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點吃,怎麼在你父親面前如此失禮呢。」雪莉遞給海鷗一杯牛奶。
「沒事,這樣也挺好。」秦天豪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看來自己以前是把她管的太嚴了。這才是她該有的年紀的活力才對。
「爸爸都說沒事了。」海鷗喝了一口牛奶,「我走了哦~爸媽,晚上見~」
「好,晚上見,路上小心。」
海鷗在一家人的簇擁下離開屋子,「小姐,我送你吧?」管家站在門口,行了禮。
「不,我今天要搭公交車去上班。」
「什麼?小姐你要坐公交車,你從小到大都沒坐過。」
「我在英國的時候都是坐公交車的,沒事的,福伯,你放心吧。」海鷗微微一笑,揮別家人,走出大門。
她站在站牌前,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來往的人不住的往她那邊看,「好漂亮哦~我們平時等車的時候怎麼沒見過這個女人?」幾個人在那裡竊竊私語。
「不知道,她完全就是一個行走的雕塑啊。」
一席長髮紮起馬尾,根部打結用一些小小的珍珠髮簪固定,粉色小碎花連衣裙,加上一件淡肉色的外套,白色的高跟鞋,雪白的肌膚,高挑的身材,完美的比例……
「她是海鷗麼?」對面大樓裡站著一個男人,拿著望遠鏡目光炙熱的看著站牌的那個女人,本想用這個望遠鏡看看來往的人潮,卻沒發現看到了這個女人,心裡不禁一顫。「難道是我看錯了?」收拾一下心情,再次看,站牌那邊的人已經都不在了,一輛巴士從站牌前開過。「應該是我看錯了,她怎麼可能坐公交車呢?怎麼可能回來呢?」這三年間,她沒有聯繫過自己,沒有找過自己,想是怕被發現吧……
於嘉智苦笑一下,喝了一口咖啡,「少爺,已經都準備好了。」
「嗯,這次的事情一定要好好的完成,不然我沒法跟上面交代。」
「是的,少爺。」
他將手裡的望遠鏡遞給手下,離開窗邊,離開大廈。
「Morning!」海鷗微笑著向每個人打招呼,嘴裡塞著一個吸管,喝著咖啡。
「早。」眉姐微笑著看著海鷗,將一份資料遞給她。「這是你今天的工作,好好完成它哦~」
海鷗接過資料抱在懷裡,「我一定會做好它的。」
「試用期為三個月,所以你現在還不是我的正式員工,我不會給任何一個人後門,所以你要加油。」
眉姐看到她點了點,「那麼快去忙吧。」
海鷗按照工作人員的指示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忙碌起來。
「喂,我聽說那個新來的女人家裡來頭不小。」
「你聽誰說的?」
「我聽人事部的Joe說的啊,他說他聽到了眉姐和她的談話,就可判斷出來她來頭不小。」
「眉姐每年招人說的話都差不多,有什麼好揣測的,工作工作,如果今天不把這曲子練好,又該挨批了。」
海鷗的到來,無疑是一陣狂風席捲了大地,造成了巨大的影響力。
「這個音符,好像不太合適……」海鷗拿著一張曲譜,看得出來是別人剛剛譜出來的……這個記錄是不是該改動一下?
