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禮聽完,轉身,毫無表情的準備走。
這幾日,晨禮一直冷漠著,不再說話,沒事就一個人呆在營帳裡,也不出來,飯也很少吃。
在議事廳的時候,晨禮只是聽,也不再討論什麼。
「站住!」絕世威嚴的聲音,從後背響起。
晨禮站住了腳步,沒有說話,淡漠的看著前面。
絕世疾步走到了晨禮前面「這是打仗!朕的命令難道你也不聽了!」
「臣弟不敢。」晨禮淡淡的回答,默然的對視絕世的眸子。
心臟忽地一滯,淡漠疏遠,如此般的熟悉。
「如果皇上沒有其他的事情,臣弟先離開了。」晨禮淡淡的說著,從旁邊側身離開。
絕世握住了拳頭,一把拉住晨禮的手臂「那不過是一個棄妃,難道皇弟還要惦記嗎?」絕世狹長的眸子,斜視著他。
「那是我的事情!惦記她的人多的是,不止我一個人。你不要一個棄妃,有的是人要。」晨禮對上他的眼睛,隱忍下火氣,冷冽的說道。
絕世眸子瞬間冒起了火「就算朕不要,誰都不准去惦記!」絕世霸道的宣誓著。
晨禮冷笑「這場戰打完,我就不再做六王爺了,我就去找她,帶她一起流浪天涯。就算她那樣的傷害你,你承受不起,我承受的起,就算是她是一堆火,我也願意去跳。至少能陪著她,雖然我沒有你瞭解她,但我看得出來,她是害怕孤獨的,同時需要自由。而你,一個皇帝,不能給她自由!」晨禮咆哮著最後一句話,說完,憤怒的轉身離去。
這次,三哥拋棄了她,就再也不沒有機會了。
就算趙弘耀祥,他也不怕。
絕世空洞的眼神呆滯在哪裡。
是啊,他給不了她自由。但他知道她是多麼的害怕孤獨。
一個人孤獨的活在陌生的世界裡,她該怎麼辦?
他還記得,她在大街上,大聲的咆哮著說老天對她不公平,他記得她多麼的害怕,那樣撕心裂肺的哭泣。
可是,她傷的太深了,他也怕痛了。
既然她只是為了愧疚,他為何還要留她在自己身邊。
絕世掙扎著,最後,絕世冷酷下來,他還是冷酷的轉身離開。
既然她終究要離開他,不過是早和遲罷了,現在放棄,或許不會在受傷了。
其他四人看著,惆悵的惆悵,憂傷的憂傷——
一片樹林的的最高的一棵樹上,天驕高高的坐在樹杈上,仰頭喝著在旁邊村子裡順手牽來的酒,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白馬被天驕放逐去吃草了。
三天了。
不長不短,可過的生不如死,同樣逍遙自在。
天驕不知道去哪裡,也不知道想做什麼,身上沒有一分錢,吃喝到不成問題,可以打獵喝河水。
這個世界上,認識的人不多,全都是京城的人,朝廷的人,她不太喜歡熱鬧的街鎮,所有一直在樹林裡休息,晚上就是野獸多了些,睡覺不安穩罷了。
天驕仰頭在喝了一口酒,這古代活的太頹廢了。
無聊死了,那個時候有人追殺也不會無趣啊。
天驕喝著酒,想到著,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角里流出了眼淚。
小時候,哭著哭著就笑了,長大了,笑著笑著就哭了。
這就是人生!
這個世界,突然之間,就空了。
空到一無所有,空到傷心欲絕,空到害怕懦弱。
孤獨了,再次孤獨了。
她現在好想馮冷,多希望他在身邊,絕世不要她了,這個穿越而來的世界,跟她有肌膚之親,深深的愛著她的男人,寵著她的男人,不要她了。!
被一個男人捧上天,在被那個男人扔下地。
天驕突然笑了起來,邊笑邊哭,內心的掙扎著,可那內心的自尊,卻不能屈服。
天驕繼續喝著酒,靠在樹杈上,閉上了眼睛。
艷陽天,烈日強,心底涼——
翌日,清晨,隊伍已經整齊有氣勢的排列著,等待著皇上的出現,然後一起出發。
力揚,晨禮,左亞倫,楊勇,已經站在隊伍前面,等待著絕世的出現。
陽光慢慢的照射著大地,溫度開始上升。
絕世一身盔甲,從營帳裡走了出來,臉色冷酷。
「參見皇上!」所有人立刻單膝跪在地上。
「起來吧。」絕世威嚴的站在他們面前。
「謝皇上。」軍隊整齊的站了起來。
「出發!」絕世上馬,高聲的宣佈,然後就朝前面的路走去,所有人跟在後面。
等所有人都走了,一個不起眼的士兵從軍營裡跑了出去——
樹林裡,高高的樹杈上。
天驕伸了一個懶腰,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抬眼看了看頭頂的太陽,立刻瞇著眼睛。
又是新的一天,一樣的太陽,一樣的陽光。
眉心有些憂鬱,濃濃散不開。
天驕摸了摸肚子,好像是餓了,天驕想著就準備下樹去,找點吃點,可當天驕剛下樹,樹林裡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天驕立刻警惕起來,躲在大樹後面。
腳步聲越來越近,仔細一聽,好像是兩邊都有一個人走來。
天驕躲在大樹後面,豎著耳朵聽著。
「來了,情報呢。」
「你回去告訴國王,趙弘絕世已經帶人出發了,戰術是包圍式的戰術,人數是10萬人。」
「是不是順著那條路去的?」
「是。」
「那就好了,太子已經在那裡設下了埋伏,只要把趙弘絕世趕進樹林,就能活捉趙弘絕世!我們匈奴國定能一舉奪回失地!」
「嗯,還有,趙弘絕世把那個嬌妃給趕走了!」
「趕走了?為何?」
「好像是感情不和,你不知道那個嬌妃傷透了趙弘絕世的心,趙弘絕世就趕走了她。說白了她現在就是一個棄妃!」
「棄妃?這樣也好,回去告訴了太子,太子一定會高興的!」
「好,我先走了。」接著就是兩個人相繼離開。
這一切都落入了天驕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