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來到了一處空曠的空地,為首的神殿領隊嘴裡唸唸有詞,一扇刻著火鳳凰的金光閃閃的大門,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哇靠……」得知鳳蒼穹只是去闖三關的鳳瀟澈,神經一鬆竟是邪叫出聲,這鳳族,也太搞鬼了吧?
「澈王,要不要在這裡住下來,看這裡多美啊,花香草香人更香!」夜君祈也一臉妖冶的打趣,放蕩不羈的黑眸掃過那九九八十一位少女,滿眼的欣賞之色。
嗯,這兩人,演戲還演到鳳族來了?
夜承歡極為的無語,看到北靈兒和燕雅蘭一臉不豫不敢與鳳瀟澈對視的眼神又猛地來了興趣,那廝不會真在路上表演了男男秀,把這兩國公主給嚇跑了吧?
「聖女,喝點聖水吧,嗓子就不會疼了。」八十一位少女沒有理會故作風流的兩人,把夜承歡送入一鳥語花香的庭院後,垂首斂眸地站著,只剩下那個領隊慇勤地為夜承歡送來了水。
不會吧?她們怕她?
夜承歡看著那一幫似是隱有驚懼的少女,對這領隊拋去一個不解的眼神,就算她是聖女,也不用一副見鬼的模樣吧?
「聖女,她們只是怕出錯受罰而已。」領隊極為靈慧地自發解釋,一張嫣然的臉上,滿是恭敬之色。
夜承歡喝著水,繼續挑眉不解,直到放下水杯才吐出一句,「怎麼?神殿經常罰人嗎?」
呵,這水還不錯,一喝竟真的不疼了。
還真是聖水不成?
「聖女明鑒,自是不會亂罰。」領隊就笑得很甜,一張如畫的臉,光彩溢轉,晶瑩動人,接過水杯的時候,一雙嫣然的眸,落落大方地掃過一側的木希塵。
夜承歡心底隱有所動,好笑地微勾了唇角,「你叫什麼名字?鳳墨歌被罰去『李字營』,會有什麼下場?」
這幫女人會被嚇到,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殺雞敬猴的鳳墨歌,讓她們有了畏懼之心。
「回聖女,小的叫鳳紫嫣,罰去『李字營』,身為奴婢要負責伺候……十個男人,如若是『天字營』,則是三個,『地字營』為五個,『商字營』為七個,只有賜給長老和族主,才會只有一個男人。」
少女的領隊,也就是鳳紫嫣,光滑白皙的粉腮就似起了一抹紅雲,最終還是流利地說了出來。
什麼?
這鳳族,還實行一女多夫制不成?
夜承歡還未吞下的水差點哽在喉嚨,鳳瀟澈和夜君祈已然大笑出聲,杏兒也瞪圓了一雙杏眼,笑得樂不可支,北靈兒和燕雅蘭則羞紅了一張臉,想不到高貴的鳳族,處罰竟也是如此遭賤人。
三國太子,嘴角一陣直抽,心底又憋屈得厲害,想不到,他們以前誓而奪之的女子,竟被處置成了這般,被愚弄和被抓來的不豫,讓他們的俊臉,寫滿了七彩的顏色。
這邊一行人笑得形態各異,那邊,被帶入天牢的鳳墨歌,卻拉著天一的胳膊,苦苦地哀求著。
「天伯,歌兒求您了,別把歌兒貶去『李字營』,去給族主哥哥求求情吧。」鳳墨歌從妒嫉中回神,也知道一時不忍招來的後果,紅腫的臉上滿是不甘,又暗自咒罵。
她怎麼會如此失去理智?
就算選夫不成,就算被天下人揭穿,可只要她安分,憑著她父主女兒,族主妹妹的身份,誰也不會拿她怎麼樣啊!
為何,她到最後,還不肯放棄幻想和夜承歡叫板?還誣蔑族主哥哥毒害父主?
「歌兒啊,天伯幫不了你。」天一就歎了口氣,這個孩子,得罪誰不好,偏要去惹聖女?
鳳墨歌無奈地進了天牢,天一看到守衛都是二弟手下「地字號」的人,眉間一鬆,放心地離去。
看來,族主還是沒有虧待二弟的,多活一日,就讓他多享受一日吧。
「進去。」守衛都是身穿黃衫的「地字號」人,帶著鳳墨歌走到最裡面一間霉得沖天的牢房後,轉身就欲離去。
鳳墨歌捏著鼻子,受不了地大叫,「我不要進!給我換一間。」
「換一間?早就滿了!真想換,到哥哥房裡來如何?」守衛就笑得有幾分猥瑣,大長老的話他們可是聽到了,這以前的「聖女」,反正是要貶去「李字營」的,還不如,讓他們先痛快痛快。
今日的牢房,早被那二百多號人佔滿了,他們這些常年守天牢的人,又哪有什麼機會看到女人?
其他的守衛,聞言也都紛紛靠了過來,「歌兒,不如跟了我們吧,好歹我們也是『地字號』的,總比去『李字號』強啊!」
鳳族女少男多,幾人共一女是常事,每年神殿會分發一批女子出來,但還是供不應求,餓了這麼久的這些男人,自是不肯放過眼前這塊已被貶為奴婢的「肉骨頭」。
「不……不要……」鳳墨歌哪裡肯,幾人就紛紛伸手,把掙扎不已的鳳墨歌,帶到了他們的房間。
「族主哥哥……救我……」鳳墨歌很快被人壓住,疼痛和悔恨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鳳墨白,你這小子,你怎麼能讓我的女兒受這等侮辱?」誰也沒有看到,另一間上等牢房內,功力盡廢,被綁得牢不可逃的天二,說不出話的眼裡,已是滿腔的怒意。
歌兒啊,對不起,當年,我該站出來承認你是我女兒的!
天二悔恨不已,靡靡的叫喊,卻在暗夜中興奮地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