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白了一眼冷血,繼續忙手裡的活,聽到這句話,冷血開心極了,刷牙的時候都不禁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海鷗走進洗手間,拍了他一下。
「沒什麼,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我餓了,我們快下樓去吃早飯吧。」冷血哄著海鷗一起下樓,撲面而來的飯菜香味。「好香啊,手藝見漲。」冷血朝海鷗笑,露出牙齒,天真的像個孩子。
「哪裡來那麼多廢話,快吃飯。」海鷗跑下樓去,開始吃起來,「我昨晚在被窩裡肚子就咕嚕咕嚕叫了呢。」
冷血也坐在海鷗的身邊,突然發覺她似乎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你怎麼那麼開心啊?」
「我好不容易從魔爪裡逃出來,開心一下不可以麼?」海鷗吐了一下舌頭,又開始吃起來,「這個雞蛋很好吃的哦~你嘗嘗看。」
冷血怔了怔,他不知道自己隱瞞著那段回憶對她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嗯,很好吃。」然後又喝了牛奶,尷尬的笑了笑,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埋頭吃東西不再說話。
「劉毅博,你醒了啊。」薛劍見到劉毅博醒來,欣喜萬分。「你嚇死人了,尼古丁加上酒精中毒,你想死麼?」
「好噁心,想吐……」劉毅博已經累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弱弱的說了那麼一句。薛劍趕緊將臉盆放到他的面前,「快點吐,吐出來就好了。」
一陣作嘔聲,劉毅博慘白的臉,沒有任何的色彩可言,「毅博,好點麼?」薛劍拍了拍劉毅博的背,將臉盆放好,給他拿來了水,讓他漱口。
「好多了。」劉毅博坐起來,靠在床上。「她是不是永遠都不回來了?」
「劉毅博,你別那麼在意一個女人,你是海軍上將,什麼樣的好女孩你找不到啊?」薛劍試圖說服劉毅博放棄海鷗。
「嗯,是啊,我是上將,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可是我就是要她,你懂麼?你明白麼?」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聲。
「你給我清醒一點好嗎?她不是你媽!她不愛你!你接受現實吧!如果她愛你!她就不會離開!」薛劍氣呼呼的將劉毅博從床上拖起來。「你要是個男人,你就重新給我站起來,狠狠的還我一拳,我寧可我們像小時候那樣不爽的時候打個架,寧可做你的沙袋,也絕對不忍心看你為了一個女人這樣作踐自己的身體啊!作為兄弟我都那麼心疼你了!她是你的未婚妻,人家不愛你就是不愛你!」薛劍又將劉毅博扔到床上,氣憤地離開了病房。
「護士小姐,麻煩你幫我看著他,別讓他出什麼事兒。」薛劍拉住一個護士,叮囑了幾句,又看了看病房裡悶聲不響的劉毅博,無奈的搖了搖頭,離開了醫院。
「薛中將,劉上將怎麼樣了?」一些趕到醫院的部下都拉住了薛劍。
「他沒事,你們也別上去打擾他了,都回去吧。」
「可是……」
「Right now!」薛劍一吼,所有的部下都趕快上了自己的車,紛紛開出醫院。
冷血吃完早餐匆匆趕到Tony的住所,「Tony,thank u 。」冷血將一疊錢遞給他,行了禮。「這錢你收回去,我人生難得佩服一個人就是你了。」
「真的?那我拿回去了。」冷血假意一問,然後將錢又塞給他,「我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了,朋友,這就當我讓你幫我好好照顧你自己的酬勞吧。」冷血和Tony擁抱了一下。「你的命更加值錢,你可是幫我逃亡的最佳人選。」
「什麼事兒,你說吧。」
「我希望以一些不起眼的人的名義買兩張去英國的飛機票,越快越好,最好就是今晚,或者明天。」
「我現在就可以幫你搞定,你稍微等一會兒。」
Tony走到電腦前,鼠標點了幾下,「OK,5點的飛機,are u ok?」
「我馬上回去準備。」冷血向Tony揮了揮手,跑出屋子跳上自己的車。「See u~」冷血火速趕到家裡,海鷗正在客廳裡面看電視。
「海鷗,我們得快點走,這是你新的身份證。」冷血將身份證遞給海鷗。「我們準備一下行李,下午5點的飛機。」
「去哪裡?」海鷗從沙發上起身,奇怪的看著冷血。
「我們去英國,你可以開始你新的音樂之旅。」
