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給皇上表演這天,大家一起換上湖水色的舞衣,頭上裝飾著白色羽毛,塗上胭脂腮紅,其他人看著採蓮這樣一裝扮,不禁多看兩眼,沒想到雙眉之間紋著荷花的採蓮會這麼漂亮,湖水色的衣衫跟羽毛襯得她飄飄欲仙,好似仙娥下凡。
大家圍著採蓮嘰嘰喳喳,師傅過來把面紗給大家,看著面紗,每個人都很驚訝,除了寶絡暗自高興。
「不會吧,師傅,我們練了這麼久,好容易才上場表演,還要帶面紗。」
「是呀,我要大家看的是你們的舞蹈,而不是你們的臉蛋,所以給我帶好嘍,誰要是中途把面紗給掉下來,看我會不會饒了她。」
大家聽了,只好乖乖的把面紗給帶上。
隨著音樂響起,採蓮站在隊伍中間隨著大家魚貫而入,文傲天坐在上面,看著舞蹈,尤其是中間那個人舉手投足好像更是別樣,惠貴妃跟凌貴妃一左一右陪坐在皇上身邊,倩兒跟玉妃坐在下首,太后抱恙沒有前來,其他王爺王妃也按著順序坐在下面。每個人眼睛都隨著採蓮轉,跳的確實太好了。
倩兒聽著旁人對中間那個人的讚賞,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面紗下那雙眼睛讓她覺得熟悉,越看越覺得心裡不踏實,不由得死死盯著中間的採蓮。
玉妃見李貴人的面色不好,關心的問道
「你這是怎麼啦?」
倩兒擦擦額頭,
「沒事,可能是有些熱吧!」
「嗯,雖然還不到盛夏,可是今兒人多,難免就熱了起來,不過你看中間那個舞孃,跳的確實太好了,真是此舞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看。」
倩兒笑笑沒說話,看著那個舞孃總覺得不舒服。
一舞終了,皇上跟大伙紛紛說好,文傲天更是興致大發,下令重賞。
回到住所,看著皇上賞的綾羅綢緞,時新宮花,每個人臉上都堆滿了笑容。採蓮把東西抱回來分給素雲,素雲笑著
「傻丫頭,這是賞給你的,給我幹嘛!難道你要謝謝我腰扭了,給了你機會。」
採蓮靦腆的笑笑
「這原本就應該是姐姐的,再說我孤身一人也用不了這麼多呀。」
看著那些錦緞,素雲不免心動,這要是拿回家可以換好多銀子呢!見採蓮不說話,生怕她反悔,伸手把錦緞接過去
「那姐姐就受之不恭了。」
採蓮笑著把錦緞全部遞給了素雲。
第二天師傅宣佈由採蓮來跳蓮花舞給凌貴妃祝賀生日,寶絡跳祝壽舞給太后。
寶絡看著身後一大群人,不滿地嘟著嘴
「師傅,您不是說我是獨舞嗎?」
師傅笑笑
「原本是這樣,可是惠貴妃娘娘說太后年紀大了喜歡熱鬧,因此全部改成群舞,熱鬧些。」
「那凌貴妃那個呢?」
「哦那個呀,那天皇上會單獨給她過生日,因此每年都是獨舞即可,不用勞師動眾的。」
「什麼?啊……」
寶絡氣的大叫,其他人早就看不慣的寶絡的人人人面露譏諷。
採蓮對這些一律不聞不問,自從師傅把舞教給她之後,自己沒事就一個人心無旁騖的認真苦練,寶絡趁著沒人,故意弄壞採蓮的扇子,以為採蓮會到師傅出告狀,誰知她只是把扇子那會住所自己縫製好而已。
寶絡氣的甚至故意把果皮扔到採蓮面前,誰知摔倒的是別人,而不是採蓮,眼看著她平安的道路演出這天傍晚,看著她穿著荷葉裙坐在那等著,寶絡好心的端過去一壺熱茶給她喝,看著寶絡熱情的樣子,採蓮剛要伸出手,誰知茶卻給師傅接了過去,咕咚一口喝下肚。
師傅看著採蓮的摸樣,肚子卻咕咕做響,只好先離開,剩下採蓮再吃等候。
採蓮拿著扇子遮住面頰翩翩上場,腰似風折,婉轉騰挪,好似驚鴻,文傲天跟凌貴妃看著眼前這個舞孃,不覺互相看看,這人怎麼著麼面熟,等她把扇子從臉上拿下來的瞬間,兩個人的眼都直了,這不是花顏嗎?
看著她拿著扇子翩然離去,兩人急忙起身叫道
「花顏!花顏!」
看著舞孃置若罔聞的離開,兩人面面相覷,文傲天跟凌貴妃抬腳追出來,文傲天衝到前面攔住採蓮的去路,採蓮惶恐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太監再一旁看一個舞孃敢如此大膽的看著皇上,不覺得喝道
「大膽,還不跪下。」
採蓮這才慌裡慌張的跪了下去了,文傲天看著採蓮發呆,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凌貴妃過來,拉起採蓮,握著她的手細細端詳
「花姐姐,花姐姐,我是凌貴人,你還記得嗎?」
採蓮一臉茫然地看著眼泛淚花的凌貴妃,
「奴婢、奴婢不知到貴妃娘娘說什麼?」
說著抽回讓凌貴人握著的手。
見她這樣,凌貴人回頭看著皇上,苦笑一下
「皇上,看來咱們是認錯人了,花姐姐就是輪迴轉世也不過是牙牙學語的嬰兒,那裡有這麼快長成人的。」
採蓮看他們自己說話,福了一福
「貴妃娘娘沒事,那奴婢先行告退了。」
說著似是很害怕的樣子急急的離開了。
看著舞孃離去的背影,文傲天求證似的對凌貴妃說道
「朕沒有眼花吧?她怎麼這麼像花顏?」
「皇上,的確是咱麼眼花了,她只是跟花姐姐有些像而已,臣妾剛才細細看過了。」
好似做夢的文傲天跟凌貴人回到屋內,想了一下,對身邊的太監說道
「去,把剛才那個舞孃叫來,給朕瞧瞧。」
監來到舞孃們歇息的地方,採蓮剛換好衣服,正在洗臉,看著太監來叫自己,心裡一喜,面上卻依舊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跟著太監畏畏縮縮的來到皇上跟凌貴妃面前,低著頭,雙手揉搓著腰帶,凌貴妃跟皇上看見穿著一身白色窄袖流蘇裙的舞孃,身段婀娜,似是比花顏更為苗條,臉龐也更小些,尤其是下巴,眉間一朵盛開的荷花,真是似是而非,猶如霧裡看花,不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