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血祭,緋月倒了一杯水果茶。
「和他談的怎麼樣?」看她那依依不捨的樣子,就知道事情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許愛好似還沉浸在分別中,一時沒有緩過來。
「啊?哦!」
緋月皺眉,這個女人啊,真的有聽到她在問什麼嗎?
不過算了,應該是好結果啊,白朗看樣子也不是一個壞男人,否則許愛怎麼會等到。
當天,喬森給許愛檢查完後,才和緋月說要離開。
「咦?要走?為什麼?」她納悶,許愛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嗎?
「美國那邊有個病例,需要我去看一看,許小姐的身體,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這個需要她自己的意志,再說這兩個月來,雖然過程很辛苦,既然她都忍過來了,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我帶過來的那份藥,可以適當的減少一下劑量,半年後,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喬森是個大忙人,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兩個月,已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好在是緋月拜託,如果是別人,他才不答應呢。
「小愛真的沒事了?」緋月不放心的再次問。
「我可沒說。」喬森白了她一眼,「如果中途她再次沾染上的話,我就無力回天了,我說過,一切都要看她的意志,還有,這段時間不要沾酒,三個月後看情況再說。」
「喬森醫生,謝謝你了。」許愛感動的看著喬森,她的命是他救回來的,「我會永遠記住你的。」
「別了。」喬森搖頭,「我是醫生,指責而已,不用記住。」
「那你什麼時候走,我去送你。」緋月知道他的事情比較多,也沒有多說。
喬森用很可疑的眼神盯著緋月,「你送我?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說什麼呢?」緋月失笑,「我就對你那麼不好?」
「別問我,夜彌大小姐,你心裡有數,我說出來怕掉了你的面子。」對他那不是一般的不好,從被這個女人救了之後,他就開始長達數年的牛馬生活,想他堂堂天才名醫,法國淑女界的貴公子,怎麼到了緋月這裡就成了一文不值的路邊貨了。
緋月也沒有繼續和他鬥嘴,換好衣服,拿起鑰匙,站在門前悠閒的用食指旋轉著鑰匙扣。
「哎?真的要送我啊?」
喬森瞪大眼睛看著她,這還是第一次吧?
「怎麼?我那麼不夠朋友嗎?說了送就送。」
「不用了,燕子就可以。」他還是習慣了燕子,緋月突然這麼慇勤,他很不習慣啊。
「燕子去了華陽市,那丫頭喜歡你這麼久,你都沒個回應,結果被別的男人挖走了。」她記得那個男人還是幹嘛介紹的,叫什麼忘記了,反正她是沒見過。
聽到她說燕子也有了男朋友,喬森悲傷狀。
「哦,上帝,我的燕子妹妹也有了意中人了嗎?」
緋月調侃他,「我說,喬森,不管怎麼樣你也三十多了,管他男人女人,你總要帶一個讓我這個朋友看看啊。」
喬森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握拳朝著緋月一陣空揮。
「死丫頭,什麼叫不管男人女人啊,小心我縫上你的嘴巴。」
「切,激動什麼啊,隨口說說而已,走啦。」
她先走出去,喬森叮囑了許愛幾句,就提著包走了。
然緋月不知道,她真的一語成讖,喬森確實——喜歡男人。
美國華盛頓機場,一個銀色長髮的男子,慵懶的斜靠在跑車旁邊,一雙電力十足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機場出口,還時不時的點著手腕處的鑽表。
等那抹金色的身影出現後,他才勾起一些邪肆的笑,大跨步走了上去。
「很準時哦。」
喬森身軀一震,和緋月鬥嘴打架的表情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模可以的紅暈。
「哎,嗯,你來了。」
銀髮男子輕輕一笑,「走吧!」
很明顯,他不是一個善於微笑的男人,所以一笑就有種傾城的味道,身邊經過的人都忍不住駐足,留戀。
「哎?我這次來有事情。」
男子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把他的工具箱放在後座,打開車門就把喬森塞了進去。
「沒有事情,是我很久沒見你了,才讓愛德華找了一個借口。」發動車子,也不說目的地,直接駛進了車流。
喬森感覺全身不自在,眼神閃爍的看著窗外,雙手放在腿上,緊張的握起。
「啊,你想幹嘛。」喬森感覺自己的手被男人握住,心跳加快,低呼出聲。
男人眼神看向前方,單手駕駛著車子。
「幹嘛?你知道的,我想要你。喬森,你躲了我夠久了。」
他的話讓喬森感覺呼吸加快,臉頰都變得滾燙。
「銀,我們這樣不太好,畢竟你有未婚妻。」
銀好看的眉在聽到未婚妻三個字時,不耐的緊蹙。
「別提那個女人了,根本就構不成我們之間的障礙,喬森,我喜歡你,你不會不知道。」
喬森無語,他知道,可是知道又什麼用,他們之間的阻礙太大,在一起真的沒有那麼容易。
先不說銀是南美洲最大的石頭大亨的獨生子,單單就是這一條,就足夠了。
兩個男人在一起,面臨的最大的問題就是孩子,就算是喜歡銀,他也不想成為他和家庭破裂的因素。
車子在一棟莊園別墅停下,喬森顧不得反抗,就被銀連拉帶托的帶了進去。
「喂,銀,我麼需要好好談談。」
銀根本就沒有想和他談的心情,至少現在沒有。
「喬森,閉嘴,談話什麼時候都可以,現在……」他把喬森抵在門上,眼神灼熱的盯著他,「我只想推倒你。」
他露骨的話讓喬森難以支持,雙手忍不住環住銀的腰身,他也喜歡銀,知道自己是同性戀,也是在遇到他之後。
「我,唔……」
銀把他的雙手舉過頭頂,薄唇堵住喬森的,另一隻手,竄進他的襯衫,貪婪的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