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澀妃 第1卷 太子壽辰(1更)
    宮主的手果然抽了抽,臉色越加蒼白起來,不自然地說道:「你們起來吧。」

    秦如沫剛想將宮汐澈從身上推開,他就突然反手將自己抱了起來。

    「你——」

    宮汐澈不登秦如沫說完,就立刻說道:「義父,沫兒她向來體弱,方才又受了驚,澈兒帶她回去休息了再向義父請罪。澈兒先行告退。」

    「我還能走,你抱著我幹嘛啊,快放我下來,很多人看著呢……」秦如沫想要大聲喊叫,但又害怕惹來更多非議,於是漲紅了臉,只能小聲抗議。

    然而不管她說什麼,他都無動於衷。

    義父應該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不會的……

    那應該只是他下意識的動作而已。

    近年來,他一見到女子就會去看對方的左肩有沒有胎記。

    是自己疏忽了,當時見她病的厲害,只想到快點讓詭神醫救救她,卻忘記了她左肩有胎記。

    若是義父真的發現了……

    他將不安分的秦如沫放到床榻上,她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無法解釋原因,也只能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你若是想沐浴,知會花尋就可以了,是我的疏忽,抱歉。」

    說到這裡,秦如沫尷尬地別過臉去,「你……你……你該不會……」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他亟亟辯解。

    死定了!

    秦如沫咬住被子。

    她還什麼都沒問呢,他就不打自招了。

    現在要怎麼見人啊。

    剛才那位大叔該不會也看見了吧?!

    「你……你的義父……」

    「他……」

    正當宮汐澈要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誰在說我?」

    這個聲音彷彿一股強烈的電流襲擊了宮汐澈的耳膜,他見到了鬼魅般的失聲:「義父?」

    「啊——」秦如沫慌忙將頭埋在被子下面。

    他……他怎麼來了!

    「怎麼,本宮有這麼可怕嗎?」

    這個聲音已經貼得很近很貼。

    秦如沫突然把被子掀開,正好對上了他的眼眸。

    太美麗了。

    彷彿具有詭異的引力,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然而那雙眼卻彷彿又透著令人膽寒的邪氣,讓人不敢再看第三眼。

    從來沒有人這樣放肆的看過他,然而她的眼卻一直一直看著他,彷彿在尋找什麼。

    「你……」他的聲音有一點沙啞。

    咯登——

    宮汐澈心裡一個激靈,現在要怎麼辦?要怎麼辦?

    「你挨我太近了,帥哥!」秦如沫突然伸手將他推開了,自己坐了起來。

    宮主和宮汐澈同時吃了一驚。

    秦如沫覺得不妙,慌忙扯過旁邊的枕頭抱在胸前。

    「你剛才喊我什麼?」

    「……」秦如沫嚥了一口唾液,「那我應該叫你什麼?你有沒有告訴過我你叫什麼,我叫一下帥哥都不行啊,難道要我叫你妖孽?」

    「……沫兒。」宮汐澈拚命向她使眼色。

    「我知道了,你是澈哥哥的義父,就是傳說中的主上。主上大人,我要休息了,你能不能天亮了再來?」

    第一次聽見主上兩個人會讓他覺得反感,他說:「你叫什麼名字?」

    「大家都叫我沫兒。你呢?」

    「宮影羽。」

    「你——」咳咳,咋覺得這名字這麼受,完全不是這個人的風!秦如沫下意識地乾笑了兩聲,「你今年幾歲了?」

    「沫兒!」宮汐澈已經聽不下去了,忙去扯秦如沫,想讓她閉嘴。

    「三十二。」

    「不會吧?」秦如沫吃驚地叫了一聲,「明明看上去就只有二十歲。」

    「……」冷汗。

    怪!

    他為什麼要回答她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宮影羽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

    「你的左肩有胎記嗎?」

    「你怎麼……」

    「沫兒,你忘記剛才詭神醫說過什麼了嗎?就寢的時間到了,不許跟我義父無理。」

    「好吧。」秦如沫很抱歉地看了宮影羽一眼:「我哪——現在身體欠安,下次聊咯。」

    「你想出去玩嗎?」

    「可以嗎?」

    「明日,我帶你一起去玩。」

    宮汐澈震撼地瞪大了眼睛,天吶,如果沫兒去了太子壽辰,遇到姬王爺和秦丞相,不是死定了?!

    「……」究竟應該怎麼稱呼才好呢,華麗忽略過去算了,「嗯嗯嗯,你真是個好人。晚安。」

    宮影羽怔愣地看著閉上眼睛就睡著的秦如沫,精神有一點恍惚。

    怎麼可能……

    自己……

    何嘗對一個女人這麼溫和的說過話?

    這不是他……

    完全沒有感應。

    難道……

    自己想錯了嗎?

    她怎麼可能會是……

    *

    太子府。

    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來往賓客甚多。

    坐在高堂上的男子溫柔的好像可以讓冰川都融化了。

    他的眉宇清晰極了。

    任何一個動作都體現著高雅非凡的氣度。

    眼睛明亮有神。

    薄唇彷彿含著薄荷,散著幽香,卻並不似女相。

    「太子爺,丞相大人告病,這是他派人送來的賀禮。」

    「丞相的好意收下了,你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秦如沫挑開馬車的簾子,看見太子府三個字,頓時吃了一驚。

    這裡是京城?

    太子府——

    太子應該是姬筠拓的兄弟咯?

    他該不會出現在這裡吧?

    怎麼辦?

    現在終於理解昨天晚上宮汐澈一直使眼色的用意了,不過好像明白的太晚了。現在想逃,沒那麼容易吧?

    對了。

    她現在可不是當初的樣子了,他怎麼可能認得出自己來。

    想起當初柏旻漾看到自己的時候篤定的說,不管他的沫兒變成什麼樣,他都會一眼認出她。可是五里亭,她變成了她的樣子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卻一點也沒有看出來她不是他的沫兒。

    現在她這副樣子,應該沒有人會認得她了。

    不對——

    秦丞相是秦如沫的父親……他……他要是在場,她豈不是死定了?

    不怕!

    宮影羽和宮汐澈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估計他也奈何不了自己。

    雖然是這樣,她卻依然十分猶豫。

    「澈哥哥……」

    宮汐澈的馬車停在轎子旁邊,遞給她一方面紗,「女孩子不宜拋頭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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