「Yes!」海鷗做了一個耶的姿勢,馬上跑上樓收拾行李去。
冷血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便開始準備起午飯。海鷗在準備衣服,動作不緊不慢,突然覺得有點暈眩,晃了晃腦袋,眼前一陣黑,扶著衣櫃站了一會兒,方覺得好了一些,又繼續整理起東西來。
「薛少爺,不好了,劉少爺不見了。」電話那端傳來了劉毅博失蹤的消息,薛劍立馬開車飛往醫院。
「你們怎麼回事,連個大活人你們都看不住,你們醫院是幹什麼吃的?!」薛劍很生氣,「這件事情千萬別讓劉伯父知道,我怕他受不了這個驚嚇。我馬上出去找,你們也馬上派人去找,找到了電話聯繫。」
「是,薛少爺。」
醫院方面,薛劍,還有他的手下和劉毅博的手下紛紛去找劉毅博的蹤跡。
薛劍撥打了好幾次劉毅博的電話,都是關機狀態,他懊惱的拍了一下方向盤,又繼續邊開邊尋找劉毅博的蹤影。
「本,你知道你們少爺喜歡去哪些地方麼?」薛劍無奈之下撥通了本的電話。
「怎麼了?少爺出什麼事兒了麼?」本壓低了聲音。
「千萬別讓劉爸知道,你們少爺從醫院跑出來了,現在人不知道在哪裡。」
「薛少爺您別急,容我想想。」本想了很久,「哦~我記起來了,他之前告訴過我,海鷗姑娘曾經約他去了遊樂園,就是在嘉年華那裡,我想他可能會在那裡。」
「謝謝你本,我找到你們少爺會馬上告訴你的。」
「拜託你了,薛少爺。」
薛劍趕到了遊樂園,開始尋找劉毅博的身影,就在他覺得劉毅博根本不在這裡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個很熟悉的背影。「是劉毅博?」薛劍喃喃自語,走向前去,發現他正看著雲霄飛車走神。
「嘿!你幹嘛跑出來啊!」薛劍推搡了一下劉毅博。
「我只是想一個人靜靜,你這樣就嚇死了?」劉毅博戲謔的笑道。
「你沒事吧?」薛劍看著劉毅博,感覺他的氣色依然很差。
「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已經沒事了,送我回家。」劉毅博最後看了一眼雲霄飛車,就走在前面。然後又轉身看了一眼薛劍,「你倒是快點啊。」
「哦!來了。」薛劍跑到前面,將車子開到他的面前。
一路上,劉毅博不說話,只是一副嚴肅的樣子,和他以前相比,現在的他更加的冷漠。薛劍不言,總感覺他變了個人似的,但是也不好多過問什麼。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劉毅博瞥了薛劍一眼。
「沒有啊。」
「但願如此,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那裡的?」
「本告訴我的。」
劉毅博笑了笑,果然還是他最瞭解我。
「少爺,你回來啦。」本幫劉毅博打開車門。
「嗯,老爺呢?」劉毅博走在前面,大步流星,似乎那陣子的萎靡不振已經不復存在很久了似的。
「他在書房。」
劉毅博有條不紊的走進書房,看到自己的父親正在打瞌睡,便從旁邊的衣架上取下外套,走到他的身邊,給他披上。
「額……」劉峰感覺到身上又點東西壓過來,微微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兒子,「毅博,你怎麼出院了也不和爸爸打個招呼?」劉峰站起身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又看了看他慘白的臉色,「你確定你可以出院?」
「爸,你放心,我很快就會調理過來的。」劉毅博安慰自己的父親,然後走出書房。
他轉身那剎那,閉眼低頭,將痛苦的記憶丟棄在原地,自己的心卻是越走越遠。
「喂,我們該走了。」下午五點,機場。冷血叫了一下海鷗,「從今天起你是冷海鷗,我的姐姐,你不再是秦海鷗了。」
海鷗點了點頭,跟隨他走進機場。如果當時的她能夠預料未來的事情,她或許就不會走出這一步了。
飛機上,海鷗覺得一切恍如隔世,自己在向過去的生活告別,那個不敢反抗,對父母惟命是從,從未為自己活過的女人,今天居然坐在飛機上,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去另一個國度,用新的身份開始新的生活。
微微一笑,看著旁邊的冷血,自己就要和這個男人一起生活了麼?他是在帶自己逃離那個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圈。
「看著我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