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嗚……」天牢之內,被五人輪番攻佔的鳳墨歌,不知是痛楚還是滿足的叫喊,充斥著這個地底下狹隘的空間。
「叫什麼叫?小聲點!」那些排名低的,沒有吃到肉的「地字號」人馬,被刺激得受不了,忍不住嚷嚷地叫罵了幾聲,有些煩躁地走到了一邊。
「誒,十七哥,那邊有一個……」一個長得有些尖頭尖腦的守衛,不懷好意的眼向天牢掃了一眼,指了指每十人一間,和驚雲等幾人關押在一起的冰兒。
他們先還以為是男人,誰也沒注意,後面看清楚是女人想把她提出來時,那些人卻紛紛阻著不讓,也許先還沒那個想法,現在被這一聲音給刺激,倒把他們的色膽,給激了出來。
名喚地十七的男人,一雙眼就染了情迷,嚥了一下口水,「十八,你去問問大哥,看行不行?」
「好勒。」地十八樂顛顛的去了,跑到正一臉饜足吃飽喝足的守衛老大面前,「大哥,那個女的……提出來怎麼樣?」
「十八,你不想活了?」守衛老大樂歸樂,但也知道族規不可輕易犯,他們敢上鳳墨歌,是因她已被貶為奴婢,只要那女人不想死,按族內尊卑之分,還算恩寵了她,可這是那個太子帶來的人馬,就算是按族規浸寒潭,他們也是不能碰的。
地十八就有些焉,轉身欲要離去,卻看到對面的牢房之內,天二似在使勁搖晃著身軀,連忙討好地走了過去,「二長老,你有什麼吩咐嗎?」
「去上了她……」天二說不出話來,眼裡卻是一片憤恨,他的女兒已然毀了,至少這還是他的手下,大不了,他臨死之前吩咐他們善待她,可那個聖女帶來的人,他也要讓她嘗嘗同樣的痛苦。
族主是絕不會主動貶歌兒為奴婢的,除非,是那個聖女開了口。
天二左思右想,否決了最初的惱怒,抱著橫豎是死,也要拉人墊背的心理,唆使著他的手下,地十八似是聽懂,轉身就有些興奮,「大哥,你看,二長老都同意了……」
「那……你去吧。」守衛老大是跟著二長老甚久的,自然明白他的眼神,想著有二長老代罪,反正不會罰到他頭上,這才鬆了口,神色恭迎之下卻又有些茫然。
也不知二長老明日受了罰後,又會是誰,升上去做他們的長老?
這種日日屈居人下,奉迎拍馬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地十八渾然不覺守衛老大的糾結,叫上幾人和地十七就徑直走向冰兒所在的牢房,臉上猥瑣的笑意,在昏暗的燭光之下,看來更顯幾分噁心。
「冰兒……往後……」驚雲不自覺地把他的身軀擋在冰兒的面前,如此大的聲響,他們僅有的瞌睡早就跑了,心頭一片羞赧之際,又是說不出的憤怒。
他們,竟敢打冰兒的主意!叫主子知道,不剝了他們的皮!
儘管驚雲不知道上面的形勢如何了,可他知道,沒有立刻殺掉他們,肯定是有轉機的。
他跟了這麼多年的主子,他又豈會不知?
「休想!」冰兒自是怒不可遏,一張清冷的臉上早已殺意畢露,被抓在這裡關押著就已經夠憋屈了,這幫臭男人,竟然還敢有如此骯髒的心思!
其餘的八人,也都紛紛把冰兒圍在中間,等地十八他們拿鑰匙打開牢房時,十人牢牢地靠成了一團,就算身上綁著的金絲線掙不開,人人的臉上,都是一片無畏之色。
「喲,把小美人護得這麼緊,是不是自己想吃啊?」地十八笑得很是邪惡,手一揮幾人就都衝了上來,一人抓一個就想提起扔到一邊,可驚雲他們卻是憋足了勁,沒被綁住的腿你右勾我左勾的,竟是讓他們紛紛跌倒在了地下。
幾人吃了癟,不可置信地站起,這幫人,明明使不出內力了,怎麼還會有這麼詭異的功夫?
「哈哈……」有幾人聽得動靜,跑過來一看,不由對地十八他們發出一陣嘲笑,站在一旁看戲,自古反抗的戲碼,最是刺激人惡趣的神經。
地十八等幾人就有些惱怒,面子上掛不住,幾陣掌風就劈了過去,「打……等下叫他們看著,老子就不信,這幾個人還收拾不了……」
裡面一番打鬥,其他分開被關的手下,也都氣得不行,可無奈他們出不去這個鐵籠,平時冷然的臉,也紛紛怒罵不止,天牢之內,頓時熱鬧非凡。
「通通閉嘴!」最後一個在鳳墨歌身上使勁的男人,不耐地吐出一句低咒,人卻一陣抽搐,趴在了鳳墨歌的身上,引發另一番更為恥笑的聲音,「老五,你這是怎麼啦?」
「去!」名喚老五的男人,不死心地再次撫上了身下的身軀……
外面,天牢之外,夜承歡一身紅衣,面容玉白卻是緩緩而來,身旁的天一,陪著討好的笑臉,「孩子,這麼晚了,歇著吧,天牢裡不會有事的。」
「天伯,你辛苦了,我只是去看看,不看一下不放心。」夜承歡笑得莞爾,對這個夜深了還在領人補被鳳瀟澈炸開的通道的長老極為同情地看了一眼,今日,也夠他受的了。
天一就有些呆,直歎這才是聖女該有的樣子,再想想她竟是寧死也不嫁族主,心頭不免又是一聲長歎。
這聖女,為何就看不上溫文爾雅的族主呢?多好的一個孩子啊!
天一感歎著揮手叫人打開天牢的門,裡面一陣一陣的叫喊聲,頓時傳到空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