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這樣了。」甄平凡厚著臉皮說道，她曉得現在自己無論怎麼樣解釋，那都是蒼白的，看莫子芸那滿臉揶揄的模樣，便知道她對自己的說法一點也不苟同了。
「好吧，你說哪樣就哪樣吧。」莫子芸似乎並不願意在這裡與甄平凡僵持，她收了收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那個莫靈兒和紀卓揚並沒有什麼關係。」
「怎麼可能。」甄平凡嗤笑一聲：「這你可蒙不著我，第一天我去紀家報道的時候，可就見到兩個人在他那輛蘭博基尼裡上演了一出現場版成人電影，你說兩個人沒關係誰信呢？」
「呵，這你都看到了。」甄平凡一個勁的冷笑，莫子芸覺得自己彷彿隱隱約約聞到一股醋意。
「咳咳……」見莫子芸促狹的盯著她，甄平凡真真感覺出一股子尷尬來，她假意清了清嗓子，解釋道：「那個……那個，我就看了一眼馬上就把視線繞一邊去了，我……我可沒那閒情逸致偷看些這些，哼……我可是怕長針眼。」
「我也沒說你偷看了呀。」莫子芸笑的開懷，好一會才止住笑，認真的說道：「那個莫靈兒是紀卓揚救出來的。」
「救出來的？什麼意思？」甄平凡不懂。
「其實你別看卓揚每天冷冰冰的，好像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他不是嗎？」甄平凡嘟囔了一句。
「他不是！」莫子芸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他比誰都善良，只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太多，他才不得不偽裝。」
甄平凡從未見過莫子芸竟然會為紀卓揚說好話，驚訝之餘，她只是定定的看著莫子芸，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在莫子芸也不在意甄平凡會不會搭腔，只是自顧自的說道：「自從紀帆希出了那檔子事後，他便養成了一種習慣，其實這種習慣一直保持到了現在，每個星期至少有一次他便會出夜一次。」
「出夜？習慣？那檔子事？」甄平凡拍了拍腦袋，「莫姐，我似乎有些聽不懂了。」
「也難怪你聽不懂，紀家發生過那麼多事情，又是誰能夠說得清楚的。」莫子芸笑著搖了搖頭：「他們的家事，比如紀帆希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我雖然知道些，但是也不能告訴你，那是紀帆希一輩子都不願意提起的傷痛，他為了這件事情曾經自卑了很久，到現在可能也沒真正解脫出來，所以，舊事還是不要重提罷。」
「那……紀卓揚出夜又是什麼意思？」對於紀帆希的舊事，莫子芸不願意多提，她當然也不會多問，若是放在平時，她定會好奇的要死，但是今天，因為她知道晚上便會從當事人口中聽到更加具體的事實，於是便也耐住了性子，另外她現在更感興趣的是，紀卓揚的習慣和莫靈兒究竟有什麼關係。
「出夜呢，是出入夜總會的簡稱。」莫子芸說到這裡，看了一眼甄平凡。
「哼！」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甄平凡嗤了一聲。
「呃，你這種表情好像是誤會什麼了。」莫子芸似乎不急不躁。
「我能誤會什麼，出入夜總會還能有什麼好事啊。」甄平凡撇了撇嘴。
「你以為他去夜總會是為了消遣？」莫子芸輕佻了下眉，笑道。
「不是嗎？」甄平凡狐疑的看向莫子芸，總覺得她話裡有話。
「當然不是。」莫子芸搖頭：「他去夜總會是為了勸說那些未成年人回歸的。」
「啊？」甄平凡不敢相信的張大了嘴巴，勸未成年人回歸……什麼意思？
甄平凡的反應似乎早已在莫子芸的意料之中，她只是笑了笑，接著剛才說的繼續說道：「那些未成年人，有些是被逼迫，有些是圖新鮮，有些是為攀比，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們反正走上了邪路，吸煙，喝酒，嗑藥，打架，以及紊亂的性關係……很多，很多本不應該是他們接觸的事情似乎已經成了他們每天的必修課。」
「這和紀卓揚有什麼關係？」這又和紀帆希有什麼關係？甄平凡似乎隱隱約約猜到了些什麼，可是她卻不敢想下去。
「我剛才已經說了，卓揚是勸說他們回歸正路的，他以前有一段時間很是瘋狂，幾乎每天都要跑到夜總會和這些孩子泡到一起，就是為了讓他們能夠回到原來無憂無慮乾淨的生活當中去，只是後來因為工作的緣故，他才降低了去的頻率。」
「是嗎？」甄平凡有些被震撼到，她一直以為紀卓揚是那種冷冰冰的，只要無關乎他自身的利益，他是絕對不會關心在乎的，可是沒想到他卻……卻做出這麼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那這又和莫靈兒……」其實，甄平凡不問，也還是能猜到些什麼的。
「莫靈兒今年二十二歲，當年她才十六歲，還是初中生，記得那一次，卓揚出夜，正在勸說幾個正要吃搖頭丸的男孩子，卻聽到身後一陣哭聲以及幾個男人猥瑣的笑聲，於是，他便讓他的朋友看著那幾個男孩子，自己跑到裡面看情況，只見舞池靠右邊有一排雅座上面，一個穿著學校制服的女孩子正在被幾個中年男人摁著脫衣服，而旁邊卻畏畏縮縮的站著幾個男孩子，想必是這女孩子的同學，卓揚心下一急，忙大喊了一聲，那幾個中年男人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紛紛看向卓揚，而後便有幾個保鏢似的人物圍了上來，你要知道，當時的卓揚也不過二十三歲，是個大學快要畢業的大學生，就算平時身手不錯，也抵不過這些彪悍男人們的圍攻，很快，他便弄得滿身是傷，那個女孩子的衣服也眼看著被脫得差不多了，哭的聲音也越來越弱，卓揚他吐了口血， 一下子便爆發了，那種氣勢震懾住了保鏢，也就在他們一愣神的功夫，便被打倒在地上，那幾個中年人見這陣勢，便也掃興的離開了。」莫子芸說到這裡，眼中多了幾分讚賞之意。
「這些竟然是紀卓揚做的，還真有點令人出乎意料。」甄平凡喃喃的說著，「那，那個莫靈兒後來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