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姑娘大了,等救回吉兒,得為她物色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否則定管不住她!佟伽心中暗笑,擺了擺手,烏瑪像護寶貝一樣攥住袖子直到離開也沒鬆手。
可憐的根叔,自從公子二次墜崖後像丟了魂似的,時常獨自去崖邊一坐便是半天,人也蒼老了許多。
「根叔,夜風涼了,小心生病。」一件棕黑斗篷披在肩上,身邊多了個嬌小的身影。
公子,你捨得走嗎?甄姑娘來這的次數不差我這把老骨頭啊!風波莊這麼多年終於有喜事要辦了,但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的就走了呢?!你是讓阿根我鬱結而死嗎!公子……
「閔千月~~要堅強!~~你說你是霉男,專斗霉運!!如果這點倒霉事就難住你,那可不配霉女了呀!!你說過的,我們是絕配!所以,考驗你的時候到了,你一定要合格,知道嗎?!!!!!知道嗎?!!」
崖上身後的樹林沙沙做響,無星的夜晚,多多清脆的聲音迴盪在谷中,眼中淚花閃爍,語氣堅定卻讓聽著的人倍感淒涼,根叔更是老淚縱橫。
「甄姑娘~」
「根叔,還是叫我多多吧,在這裡,我沒有親人,你待千月,又像親人一樣,就讓我任性一次,沾沾他光,好嗎~」
多多望著黑漆漆的崖下眼神空洞,像今天這樣,每露出一絲笑容都那麼難,千月,我笑,你會開心嗎?我哭,你會難過嗎?究竟想讓我怎樣,求你,上來跟我說一句……
「好,就依你,多多~~別絕望,別灰心,佟伽王子和烏瑪小姐不是還在尋找公子嗎?憑他們的武功法力,一定會將公子還給你的!」
聽著如此振奮人心的話,即便是善意的寬慰,多多的臉還是泛起光彩,人也精神了許多,是的,有佟伽和烏瑪在,她一定會等到千月的!
挽著根叔回到客棧,卻見烏瑪獨自一人在一樓飲酒,似乎喝了不少。
安頓好根叔,多多便來到烏瑪那張一片狼籍的桌前,悄悄坐下。
「烏瑪,有心事?」
醉眼迷濛臉色菲紅的的烏瑪不屑的一笑。舉著灑杯強抬眼看著多多,手中杯子不停搖晃著。
「我要走了!他推開了我,王子身邊就剩你一個女人了,你可以開心了?!」
「烏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哼,別裝傻了,你喜歡王子,逃 不出我的眼睛!~閔公子不在了,你不是正好趁我走,找到撫慰嗎?!」
烏瑪打了個酒嗝,口無遮攔。
「你醉了,我扶你回去!」
「不用你扶,我沒醉!!我還要進宮冒險找吉兒姐姐,找到她,她和王子雙宿雙棲,到時連你,也不過和我一樣,是個跳樑小丑,自哀自憐去吧!」
烏瑪心傷欲碎,胡亂放下酒杯,趴在桌上難受的哼哼起來。袖間滑出一塊垂著綠色流蘇的令牌吸引了多多。
「我不想去,我喜歡王子,不去,他不高興,找回姐姐,我傷心,烏瑪好可憐,好可憐呀……」
看似男人般堅強的烏瑪,卻也為情所困。多多順手拿起桌上的令牌,心中猶豫了。
「烏瑪,好好珍惜和王子相處的機會,如果你們能將千月找回來,告訴他,只要他活著,哪怕我們分開,多多也是幸福的……」
一方面,烏瑪和佟伽是她尋回千月的全部希望,多個人多分力,直到現在,她仍不相信千月死的事實。
另一方面,她真的不忍心見好好一個姑娘落入狼口,而她心愛的人還活著!自己呢,沒了千月,心像斷了線的風箏也沒了目標,這樣的她就算進宮也了無牽掛,只要千月活著,她做什麼都願意。
第二日,時近晌午,烏瑪房門被人用力推開!不顧什麼男女有別,佟伽一把揪起還在睡夢中的烏瑪。
「都什麼時辰了?!誤了進宮時間,就再難有機會了!」
焦急的冷喝,讓頭暈沉的烏瑪立即清醒起來。
「呀,我就這就去!!!!可是,令牌呢????」
到處都找不到進宮令牌,就算去了集合的別苑,也連門都沒法進!
瀰漫著熏香的室內,一個個女子如選秀般赤身 站在那裡等待宮中嬤嬤的審核。只是大多神色驚恐焦慮,唯多多坦然處之。
「這個丫頭,就是臉上有胎記,身材還是不錯,但進了水晶宮,就別指望國師能看上了……」
話不多說,多多已經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樣的決定,來這已經聽眾姑娘們說了,嬤嬤如此一說,她更是心如死灰,進來,本就沒想過要出去的,不是嗎?讓傳說中的妖師糟蹋,不如一死了之。
只要能找到吉兒姑娘,她的命就算沒白送!相信吉兒姑娘定是美若天仙,應該不是會被用做練功的。
「這個!!簡直沒發育嘛!」老態龍鍾的嬤嬤嫌棄的指了指多多身邊那個瘦小的女孩。那,正是奴兒!
一大早,多多便偷溜出客棧,沒想到奴兒跟來,打不走罵不走,給她自由她非跟著多多。
二人已經到了別苑大門,多多只好求救於管事,沒想到因為手中的令牌,竟害奴兒破例進了來!管事當然樂呵了,多個心甘情願送上門的,似乎沒啥不好!
一頂頂奢華的大轎徐徐出了別苑,前後均有重兵守護,誰,都別想試圖逃走。
當烏瑪和佟伽心急火撩的趕到別苑時,這裡早已人去樓空……
如果說一入豪門深似海,那麼靖國的皇宮就是海底,就算死,也沒有逃出的可能。
皇宮的奢侈豪華迷惑了不少姑娘的眼,似乎開始那要丟了性命般的驚恐也漸漸被耀眼的建築圍牆沖淡了,甚至,有種想要留下的願望,哪怕成為國師的床奴……
冷玹不是皇帝,身邊的女人卻不比皇帝少。他這裡,儼然一個小皇宮,能有幸留下的女子,也是不知經過多少明爭暗鬥才能爬上冷玹床的。
對冷玹而言,身體的滿足最重要,他才不理會那些女人們如鬥雞般的爭寵,看著只當笑話,當做茶餘飯後的樂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