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心裡有點暗暗竊喜,她沒有記起全部的事情,似乎已經忘記了劉毅博,也忘記了她見過面的另外兩個男人,現在他是她唯一的守護者。即便這樣做對海鷗很不公平,但是他就是想這樣去守護她,守護他心愛的女人。
「兄弟,你慢點,你慢點啦!」劉毅博戴著墨鏡和鴨舌帽衝到醫院,薛劍也如此裝扮跟在他的身後。
「昨天送來你們醫院的那個女病人呢?出車禍的那個。」護士小姐突然想起來他指的可能是剛才已經出院的那位小姐。
「不好意思先生,那位小姐已經出院了。」
「誰帶她出院的?」
「是她的弟弟。」
劉毅博行了禮,快速的跑出醫院,「劉毅博,你冷靜點好嗎?」薛劍拉住劉毅博,「你冷靜點,人家擺明就是在躲你,不願意見你才偷偷跑掉的。」薛劍這樣說了一句,劉毅博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那她為什麼要去我家!?」
「那也許就是個偶然呢?如果她真的要去找你,為什麼不打你電話?為什麼還要逃跑?為什麼已經出院了也不找你?你傻不傻啊!?你清醒點,你放棄吧,這樣你何必替她兜著。乾脆直接告訴她父母就好啦~」薛劍有點忍無可忍了,留下劉毅博,自己開車走人了。
劉毅博忽然覺得有些不妥,也上了自己的車,開車去追薛劍,看他果然是往海鷗家開去的。
薛劍到達海鷗的家裡,他們全家人正在吃飯。「秦伯父,你的女兒在和我兄弟訂婚那晚就逃了,我兄弟為了你們的面子,替你們女兒兜著,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我想你們該給我兄弟一個交代吧。」
「該死,誰讓你說出來的。」劉毅博趕到就打了薛劍一拳,「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你為了這個女人居然出手打我!」薛劍氣呼呼的推開劉毅博,走出秦家。
劉毅博知道自己這次有點過分了,坐倒在秦家客廳的沙發上面,用手撐住頭,顯得格外的痛苦。
「毅博,你放心,伯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秦天豪拍了拍劉毅博的肩膀,「伯父感到很抱歉,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女兒,伯父向你道歉。」
劉毅博抬頭起身,「伯父你太折煞我了,真的沒事,但是今天晚上這麼鬧,我估計外面會有記者拍到些什麼,我們有必要出面做個聲明了。」
送走劉毅博以後,秦天豪坐在沙發上抽雪茄,十分的疲憊,皺著眉頭。雪莉看到自己的老公這樣愁眉苦臉,也不便打擾,一個人回到房間看女兒的東西,睹物思人。
海鷗跟隨冷血回到X市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兩個人都略微有些勞累,海鷗回到冷血的家裡倒頭便睡,她雖然一瞬間想起了父母,想起了和冷血的過往,但是她完全已經記不起要和誰訂婚,自己為何會被車撞的事情。冷血中途進房間幫她蓋被子,「這麼大個人了,被子都不蓋好,老了就肩膀疼了。」然後就走出房間,走到客廳裡面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有記者拍到劉毅博夜進秦家,告知秦家秦海鷗在訂婚夜就逃離,今天,秦家和劉家開了新聞發佈會,解釋其中緣由,這不得不讓業內人士懷疑這兩個人是否如同訂婚夜晚當天如此恩愛,完完全全就只是一場政治聯姻呢?」
冷血氣氛的關掉電視機,還是被發現了,所以還是得要幫她換新的身份才行。冷血穿上一條襯衫便走出屋子,「hello,Tony。」冷血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血?」「Yeah,it』s me 。」「我學了中文,你就用中文和我聊好了。」「我要拜託你一件事情,幫我的朋友弄一個新的身份。」「OK,你拿來她的個人資料就可以了。」「我已經在你家門口了。」
Tony開了門果然看到冷血站在自己家門口,「請進,朋友。」
「噥,都在這裡。」冷血將資料遞給Tony,「你就把她的姓改成和我一樣的。」冷血強調了一句。
「OK,哇喔,so beautiful lady,your lover?」
「NO,she is my friend。」
「你明天就可以來拿,明天世界上就會多一個人的存在。」
「OK,那我走了。」
「你不多坐一會兒麼?」
「不了,我還有事在身。」
冷血從Tony家出來,就往家裡趕,主要是他怕海鷗醒來找不到自己。回到家裡時,海鷗還沒有醒過來,於是他鬆了一口氣,回到房間去睡覺。
