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姬筠拓說的話。她的臉色徒然蒼白了下去,失去了光澤的雙唇顫了顫,彷彿就要落下淚來,「王——」
他並沒有看她一眼,聲音冷得像冰,無情到了極點:「再不滾,本王就將你扔進破廟!」
淑妃惶恐地抓起衣服,哭著跑了出去。而笙妃,也踉踉蹌蹌地逃走了。
他匆忙地穿好衣服,忙不迭叫含煙進來幫秦如沫把脈。
冰雪聰明的含煙自然知道致使他演出這一場戲的,是他可憐的驕傲。
他坐在床邊將她柔軟無力的手附在自己的掌心,彷彿所有的力氣都被用盡了一樣頹然。分明還是那麼魅惑的側臉,分明還是那麼妖嬈的雙唇,卻在這一刻,顯得別樣驚心。
「你不愛我……一點都不愛……」
「秦如沫,你說,我應該拿你怎麼辦?!」
「為什麼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也只求我救傾塵?!」
「為什麼不管我做什麼,你都可以如此漫不經心?!」
「為什麼我傷害你,終究只能傷害到我自己?」
「我是故意的,我故意要引你出來,卻一直都找不到借口,所以才會用傾塵做借口。我以為,你也一定會想要見我,我以為,你至少會為了,生那麼一點氣。一點點也好……」
「我就是在與你負氣,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向我低頭?」
「我告訴你,我告訴你她沒事,她沒事,所以,你能不能醒過來?」
……
含煙何嘗見過姬筠拓這副模樣,她想了想,還是對姬筠拓說了實話:「王爺,如姬的病情很詭異,之前含煙為她號脈的時候她的身體分明已經沒有大礙。然而此刻……」
「有什麼就說。」
「恕含煙直言,她的體內似乎有極其怪異的逆流,彷彿形成了排斥,又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著她,要將她的魂魄從身體裡抽離出來……」
「什麼?」如果對方不是含煙,姬筠拓定然會脫口說這是無稽之談。
「這種病非常罕見,源於魂魄與身體的不協調。如果三天之內醒不過來,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