「有什麼問題麼?」一個優雅的女人走到海鷗的身邊,傾身問。
「這個音符用在這裡好像不太好,我感覺會影響整個曲子的流暢還有美感。」
「你知道這曲子是誰譜寫的麼?是眉姐親自譜寫的,你怎麼可以糾正她的錯誤呢?」
「我就感覺不好,我要去和她聊一下這個曲子。」
「喂,你找死麼?」她拉住海鷗,「別去。」
海鷗掙脫她的手,微微一笑。「沒事的,我會好好解說的。」海鷗跑進眉姐的辦公室,「眉姐,這裡似乎不太妥當。」
眉姐一臉嚴肅,抬頭看她。「怎麼了?這裡有什麼問題?」
「你不覺得這個音符擾亂了整個曲子?」
「你怎麼會那麼認為?我覺得不錯。」
「你這裡有笛子麼?」海鷗輕聲一問。
「給你。」眉姐將笛子遞給海鷗。
海鷗開始吹奏曲子,果然在這個音符處有絲不和諧。
「很好,其實每個新人進來,我都會用一些有小錯誤的曲子給他們,但是沒有一個人是糾正出來的,我本來想如果有人能夠指正出來,我就把那個人帶在身邊,慢慢的培養,很恭喜你,你做到了。」
海鷗尷尬一笑,「眉姐……這讓我有些無所適從呢。」
「你就好好的跟著我吧。」眉姐將一串鑰匙交給海鷗,「你是不是該改個稱呼了?」
「師傅,請喝茶。」海鷗將一個杯子遞給眉姐。
「你果然很聰明。」眉姐接過茶杯,微微泯了一口。
海鷗走出眉姐的辦公室,手中握著鑰匙,彷彿還沒從剛才的驚喜中醒過來。但是馬上回過神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開眉姐剛才給她的一份文件。是一份曲譜,上面都是她這麼多年來譜寫的曲子,可能是為了這個特別的人,準備好多年了吧。「海鷗,你被社長選中啦!」幾個女人穿著高跟鞋小跑過來。
「你們怎麼知道?」剛才的辦公室裡明明只有她和眉姐兩個人啊。
「你手裡的這些鑰匙就已經證明一切了。」他們似乎是刻意討好,又或許是刻意的提醒,海鷗沒有顧到他們太多,應完他們的奉承,周圍也安靜下來,很想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最重要的人,想到那麼多人,還是決定先告訴冷血。
「真的嗎?恭喜你啊。」電話那段是冷血驚訝的聲音夾雜著喜悅。
「你什麼時候能來看我?」海鷗的聲音沉下來。
「我近期肯定沒什麼時間啊。」
「好吧,那麼我等你。」海鷗掛掉電話,雖然她和冷血生活在一起三年,但是這三年間他任務不斷,自己根本沒有什麼機會可以見到他。如今回到中國,沒想到,見到他的機會更加少了。海鷗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是個殺手,怎麼可能說的準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沒空呢?
海鷗有些些的失落,但是還是確保自己保持著該有的精神,繼續做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劉上將,這是這次軍事演習的錄像的還有素材。」
「嗯,謝謝,辛苦你了。」劉毅博拿過材料,「嗯,很不錯。」
士兵行了禮,開心的走出去了。剛一出去就被薛劍一把抓到旁邊。「你們上將最近怎麼樣?」
「劉上將精神很好,請中將放心。」
「精神很好?有沒有什麼特別怪異的舉動?」薛劍看著士兵的神情追問。
「您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這幾天,上將的心情特別好,有時候還會請我們喝酒呢,以前犯一點錯誤就死定了。您知道我們上將這幾天怎麼了麼?」
「你們上將這幾天著魔了,我進去看看他,你去忙吧。」
「是!」士兵行李走開。
薛劍整理了一下軍裝,敲了敲門。
「請進!」果然,他的聲音裡面夾雜著愉悅,他開懷大笑,推開門,走進屋子裡。
「聽說你這幾天心情很好?」薛劍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你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聽說你最近在忙。」
「你什麼時候關心起我的事情來了?」
劉毅博抬頭看了看他,將筆停住,「我什麼時候不關心你了?」聲音如此的邪魅,讓薛劍打了個冷戰,「說不過你。」
薛劍沒好氣的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撐著手臂,看劉毅博的神情,撲哧一聲笑出來,「我發現你臉上有字。」
劉毅博趕緊摸了摸臉,「哪裡?剛才沾到的麼?」然後使勁的揉搓。
「你臉上寫了,我發春,哈哈哈哈哈!」薛劍說完就跑出了辦公室,劉毅博先是一愣,然後也傻笑起來。「你個該死的傢伙!下班看我怎麼折磨你!」然後搖了搖頭,繼續工作。
這幾天是不是因為思念的人回來了而變得那麼興奮,以前工作沒一會兒就覺得疲憊了。昨晚工作到那麼晚才瞇了一會兒,醒了以後一直忙碌到現在也覺得很精神,像打了雞血一樣。劉毅博想著,心裡覺得甜甜的。
「baby,今晚我們去晚餐約會吧?」薛劍走出辦公室的門,準備下班。
而劉毅博則站在外面,靠在車子上等他。
薛劍看到劉毅博就臉上三根線,「次奧,又遇到你了!」懊惱的看了一眼他,又急忙回復電話。「沒事沒事,baby,今晚可能不能見面了,明晚吧!明晚給你一個驚喜。」然後很yin蕩的笑了一下,「好的,baby,再見,麼~」
他不滿的掛掉電話,一臉埋怨的看著劉毅博,恨不得他馬上消失在他的視野裡面。
「大哥,你為什麼每次出現都要壞我好事。」薛劍不耐煩的走到劉毅博的面前,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