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海鷗的手機在凝結的空氣裡響動起來,她內心一陣欣喜,接了電話,「喂,你好,我是海鷗。」
「已經得手,你請放心。」
「嗯,好的,我知道了。」海鷗微微一笑,掛掉電話,若無其事的看著陸子恆。
「我發現,你這兩天很奇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陸子恆用極為恐怖的眼神望著海鷗的眼睛。
「沒有啊,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呢?」海鷗尷尬極了,「呵呵……呵呵……快點回家吧,我好睏。」
聽到海鷗說困,陸子恆也就不再多問什麼,加大馬力往家裡趕去。
「你是沒看到!海鷗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多麼的甜蜜,我看那女的心裡根本就沒有過你的位置!」薛劍已經在電話裡抱怨海鷗將近一個小時了,電話那端的劉毅博聽這話都快聽的起繭子了。「好好好,是是是,我知道了……」
「喂!劉毅博我是幫你哎!你能不能稍微表現的憤慨一點!?」薛劍的聲音一下子吊高來,讓劉毅博無所適從。
「好了,我知道了,你累不累啊?講了那麼久了,你睡覺吧?我也困了,OK?」劉毅博三言兩語敷衍了一下薛劍,馬上就掛電話。
雖然是薛劍嘴巴裡說出來的這件事情,但是他仍然不能相信。他相信海鷗那天的眼神,相信她留下自己項鏈的用意……他會等,耐心的等……她一定有著她自己的苦衷。
「Joe,快來幫忙!」亞斯抱著一個女人跑進房子裡面,「快點拿醫藥箱。」
「好,馬上。」Joe拿來的醫藥箱,看著斗篷裡的女人。「怎麼這個樣子了?」
「呵呵,你覺得一個工具需要別人愛護麼?」亞斯不屑的一笑,耐心給她清理起傷口來。「嘶……」Ady哀嚎了一下,亞斯才發現自己的手重了。「哎,還是我來吧,你根本就沒那個本事。」Joe讓亞斯走開,彎下腰去,耐心的給她敷起藥來,不停的給她吹著。Ady本來皺緊的眉頭微微的舒展開來,漸漸睜開眼睛,自己從那個牢籠裡出來了麼……眼前的這個男人……長得真精緻,在為自己上藥麼?
「你是誰?」Ady的聲音很微弱。
「他是救你的人,叫Joe。」亞斯咬了一口蘋果,看著沙發上的Ady。
「謝謝……」從沒感受過別人的愛的Ady一下子有一種歸屬感,很幸福,眼淚就這樣滑落下來,涼涼的,眼眶熱熱的。
「怎麼哭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Joe的動作更加小心了,一旁的亞斯覺得自己現在完全是多餘的就躲到房裡去了。
「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幫忙。」Joe看著Ady,眼神裡流露出一種懇求。
「什麼事?」Ady撐起身子,「我能辦到的,我一定幫你。」
「你躺下,躺下……」Joe讓Ady躺平,「我的朋友被陸子恆害死了,現在我們有共同的仇人,只要你出面幫我指證陸子恆,我就可以報仇,也不枉你受了那麼多的苦……」
Ady點了點頭,「我願意,你說什麼,我都會做的……」
「那你現在好好的休息,我幫你去準備房間,你先去洗一個澡,然後我幫你上藥,一些不方便的地方就要麻煩你自己了……」Joe微微一笑,走到偏房去為她準備床鋪,之前海鷗住在這裡的時候留下了幾件衣服,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好了,我已經幫你放好水了,我扶你進去吧?」Joe看到她這個樣子,覺得她應該行走起來比較困難,一個公主抱,小心翼翼的把她抱進房間,抱進浴室。Ady用溫柔的眼神一直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你先洗,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就叫我。」
Ady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Joe鬆了一口氣,拍了拍亞斯的房門,走進去。「你小子幹嘛一個人躲到這裡來?」
「呵呵,反正也沒我什麼事兒~海鷗那裡也已經拿到了一些證據,現在就差這個人證了,只要她肯合作,什麼事情都會真相大白了。」
Ady泡在溫暖的水裡,雖然身上的傷很痛,但是心裡覺得暖暖的。剛剛的那個男人叫Joe,他對自己的好自己從來也沒感受過。很小的時候Ady就被父母拋棄了,之後打架抽煙喝酒,然後賣-身,什麼都做,為的就是活下去。
後來被陸子恆買走了,他千方百計的訓練自己,為的就是利用自己,她不甘願一直都過這樣的生活……現在被救了,這個人對自己也好……應該要報答他……
「疼?」Joe在鏡子裡看到Ady痛苦的表情,輕輕的吹了一下,她的肩膀上有很嚴重的咬痕,也不知道是哪個畜生做的。「誰咬的?那麼恐怖……」Joe一臉的憐憫,Ady搖搖頭,「他們放狗看著我,那狗在籠子外面咬到我的肩膀,他們的籠子口開的很大……」說著,露出惶恐的表情。
Joe的同情心一下子就氾濫了起來,完全都不考慮這個女人之前差點害的劉毅博和海鷗無法在一起……他把她摟進懷裡,輕聲細語的安撫起來。
「海鷗,今晚早點睡哦~」陸子恆送海鷗到房間門口。
「嗯,你也是。」海鷗開門走進自己的房間,把包放下,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走遠了。一下子跳到床上,太開心了!終於得逞了,接下來就是要想辦法從這個房子裡面走出去就行了……不然的話他遲早會發現那個女人不見了……
陸子恆回到房間裡就感覺東西都似乎挪動過位置了,心裡有一股不安油然而生,立馬開啟暗門,匆匆忙忙跑下去,發現下面的兩個人都躺倒在那兒。籠子裡的人已經不翼而飛了……「靠,這幫飯桶!」陸子恆從暗閣裡出來,他自然想不到這一切會是海鷗早已布下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