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平凡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這見上面已經是紅腫一片,大大的手掌在自己的胳膊上清晰可見,以她經驗所知,這樣的紅腫若是不擦些藥酒,那是很難消下去的。
她埋怨道:「還不是你弄的。」
紀卓揚沒有吭聲,他拿著棉球朝甄平凡又靠近了兩步。
甄平凡下意識的又後退了一下,紀卓揚停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看來你的胳膊紅腫的還不厲害,那我就不多管閒事了。」說著便作勢要轉身拿藥酒送回去。
見紀卓揚拿著藥酒要走,甄平凡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咬了咬牙,「你把藥酒給我,我自己擦。」
「隨便!」紀卓揚把藥酒又重新放回到桌子上,然後一個轉身做到了沙發上,盯著甄平凡。
甄平凡被看得不自在,於是惡狠狠的回瞪了回去:「你看我做什麼!」
「甄醫生似乎自戀了些,你哪裡看到我看你了?」紀卓揚嗤笑了一聲。
哼!甄平凡冷哼一聲,便故意忽視紀卓揚挑釁的目光,向前一步彎腰拿起桌子上的藥酒和棉簽,然後又縮了回去,轉過身,走到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把藥酒放到旁邊的小茶几上,然後倒了一部分藥酒到瓶蓋裡,拿著棉簽輕輕擦拭著,涼絲絲的。雖然並不是很痛,但是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大掌印,甄平凡還是忍不住嘀咕出聲:「對人那麼粗暴,真是不知道那些嬌滴滴的美人們都是怎麼受過來的。」
「那些嬌滴滴的美人們沒有幾個像你那麼張狂,敢在我面前公然叫板!」甄平凡的嘀咕聲一字不落的全落到了紀卓揚的耳中,他哼了一聲,回道。
「我哪裡有張狂,是你太過分,我看不慣而已。」甄平凡擦完藥酒,然後想要推拿一下,無奈力道太小,於是便稍稍揉了揉,便打算放下袖子。
「前因後果你都還沒搞清楚,就來路見不平,是不是太過於武斷?」紀卓揚掃了一眼甄平凡放袖子的動作,忽的站了起來,走到甄平凡身邊的位置坐下,然後不容置疑的拉過她的胳膊,把她放下的袖子又重新擼了上去,然後用一種比較適當的力道為她輕輕推拿著。
若是開始紀卓揚拉著她的胳膊,那是隔了一層衣服,所以甄平凡並沒有多大感覺,可是現在,情況卻完然不同,紀卓揚溫熱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胳膊上,混著藥酒的清涼,那種感覺讓甄平凡忽然有些耳紅騷熱起來。
臉紅,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甄平凡在心中大聲反駁著,我怎麼可能會臉紅,我這樣只是因為還從未被男人接觸過我的皮膚,所以不適應才這樣的,換做是別人,我也會這樣的,絕對,對,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