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靜靜地聽著香冬的抱怨
「外面有什麼動靜嗎!」
「動靜,沒什麼動靜,就是惠妃宮裡好像丟了什麼東西,正在到處找,連出入宮門都要查詢半天。」
「哦」
花顏暗忖:這前天才發生火災,她這麼巧就丟了東西,還大肆尋找,莫不是她找的是人而不是東西,看來她懷疑太子沒死,那該怎麼辦?總不能一直把太子藏在衣櫃裡,怎麼辦?
這裡花顏正在想主意,那裡香冬又自顧自地說道
「三王爺知道皇上跟太后傷心,這幾日天天進宮來陪伴他們左右,直到很晚才出宮回家,到是那個六王爺不過是應應景罷了。」
三王爺?看來只好搏一搏,反正他一直看自己不順眼,也不差這一回。
花顏起床,略微打扮一番,坐著等香冬去打探王爺現在哪裡?
不大工夫,香冬氣喘吁吁的回來,在花顏耳邊小聲說道
「王爺正離開御書房去太后那裡。」
花顏看一眼香冬,拿起針線交給她
「我出去一下,你不許離開半步,誰問你就說是我罰你,明白嗎?」
香冬點頭拿著針線坐在那認真的坐起來。
花顏顰顰婷婷的賞著花來到御花園,看見三王爺遠遠地過來,故意駐足流連,見他走進,主動向他一笑,眼睛往別處瞄瞄。
三王爺見是花顏,皺著眉勉強打個招呼,花顏回應道
「還好有三王爺,否則太后跟皇上還不定怎麼傷心呢?只是聽說惠妃宮裡丟了什麼貴重的東西,不知道王爺可是有什麼頭緒沒有?」
三王爺答道
「我住在宮外如何知道,貴人沒事的話我就先行走了。」
花顏笑笑
「王爺請自便,不過王爺進宮不知有沒有留意過棲霞閣旁的那些個花樹晚上的芬芳與別處不同,尤其是星月初升之際。」
三王爺莫名地看著花顏,只見花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慢吞吞的走了開去。
倩兒進屋之看見香冬一人,好奇的問
「貴人呢?」
「貴人躺的太久,身子不爽,說是出去走走。」
「那你在這?」
「剛才不小心燙了貴人,在這受罰。」
倩兒笑笑,心想臉黃公公都給趕走了,我們受點罰還不正常?
「哎,對啦,那天你跟貴人去冷宮看失火,回來可有什麼異常沒有?」
香冬搖搖頭
「你說呢,長這麼大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火,還不算異常呀,貴人嚇的腿都軟了,回來不是就病了,說到這那晚你去哪呢?」
見香冬反問自己,倩兒支吾兩句轉身離開。
夜幕剛剛低垂,倩兒就煥然一新的走了,花顏故意裝走不知,這倒是幫自己省事,耐心坐等月亮初升。
三王爺反覆咀嚼著花顏的話,剛好太后又在耳邊嘮叨,說是那個兩個皇子沒了,只剩下惠妃的兒子獨大,心裡擔憂惠妃日後勢力漸大。
晚上三王爺爍霖在太后宮裡捱到天黑,看看差不多才告辭出來,對隨身太監說道
「你去前面等我,我在這裡逛逛,一會過來。」
見太監應著走了,自己走進一條岔道,往棲霞閣這邊走來。
香冬早早地就等在那兒,見到三王爺,走到三王爺面前福了一副,指指身後的花樹,三王爺爍霖好奇的走了進去,只見花顏穿著暗色的衣物站在樹後,見他前來,小聲說道
「既然王爺肯來,那臣妾就有話只說了,只是說完王爺願意就願意,不願意臣妾也不勉強。」
見花顏說道這麼嚴重,三王爺爍霖點點頭
「請說。」
花顏側開身,指指身後的靠著樹的斗篷
「想麻煩三王也把這個帶出宮去。」
說著蹲下身子,揭開斗篷的一角,三王爺跟著看去,嚇了一大跳,太子不是燒死了嗎?看著花顏,不明白她太子既然沒死,為什麼沒有跟太后和皇上說。
花顏把斗篷蓋上,看著三王爺滿腹狐疑的樣子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太子這次命大僥倖躲過一劫,那將來呢?」
「可是火不是麗妃放的嗎?」
花顏冷笑一聲
「這種鬼話也有人信,麗妃瘋瘋癲癲,連人都認不清楚,又怎麼認識路,這兩天惠妃到處查找東西為什麼王爺還不清楚嗎?我要是有證據的話也不勞煩王爺,總之王爺肯做就做,不做臣妾只好另做打算,這孩子以後如何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三王爺爍霖看花顏如此,堅決的應道
「好,我做,只是你稍微等我一會。」
花顏點點頭。
三王爺爍霖反轉身急急忙忙回到太后宮裡,太后剛歇下,見三王爺又返回來,知道有事。
三王爺眼睛到處看看,指著太后的一個沉香木的箱子
「請太后把這個箱子賞給兒子,至於原因以後兒子會跟太后說明白,總之跟宗廟有關。」
見三王爺這麼著急,說話似又意有所指,太后略微一沉吟
「拿去吧!順便把哀家的幾匹蜀錦裝在裡面帶去給王妃做幾件衣裳。」
嬤嬤過來把蜀錦裝在裡面,太后又過來裝上些字畫。
三王爺把箱子夾在腰間躲著人來到剛才的樹林,看見花顏正在翹首以盼。
兩人把熟睡的太子連斗篷一起塞進箱子,再把蜀錦字畫放在上面,還好太子年紀小,平素身體孱弱,因此身量不高,也不太重。
三王爺夾著箱子找到自己的跟班太監,往宮門口走來。
門口的首位見三王爺夾著箱子往外走,過來攔下
「王爺,宮裡惠妃娘娘丟了幾件東西,正在查找,請恕卑職無禮,還望王爺打開箱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