「小哥哥,不要,不要走,不要走!」凌晨三點,海鷗從夢裡驚醒。轉頭看到桌子上的鐘錶,顯示是三點鐘,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小時候的那個哥哥,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夢裡面,只看到他的嘴巴在動,卻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
「咚咚咚——」「海鷗,沒事吧?」冷血站在門外。
「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繼續睡覺吧。」海鷗蓋好了被子,又躺了下去。
冷血在門外站了一會兒,確認海鷗沒事以後就回自己房間去了。
海鷗朦朧睡去,總在半夢半醒之間,她失去的那部分記憶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一直很想記起,但是無奈腦海一片空白,她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東西。
一早,「毅博,開門!」薛劍在劉毅博的房間門口敲了將近快一個小時的門了,劉毅博的房門紋絲不動。「喂,你快點出來啊!伯父都快急死了,你這是幹嘛!你還是不是個軍人吶!拿出點軍人的樣子來好嗎?」
「兒子,快點開門啊,爸爸很擔心你啊。」劉爸也在不斷的敲門,希望能夠把劉毅博從裡面叫出來。
薛劍示意讓劉爸讓開,自己要撞門,用力撞向房門,門一開,撲面而來是一陣令人暈眩的煙味夾雜著酒味。
房間裡面一片漆黑,看不到一點點光,黑暗的角落裡蜷縮著一個人,臉色泛白,想是一夜沒睡,地上散落著三個酒瓶,還有四包空的香煙殼子,滿地的煙頭。還是那個威風凜凜的劉毅博麼?薛劍走到角落裡,去推劉毅博,「喂,你到底想怎麼樣?」卻看到他倒下來,躺倒在地板上。
「劉毅博,喂,你醒醒!」薛劍推搡著劉毅博,「劉爸,快叫救護車。」
「哦!」劉峰這才回過神來。
「你們送來的還算及時,他都尼古丁和酒精中毒了,年輕人怎麼那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一個較有年紀的老醫生從辦公室裡出來,推了推眼鏡。
「謝謝醫生,我可以進去看看我的兒子麼?」
「秦將軍,當然可以了。」
劉峰千恩萬謝走進病房,看到憔悴的兒子,心裡不禁心痛起來,「我從來沒見過毅博這個樣子,阿劍啊,你要幫劉爸好好勸勸毅博。」
「你放心吧,劉爸,我會幫你好好照顧毅博的。」薛劍輕輕拍了拍劉峰的肩膀,示意讓他寬心。
劉峰搬了凳子坐在劉毅博的身邊,耐心的守護著他,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看著自己的兒子了呢,太久了,感覺就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吧。發生了這件事,才意識到自己對兒子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根本沒有盡到為人父該盡的責任。他打來一盆水,也不要薛劍幫忙,自己動手幫劉毅博洗臉,擦身。
「薛劍,我很少能夠和毅博插上話,你幫我多關心他一點,他母親去世以後他就很少和我講話了。」劉峰用十分慈愛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兒子,搖了搖頭,「我走了,你幫我守著他,別再讓他出事了。」
「好,劉爸,我會的。」薛劍將劉峰送走以後就回到病房裡看劉毅博。歎了一口氣,「我和你一起長大,和你一起玩到大,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你那麼在意一個除了你母親以外的女人,她到底是有多大的魔力啊?」薛劍抱怨的看著劉毅博,翻了一個白眼,又幫他擦起臉來。「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了。」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了,讓我們這樣偶然的相遇……
「喂,冷血,起床啦,吃飯啦~」海鷗跑進冷血的房間,身上圍著圍裙。「吃飯啦!」
冷血聞到撲面而來的淡淡的油煙味,很好聞,很溫馨的感覺,睜開眼睛,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快起來吃早飯,我幫你牙膏還有毛巾都準備好了。」海鷗微笑著將冷血推進衛生間。冷血有種實至如歸的感覺,這樣才是家麼。
海鷗將冷血的杯子疊好,動作十分的迅速,可見劉嬸功不可沒。
「想不到你個大小姐,還能吃苦做這些東西啊?」冷血漱了漱口,探出頭來看她。
「怎麼不行麼?我是為了更好的照顧你才去學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