀在那麼多人面前讓阮家和凌家丟人。
相反那個被自己丟棄的女人卻一直顧及著阮家和凌家的面子,委曲求全。
「到底怎麼了嘛?楓楓?」凝嵐看到他們是真的生氣了立刻貼到凌子楓的身上,嬌滴滴地撒起嬌來。
「子楓,你告訴她!今天晚上我快虛脫了!」阮明生接過顏秋歌給他遞過的水杯,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小嵐,你難道看不出安市長對靈溪念著當年的情分?」凌子楓壓抑著怒火,用低沉的嗓音說道。
「情分?誰都知道他當年是靈溪的跟屁蟲啊?不過他現在是市長了?怎麼會看上一個流過產的棄婦呢?」阮凝嵐自作聰明地擺弄著自己的秀髮。
「那我們也冒不起那個陷!」阮明生狠狠地將杯子扔到了地上,好好的杯子被摔的粉碎。
阮凝嵐從未發現父親發過這麼大的火,害怕的依偎到凌子楓的懷裡。
「你難道不知道子楓的公司正在競標市裡的西部新區工程嗎?而且我們的集團現在招惹了官司這些都需要安市長的幫忙啊!你這時候添什麼亂?」
阮明生生氣地說道。
「啊?就那個棄婦?安市長會聽她的?我才不信呢!」
阮凝嵐衣服嫉火中燒的表情,她狠狠地玩弄著自己的髮絲,眸子裡發出更加凶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