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看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了一下。「真是個怪物。」打開牛皮紙,聞了聞,是山楂糕。自己最喜歡吃這個東西,只有冷血知道,自從冷血去世以後,自己就再也沒有見過了。看來他真的和冷血很要好,連這個他都知道。
拿了一塊塞進嘴裡,細細的品了一下,還是那個味道,很好吃,現在懷孕了,更加喜歡這個味兒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覺想起自己的母親還有父親,現在都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按照劉毅博的性子一定會掘地三尺把自己找回來,可憐的是自己的父母,要白白的擔心很久。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亞斯拿掉面具的時候,總感覺他不會傷害到自己,而且說不准和自己有什麼聯繫。
「罌,你怎麼那麼懶,我們玩飛盤吧。」亞斯站在花園裡,和那隻金毛狗站在一塊。給人的感覺他就像是一個正在成長的少年,善良天真,很難能夠把他和殺手聯想在一起。海鷗靠在門框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飛盤飛出去,罌會乖乖的把飛盤撿回來,送還給亞斯,亞斯也不給它食物,它也並沒有露出不開心的神態,仍然玩的很high。
「這隻狗也是冷血留下來的,亞斯身上好像有冷血的味道,所以自從冷血去世以後,罌也沒有難過。」Joe說到這裡哽咽了一下,「果我是它,我是不是也不會那麼難過。」
海鷗不知道要說什麼,無法開口,只能默默的看著他難過,自己很少安慰人,也從來不需要別人的安慰,她認為安慰是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用自己內心的煎熬和秘密去換來一絲絲的安慰不值得,而且別人的安慰只能緩解一時,不能帶給自己一世的好處。總覺得自己不能一直呆在這裡,自己費盡心思的想要重整自己的事業,卻被人困在這裡,無論如何都要讓人發現自己的處境。
「喂,你到底要關我到什麼時候?」海鷗走到亞斯的身邊,沒好氣的問了一句。
「一輩子。」亞斯回答完,餵給罌一包狗糧,走進屋子裡去。海鷗跺了一下腳,罌抖了一下,沒有凶她,海鷗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罌,馬上走了進去。「你不能這樣,我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抓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完成冷血的哥的心願。」亞斯喝了一口水,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若無其事的看起來。
「喂,你不能這麼自私,你怎麼知道冷血的心願到底是什麼?」海鷗走到電視機面前,擋在那兒不動。「你能不能聽人一句勸呢,我知道你們殺手的準則,可是我還有父母,我還有親人,我還有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以及我自己的夢想,冷血絕對不會像你這樣圈禁我,如果他想這樣的話,早就做了,為什麼還等到你出手。」海鷗幾乎要咆哮了,但是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仍然紋絲不動,感覺他好像沒有任何的血肉一樣。
「你說完了?」亞斯玩味的笑著,海鷗點了點頭,「說了那麼多,喝點梅子湯吧。」把早已經準備好的杯子遞給了她,「這個是Joe準備的,說是你用得著,你肚子裡的傢伙怎麼那麼麻煩。」說完,不屑的瞄了一眼海鷗的肚子,不耐煩的看著她,「你讓開好嗎,我要看電視。」
顯然想要勸服他放過自己實屬不可能的事情,無奈的歎息,搖頭,默默的走進房間裡去,拿走了桌子上所有吃的東西。她不會在這個時候讓自己的身體脫水,她沒那麼蠢,遲早會逮到機會逃走的。跟冷血學了三年的東西也不是白學的,這個時候只能用他們的看家本領來回敬他們了。
只要這次能夠回去,劉毅博一定會派更多的人嚴加防範,到時候他們想再靠近自己一定不可能。
想著,狠狠的咬了一下話梅上肉,感覺香香的,喝了一口梅子湯,果然還是Joe比較貼心一些。Joe,腦海裡想起這個人,這個人倒像是個會做好事的人,還是從他下手,這樣,逃跑的事情就會變得容易的多。
把吃的東西放在一邊,靠在枕頭上摸著自己的肚子,聽說這樣小寶寶足月的時候會端正胎位,自己這個時候要全心全意的保護好肚子裡的孩子,自己已經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不得不變得堅強無比。
劉毅博和薛劍下了班就趕緊往家裡去,劉峰也為此事懸心,但怕給兒子徒增煩惱所以就閉口不提此事。讓他安安靜靜的處理此事比較好,不然的話,這件事情若是大動干戈驚動媒體,那麼好不容易挽回的局面又會瞬間崩落,流言四起。不過為了讓兒子安心的辦事,他也動身去了秦家,安慰秦天豪夫婦。
「真是不好意思啊,天豪,我們做父母的真是要操心啊。」劉峰有些難為情,看著秦天豪稍微有些凹進去的臉頰,兩個人坐在沙發裡面歎息。
「我們這對兒女啊,這是讓人不省心,但是這樣的磨礪對他們也好,知道好好的珍惜彼此,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秦天豪像是安慰自己,也是在安慰劉峰。
莫子鳶一直在房間裡面照顧還不能下地的雪莉,看著她一天天的瘦下去,心裡焦慮難安,為了寬慰她自己還要裝作什麼事都沒有,這個時候整個家的人只有堅強才能夠度過這個最難過的關卡。
「子鳶,你說海鷗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媽,你放心,會沒事的。」莫子鳶已經一天都沒好好休息過了,現在有些頭暈眼花,恐雪莉看出來,借口說上廁所,讓傭人們盯著,自己回到房間裡面,稍稍休息一下。
「小姐,你沒事吧?」傭人走到她的面前,給她端了一碗粥,「我看你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了,你喝點粥吧,如果現在你也倒下了的話,夫人就真的沒指望了。」
莫子鳶接過碗,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