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血祭酒吧門前停了一輛吉普車。
「兩位好,我叫雲朵,是第五大隊第三支隊的副隊長,關於白朗的事情,我接到莫上將的消息,所以來接你們過去。」雲朵一身幹練的迷彩裝,英姿颯爽。
「謝謝你,麻煩了。」緋月和許愛坐上車。
「沒關係,雖然白朗是重壓犯,不過連莫上將都出面為他擔保,應該還是有浪子回頭的可能的,既然許小姐是白朗的女朋友,還請你多多勸勸她,早點改過。」
「我會的。」許愛微微點頭。
「我可聽說,第五大隊第三支隊可是一支霸王花,沒想到雲朵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副隊長了。」緋月讚賞的點頭,看她年紀也就20出頭,沒想到已經做到這個位置,果然是厲害。
雲朵小麥色的臉上閃過一抹可疑的紅暈,她擺擺手,很不好意思的笑。
「哪裡,我就是一身的蠻力,頭腦並不是很靈光,我可是聽說了,莫上將的未婚妻是個商業女強人,經營了全國最大的酒吧,還有很多的飯店,佩服的很,只是我們部隊管理比較嚴格,不能去酒吧夜店能場所,否則的話我一定要去見識一下。」
「那就等放假的時候,每年不都是有十幾天的假期嗎。」緋月熱情的邀請。
「嗯,有是有,也好,有機會我一定去看看。」雲朵的性格看來是比較豪爽的,一點拘泥都沒有。
車子七拐八拐,最後在一處高牆停下,巨大的鐵門好似銅牆鐵壁,讓人望而生畏。
「好了,這裡就是關押白朗的地方,我已經和裡面交代過了,你們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當然,以後許小姐每月可以來一次。」
「謝謝你。」許愛下了車,感激的沖雲朵鞠了一躬。
雲朵好似受到了驚嚇,急忙搖頭擺手,「嗨,不用這麼客氣,我們是人民的公僕,不是主人,不用對我這麼鞠躬的。」
她的動作再配上表情,讓緋月和許愛都忍不住笑了。
雲朵臨時有事,說好半小時後在這裡等她們就離開了。
緋月和許愛走進去,一個獄警在前面帶路,緋月因為想給他們單獨的空間相處,就留在了辦公室。
一路上,能看到不少身著藍色犯人服的在院子裡活動,她心裡有點荒涼。
那個人,就要在這個高牆電網裡,一呆就是十年啊。
這會是如何的煎熬。
「這裡了,進去吧,你只有半個小時。」獄警推開一扇門,待許愛走進去後,才在外面關上,筆直的站在門前。
按理說,他們在裡面講話,是不能沒有人的,但是既然是莫上將親自叮囑了,也就可以走點別的路子的。
白朗聽說有人要見他,馬上就想到了她。
兩人一見面,白朗心裡的激動被他用力的壓制住,可是面對著許愛那斷了線的淚珠,他還是覺得難過。
走到她面前,輕輕的把她擁在懷裡,給她抹去眼淚。
「傻丫頭,哭什麼,我有今天不是你希望看到的麼,現在你自由了啊。」
許愛聲音哽咽,伸出粉拳用力的捶打他的胸口。
「我不想,我不想離開你,白朗,我好多了,你也要好好的知道嗎?」
「好多了?」白朗疑惑的看著她,「確實感覺抱著手感也好了,你能恢復,我很高興。」
「聽說你要在裡面呆十年。」她小手摸著他的臉頰,鬍鬚微微搔弄著她的手心,帶來些微的刺痛和酥麻。
「是啊。」白朗不在意的點點頭,「算是比較少了,至少不會死。」
「我會等你的。」她低喃。
白朗身軀一僵,難以置信的看著許愛,剛才他好像漏聽了什麼,或者是做夢了。
「你,你說什麼?小愛。」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攥住。
「我說,我會等你,不管是十年,還是二十年。」她抬起頭,說的斬釘截鐵。
她等他?她居然肯等他?白朗雙唇顫抖,握著許愛的肩膀的手也在發抖。
「為什麼?我記得你很想離開我身邊的,畢竟是我害的你這麼慘。」
他不相信,雖然他心裡明白自己有多喜歡她,可是自己的手段自己最清楚,有時候他都無法原諒自己,她為什麼還要等著,並且一等就是十年。
許愛抬起一張小臉看著他那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滿足的笑了。
「很簡單,因為我愛你,還要等著你娶我。」
白朗沒有說話,只是傻傻的看著她。
許愛看他沒反應,紅唇不滿的嘟起。
「怎麼,還是不肯娶我嗎?難道你會眼睜睜的看著我成為別人的新娘嗎?」
白朗這才回過神,用力的把她摟住。
「不,我不會放手,小愛,既然你給了我機會,我就抓住了,等我,我會努力改造的,爭取早點出去,小愛,記住了,你是我的人,永遠都是。」
「嗯!」她含淚點頭,「我等你。」
她會等的,懷著幸福和期待等他出來,給她披上最美的嫁衣,做他最美麗的新娘。
兩人靜靜的依偎在一起,良久,外面的獄警開始催促著許愛離開。
「白朗,我要走了,不過每個月都能來看你。」她捨不得,一個月才能見一次,並且只有半個小時,她覺得時間太短。
「好,回去吧,注意自己的身子。」
「白朗,我愛你。」她愛他,一直都愛。
「傻丫頭,我也愛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不在你身邊,就別讓我擔心。」他一再的叮囑。
「小愛,時間到了,我們該走了。」緋月走過來,站在門前喚著許愛。
白朗視線飄過來看著緋月,她就是莫羽揚心裡的女人,相貌氣質都是上乘,眼神也很溫暖。
他衝著緋月點頭,「小愛就拜託你了。」
「放心吧。」她走上前,拉著一步三回頭的小愛離開了。
白朗看著消失了的許愛,雙拳緊緊的握起。
等我,小愛,等我,我保證,這是讓你最後一次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