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醒不過來?不會的——含煙,你不是神醫的女兒嗎?你想想辦法,本王不准她有事!她絕對不可以有事!要什麼儘管告訴本王,本王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尋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回來!」
含煙抿了抿唇,道:「王爺,這藥倒不需要您挖地三尺,但是——」
「但是如何?」
「但是需要王爺引血。」
「引血?」
「含煙這味藥,必須要做藥引之人在自己第一根左肋下取三滴血,配上天山雪蓮以三碗晨露熬成半碗藥喂患者服下,方可令其氣血順流,讓魂魄不再浮游於體內。」
「這有何難!別說三滴,要三桶都沒問題。」姬筠拓從枕頭下面抽出一彎匕首,挑開自己的衣裳,「含煙,拿碗來。」
「王爺可想好了,這方子叫——連心草。王爺一旦引了血,定會痛如姬之所痛,苦如姬之所苦,而且這種鑽心的痛將會一直持續到死。」含煙看著他,繼續說道:「如果王爺不願意,可以讓別人引血。」
「如果藥引者死了,她會如何?」
「死——」含煙只說了一個字。
姬筠拓驚愣地看著昏睡中的少女,她安靜得彷彿與這個骯髒的世界沒有任何關係,彷彿這樣閉上眼睛,就會一直一直睡下去……她分明並不美麗,卻又那般美麗,就連傾國傾城這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他不放心把她的命交給任何人。
他覺得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更讓他覺得放心。
而且,讓別人莫名其妙痛她的痛,他會嫉妒地發瘋!
可以和她共死。
可以痛她所痛——
有什麼不好!
又有什麼關係?!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那她呢?會痛嗎?」
「自然是痛王爺之所痛!」
「好——」姬筠拓說道:「你去準備藥,我來做藥引。」
「王爺,這方子凶險至極,如果如姬服下未能醒來,恐怕您也……」
「本王願意拿命來賭!」
「含煙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