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藍姑娘,關俊無意與藍姑娘結好,望藍姑娘諒解。」
哼!人家問你是否願意娶人家,結果你連結好和解都不原意。
「我不要!你去與她說,那丫頭,整天哭哭啼啼的,我才不幹。」他若說了,她估計得拉著他哭上幾天幾夜。憑什麼要他幹這番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若是好好消息他也就認了,這不行!
「隨便你。我只是看在瀾蘭把她當朋友的份上才幫她的。她存了什麼心思與我無關。倒是你,若是實在放心不下的話,你娶了藍姑娘也無妨。」也許是多年養成的習慣。逮到機會,他還是忍不住去挖苦鄧偉。
「胡說!我也只是因為她是瀾蘭的朋友罷了!你以為誰和你一樣!」
鄧偉說的是之前關俊逗留藍家的事,卻不想關俊連嘴都懶得回,直接走沒影了。
可惡!該死的傢伙!他看他不順眼!無論什麼時候都一樣!
……
藍藍那邊該怎麼辦?
等等。
他出來找關俊又沒有告訴她。她應該不知道吧?
那不說不就成了?
似乎是因為想到了好辦法,鄧偉心情頓時舒暢,笑嘻嘻的離開了小院。
可是,他從迴廊上離開的另一個方向,一個人影默默地靠在欄杆上,最後緩步離開。
藍藍一個人回到自己的小院,想也沒有想便點起了燭火。
她將懷中的信拿出,氣憤地將它對準了火焰。
藍藍的目光陰狠,眼中含淚卻硬是忍著不願讓它落下來。
這是最後一次。
這是她最後一次為這封信出神。
她來得晚,但該聽到的也都是聽到了。
關俊不願娶她她也是做了心理準備的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連一絲情誼都不給她!他竟說他只是為了瀾蘭!
為什麼偏偏會扯到她!她藍藍與她到底有個什麼關係!
朋友?
笑話!
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而且,她本以為鄧偉是個可以交心的人!誰知他也是為了瀾蘭!
他們把她當什麼了!
該死!
該死!
該死!
藍藍越想越氣憤,就連手中的信燒到了她的手她也不是緊緊的抓著不願鬆開。
他們,為什麼要如此羞辱她!
為什麼要如此羞辱她!
藍藍至此產生的所有好感和愧疚,都隨著這燃燒的火焰,和這被燒淨的信一樣,絲毫無存。
津城管事別院。
「關俊啊關俊,我逃出來不容易,你就不能搭理搭理我嗎?」葉天昊照例一生紅衣似火,唇紅齒白的妖精樣。他軟綿綿的靠在椅子上,晃著手中的酒杯,興趣缺缺。
「……」
關俊在書桌前忙碌,皺著眉頭檢查手中的帳本。
十八歲的關俊,更加的成熟了。墨色的長髮用青帶簡單的束起,高貴的藍緞盡顯貴氣。五官依舊是稚氣中帶著霸氣。身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氣。
「關俊,別不理我啊!好歹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你就不能多看我兩眼嗎?」他一聽說關俊到津城來了,二話不說翹家出走。這一個人,途中遭遇了多少困難和磨難啊!可他關俊呢?自打他來,連看都不看一眼。
「我在忙。」關俊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真不明白這個葉天昊是怎麼想的。他喜歡遊玩,他都已經為他準備好一切了,可他就是賴在他這不走。
「你什麼時候不是在忙!」自打他看見他,他都是在忙好嗎?「我跟你說,這樣會讓你的心越來越老,要保持年輕的心態……」
「你就不會出門去嗎?」關俊不耐煩的打斷葉天昊的話。
「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任務重。而且……」逗你更好玩。他想要看他抓狂的樣子,或者是別的什麼表情都好,只要不是這副「老熟」的狀態。
說好聽了,他是成熟冷酷,說難聽了,他就整一個老頭心。
「你又拿我來賭什麼了?」關俊一針見血的戳穿某人。
「呃……」他也太厲害了。「我和墨冰打了賭,看我能不能在津城這段時間內,讓你的表情變一變。」
關俊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們很無聊。真正認識他們的人都會知道。他們很喜歡打賭,喜歡到無論什麼東西都可以拿來賭的地步。
上至天下大事,下至螞蟻搬家。兩個人,總是要賭個輸贏,鬥個不停。
「你和墨冰可以賭點別的東西。」
「不,我們對你比較感興趣。」葉天昊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誓將賣萌進行到底。
「……」
關俊徹底無視他。
「……唉!給點面子嘛!」
「少爺,少爺。」就在葉天昊說話的同時,一陣敲門的聲音傳來。
「進來。」關俊面無表情的說道。
葉天昊翻了個白眼,繼續晃起了酒杯。他不喜歡喝酒,但偏偏喜歡把它倒在酒杯裡面晃。用墨冰的話來說就是,吃飽了撐著裝深沉。
「少爺。」津城的管事走了進來,抬頭看了兩個房中人,低頭喚了聲。
「怎麼了?」
「如少爺所料,黃老爺來了。」少爺真是神人。說近期黃老爺會有所行動,沒想到真的來了。
「……知道了,下去吧!」
管事抬頭看了眼關俊,想說些什麼又不敢多說,最後還是點了下頭出去了,當然,門是一定要關上的。
「我說……你到底想做什麼。」葉天昊晃著酒杯,也不抬頭,只是自顧自的說著自話。
「……我自有我自己的想法。」
「你的確特別,也不虧墨冰讓我過來。既然你要賣關子,我也就待著看了。」
「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