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六月雪,常綠小灌木,6月開花,遠看如銀裝素裹,猶如六月飄雪,雅潔可愛,故名。」Joe咳嗽了一下,「這是冷血親自栽種的,他很喜歡下雪天,不過他很難看到下雪天,每年都要四處跑。
海鷗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從第一眼看到他就感覺他很特別,說不出來是哪裡特別,可能是一種親切。他不知道我是誰,那種情況下他也大可以不管我,卻幫我追回了錢包,雖然知道他是殺手很詫異,但是覺得他不是壞人,起碼他的心還是好的。」海鷗轉過身,對著Joe笑,「Joe,你也是好人。」
場面沉寂,海鷗笑了笑,走進房子裡去。她很怕曬,尤其懷孕以後更加怕,雖然喜歡太陽,但是現在考慮到自己的身體也不太好亂來。打開電視機,開始看今天節目,完全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一樣。她的鎮定讓Joe反而覺得不安了,但是也不好冷落她,畢竟是亞斯帶回來的,冷血最心愛的人。
「你要不要喝點果汁?」Joe打破了沉寂的空氣,忍不住問了一句,「也好。」海鷗轉過頭,看著Joe,「最好要酸的。」
薛劍從房間裡走下樓,看到劉毅博和幾個屬下在下面探測信號,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看到他無奈的搖頭,薛劍知道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了。他清了清嗓子,「額嗯!」劉毅博抬頭看到薛劍,強顏歡笑,「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你不是最喜歡睡懶覺的?」
「忙完了,還要去部隊,所以早點起來,那個於嘉智呢?」
「他一早就回家了,說是要去換一身衣服,昨晚我們喝了一點酒。」劉毅博讓幾個屬下都退下,「吃早飯吧。」
劉毅博拉著薛劍走到餐桌上,讓傭人們把早餐端過來,薛劍早就覺得肚子有些餓了,自己本來就有宵夜的習慣,可是昨晚太晚又太累就沒有吃。「好吃。」說完,又往嘴裡塞了一塊點心。
「這個是我們少爺做的。」旁邊的傭人多嘴了一句,馬上就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默默的走開了。
「你怎麼會下廚的?」薛劍一臉的驚訝,「為了她?」
劉毅博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又給他夾了一些東西在碟子裡,自己繼續吃東西,雖然事情沒有多大的進展,雖然他沒有什麼好胃口,但是他知道,在還沒有找到海鷗之前,自己不能倒下。
「劉毅博,別太勉強。」薛劍拍了拍劉毅博的手,微微的動了一下唇,再也說不下去了。劉毅博沒有理會他說的話,仍然往嘴裡塞東西,顯然他根本沒多少胃口,還一直強忍著往下嚥。喝了一口水,又繼續吃起來。
薛劍看到他這樣,基本上已經沒了什麼胃口,不想繼續勸他,也不想他太難受。唯唯諾諾的也跟著一起吃起來,吃完東西,劉毅博關照傭人幾句話,匆匆忙忙和薛劍去部隊了。
「你昨晚沒睡好麼?感覺你有黑眼圈。」薛劍看了看劉毅博,「喝了酒也沒睡好?」
「睡著了,不過中間醒了過來就很難再睡著了。」劉毅博打了一個哈欠,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將門關上。薛劍歎了一口氣,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秦家,秦天豪和雪莉亦是一個晚上都沒睡好,加上年紀有些大了,躺在床上都有些起不來,莫子鳶這時候就充當了最重要的角色,海鷗不在,家裡事事都需要她來照管。海鷗失蹤,一再對外保密,警察局的人忌憚著秦天豪,劉毅博,於嘉智,薛劍三個人的面子,自然是會辦事妥當。
「爸媽,別擔心,海鷗沒事的。」莫子鳶守在他們兩個人身邊,端茶遞水什麼事情都要親自來。中午,兩人不了地,想必是昨晚鬧了一夜,還沒有歇過來。想來他們兩個人應該沒什麼胃口,莫子鳶特意下廚煮了一些家常菜,給他們兩個人開胃。拿進房裡,無論傭人們怎麼勸說,就是不肯吃東西。
只得出來請莫子鳶,莫子鳶已經忙了一個上午,深覺疲憊,但是想到海鷗對自己的好,又打起精神來,走到他們兩人的chuang邊,「爸媽,這是子鳶特意做的,你們不能這樣啊,萬一海鷗突然回來了,看到你們這個樣子,得多心疼啊,她還懷著孕呢,你們不想好好的看看她麼?這樣傷她心,豈不是不值得?」
經莫子鳶這麼一勸,二人坐了起來,嚷嚷著要吃飯。傭人們站在旁邊,都舒心了很多,莫子鳶也是忙了很久都沒吃飯,傭人們也拿來了她的飯,讓她陪著秦天豪夫婦。
亞斯從房間裡面走出來,揉著自己清爽的頭髮,走到海鷗的身邊。她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滿桌子吃的東西,幾乎都和酸的東西有關。他取出一顆話梅,塞進嘴裡,馬上就皺起了眉頭,「孕婦真是麻煩,居然喜歡吃那麼酸的東西,不怕把牙齒酸掉了。」從嘴裡吐出話梅,走進洗手間去漱口。
走回到沙發上,細細的端詳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那天在車庫沒仔細看她,照片上也不似真人那麼漂亮,總感覺她應該是軟綿綿的,像個孩子一樣。白的讓人覺得可以看到她體內的新陳代謝,臉色微微有一絲血色。睫毛長長的,有點微微的顫動,時不時還會露出不太明顯的笑容。
海鷗在睡夢中好像感覺到了一個灼熱的眼光正在注視著自己,漸漸的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眼前有個黑影,終於看清了,是亞斯。「看著我做什麼?」
「只是覺得我母親當年懷我的時候也是這樣。」亞斯微微一笑,把一樣東西遞給海鷗,海鷗接過來,奇怪的看了看他,又回頭看了看手裡的物件,「這是什麼東西?」
「這個是孕婦該吃的東西,你會舒服很多。」亞斯壞壞的一笑,「你怕我下藥,也可以不吃哦~」歡快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