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笑著看一眼皇上,
「依著我的話就叫惠妃出來暫時處理宮中的事物,她穩重大方,跟宮裡上上下下都處得來,腦子又好使,人也都服她。」
「那你呢?」
「我,還是算了,我只想這樣安安靜靜的過完餘生,別無他念。」
皇上笑笑,點一下花顏的鼻頭,
「你呀!」
倩兒端著茶盤過來
「皇上,請用茶。這可是貴人精心為皇上烹製的。」
皇上接過茶,放在鼻端聞聞
「果然香,朕還真沒有喝過這麼香的茶。」
說著把茶遞到花顏面前,花顏聞著茶香,微微一怔,斜眼看看倩兒,倩兒見花顏往向自己,趕緊退著身子出去。
見花顏看著倩兒的背影發愣,皇上喝口茶玩笑似的說道
「朕今兒才發現,貴人宮裡的丫環也出落的與眾不同,姿態超群。」
「是嗎?既如此,要是皇上看上哪個,今兒就帶了去,臣妾也好在挑人使。」
聽著花顏這酸溜溜的話,皇上哈哈一笑
「你也會吃醋?」
花顏微微扭過頭,不看文傲天那得意的樣子,
「臣妾難道不是女人嗎?皇上何比管臣妾吃不吃醋,既然看上儘管帶了去,剛好宮裡這一鬧騰,也沒幾個人了,臨時要補充也還需要時日,不如這現成的帶了去,更好」
花顏半真半假的說完這些話。
文傲天雖不當真,可是心裡也活絡起來。
宮裡時疫還沒好轉 卻又接著發生了另外一件事,瘋癲的麗妃半夜跑去冷宮放火,把冷宮給燒著了,花顏她們看見火起,趕往冷宮,只見火舌飛舞,紅光紅透了半邊天,太監們在轉角處抓助理麗妃,麗妃呆呆的看著火舌,嘴裡嘮叨著
「燒死你們,燒死你們,兒子,你看太子來給你做伴了。」
看著冷宮的火勢,文傲天心煩的叫太監把麗妃帶回宮去好好看守,見花顏站在那,皺著眉
「你回去吧,這裡有他們。」
花顏點點頭,跟著香冬往回走。迎面卻看見惠妃急匆匆趕來,惠妃看見花顏急忙向她打聽火情,聽花顏說火雖然很大,還好冷宮裡別的宮殿遠,因此無礙時,嘴裡怨道
「這麗妃妹妹也真是的,這種事她也做的出來,還好她現在有些瘋癲,不然豈不是連累家人。」
花顏聽惠妃這話,心裡一驚,麗妃的是自己也是剛剛得知,就算有人通風報信也沒這麼快吧!自己也才走了幾步,而惠妃是從自己的宮裡過來,誰能跑的這麼快去傳信。
惠妃見花顏狐疑地打量著自己,心知自己說漏了嘴,急忙指指冷宮那邊
「妹妹好生回去安歇,我過去看看。」
說著也不等花顏回答,自顧自的大步走了。
心生蹊蹺的花顏看著惠妃地背影,跟她剛才的慌張,想著麗妃剛才那副摸樣,心裡頓時赫然開朗,放火的是惠妃,而不是麗妃,麗妃不過是給人搬到哪裡做替罪羊的。如今宮裡這個局面收益的是惠妃,三個皇子中的兩個都沒了,剩下的只有她的兒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她。
雖然看到這些原本該高興的花顏卻高興不起來,也沒有復仇的快感,有的只是為那些死去的人傷感。
快走到自己的宮門是,穿過密密的花樹,香冬忽然唬了一跳,指指那邊的萬年青,
「貴人,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
「傻丫頭,還能有什麼,不過是些鳥禽之類,夜晚再此安歇。不信,我去抓出來給你看看。」
花顏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月光下,竟然是太子,瘦小的身體,小花貓似的臉龐,合著眼靠坐在地上。
花顏四處看看,解下身上的斗篷,對香冬說道
「來,把他弄回宮裡去,悄悄滴暫時不要告訴別人,包括咱們宮裡的人,只能是我們倆個人知道」。
香冬點點頭幫著花顏把太子裹上斗篷,倆人緊挨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走回屋裡,香冬進屋後趕緊關上門,幫著把太子抬到裡屋。
把太子連斗篷放在床上,花顏摸摸太子的脈搏
「還好,可能是嚇的,倒點水過來。」
隨著茶水進入太子嘴裡,太子緩緩張開眼睛,驚恐地看著她們。
花顏笑笑
「你別怕,要想活著那就好好聽話,不許出聲,知道嗎!」
太子點點頭,花顏對著香冬耳邊說了幾句話,香冬出去拿著杯香氣四溢的茶水過來,遞給太子,太子聞著好聞的香氣,咕咕咚咚兩口喝下,沒一會太子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花顏打開衣櫃,連斗篷一起把太子放了進去,上面在蓋些衣物。
香冬看著花顏所做的,不明白的問
「既然太子沒事,咱們直接把他交給皇上或是太后不就行了。」
「傻瓜,今晚的火就是衝著他去的,他今天沒死,是他命大,可是以後呢?以後這宮裡誰說了算你還不清楚,所以最好能想出個萬全之策,否則今天救他也是白救。還有你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兩天的我衣物由你負責,沒事不要到處亂走,進來多盯著些,他這藥喝下去,沒有一兩天是醒不來的,希望到時候我何以想出一個好辦法。」
香冬點點頭。
冷宮的火燒了大半宿,天亮時,焦炭似的冷宮的裡到處一片黑漆漆的,裡面的人大多已經是挫骨揚灰,屍骸都難覓尋蹤了。
知道太子過世,接連失去倆個孩子,文傲天跟太后傷心的食不下嚥,文傲天悶在御書房裡,哪裡都不去。
見皇上不來,花顏正好借口受驚,身體虛弱,需要臥床休息。
香冬端著茶進來,嘴裡埋怨道
「倩兒姐姐越來越不像話,整日也不知道那裡逛去了,難得看到人影,還有那天著火,她也是後來才回來,一回來就脫下身上的衣物換洗,吵的人沒辦法休息,叫她第二天洗,她還不樂意,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