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夏怡可和劉悅都傻眼了,無法相信的事實就這麼不可思議地擺在面前。
「難道我一直以來遭遇的都是幻覺?」夏怡可真的開始懷疑自己了。
劉悅還沒完全從驚怔中反應過來,居然出了一頭的冷汗。他看著夏怡可,使勁地掐了一下自己的,確信這不是在做夢。
劉悅突然抓住夏怡可的手,眼中流露出詭異的神色,居然用一種冷靜得有些讓人害怕的語氣問道:「你真的覺得這些都是你產生的幻覺嗎?」
夏怡可茫然地搖搖頭。
劉悅放開夏怡可的手,像是在極力回憶的樣子,緩緩地說道:「你其他遭遇是不是幻覺,我不知道,可是,你做眼科手術的醫生是我親眼看見過的,這怎麼可能是幻覺?還有,你聽了葉傳平鬼手術的說話後,我們還特意去見了那個丹尼爾,當時丹尼爾不是還說葉傳平神經有問題,被送回美國治療了嗎?這難道也是幻覺?難道丹尼爾根本就沒說過這話?或者是我們根本就沒去見過和問過丹尼爾?這些都是我們共同的幻覺?」
劉悅說的這些夏怡可都記得異常清晰,彷彿還是昨天才發生的事。
「是的,怎麼可能我們兩個在同一時間,產生同樣的幻覺?」夏怡可喃喃地說道。
過了一會兒,劉悅果決地說道:「我看這事情變複雜了,要麼是我們兩個都是神經病,要麼就是這醫院在瞞天過海。我相信如果這是他們精心設計的,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那個葉傳平不可能就這麼像鬼一樣突然出現,又莫名地消失。我們繼續去查。」
夏怡可驚道:「還要怎麼查?」
劉悅孤注一擲地說道:「我們再去看看你的責任護士。」
夏怡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說道:「對,那個責任護士感覺人不錯,希望能從她哪裡找到線索,她當時還對我說了葉傳平為什麼手術後不來看我的原因,說得頭頭是道。」
兩人又折身回去,心裡都有種難以言傳的不安。特別是夏怡可,甚至隱隱擔心那個責任護士是不是確有其人。
夏怡可和劉悅很順利找到了那個叫王小玲的中年護士。王護士居然還認得夏怡可,剛看見就主動打招呼,夏怡可心裡不知不覺中踏實了些,和劉悅交換了一下眼色,就走了過去。
王小玲剛給病人換了藥水出來,手裡還拿著空了的藥水瓶,笑吟吟地叫著夏怡可,並關心地問道:「夏小姐,現在怎麼樣?眼睛恢復得還好吧?」
夏怡可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王小玲便大聲地說道:「這是肯定的,劉倩醫生是我們這裡最出色的眼科醫生,由她給你親自做手術,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說著就呵呵一笑,又說道:「夏小姐,我現在很忙,還要去給病人換藥,就不陪你了哈。」說著就快步向藥房走去。
王小玲簡短的幾句話立刻把夏怡可和劉悅同時推下冰窟。劉悅不甘心地叫住她:「王護士,我想問一下,葉傳平醫生哪裡去了?」
王小玲轉過身來,驚訝地看著劉悅,問道:「你說誰?」
劉悅慌亂得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顫聲說道:「葉傳平醫生。」
王小玲想也不想就說道:「我們這裡沒有叫葉傳平的眼科醫生,你找錯地方了吧?」
夏怡可忙叫道:「王姐,你怎麼會不記得了呢?葉傳平是我的高中同學啊,就是他給我做的手術,做完他不來看我,還是你打消了我的顧慮,說他不來看我是因為緊張,擔心手術不成功。」
王小玲驚訝地看著夏怡可,說道:「不會吧?怎麼可能?你們一定搞錯了。我們這裡真的沒有叫葉傳平的醫生,你的眼睛手術是劉倩醫生親自做的。手術取得重大成功,還上了我們醫院的報紙呢,不信跟我來,我給你們報紙看。」
夏怡可和劉悅都呆住了,都不知道怎麼走出醫院的,劉悅手裡拿著王小玲給他的報紙,第一版上就是關於劉倩醫生給夏怡可做手術取得重大成功的報道,日期正好是夏怡可拆開紗布的第二天。這似乎又是一個鐵證,證明的不僅僅是夏怡可記憶出了問題,還證明了劉悅的記憶也出了問題。
這太詭異了!
夏怡可看著臉色鐵青的劉悅,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甚至有些擔心和同情起劉悅來了,擔心他會不會真的和自己一樣神經出了問題。
兩人正在發呆,夏怡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兩人都嚇了一跳。
原來是夏怡可的媽媽打來的,問她什麼時候回家。夏怡可草草完了和媽媽的通話,剛把電話掛掉,突然想以前和葉傳平通過電話,忙對劉悅說道:「我手機裡有他的電話號碼。」
「誰?」劉悅有些懵。
夏怡可邊翻動手機通話記錄尋找葉傳平的電話,邊說道:「葉傳平啊,我跟他通了好幾次電話。就這個。」夏怡可找到了那個號碼,把手機給劉悅看。
劉悅心裡砰砰直跳,一把抓過夏怡可的手機,果然看見一個號碼,已經被夏怡可編輯過了,和號碼同時顯示的人名就是葉傳平。他逐一查看這個號碼的所有通話記錄,一共是八個,有打出的,也有打進的,而且通話時間都顯示得明明白白。
劉悅看了夏怡可一眼,眼中閃著鬼火般的光芒,顫抖著手指按下那個號碼的撥打鍵,然後迅速地把手機放到耳朵邊。
「你撥打的號碼已停機。」
劉悅掛了手機,說道:「已停機了。」
夏怡可有些失望地說道:「已經停了好幾天了,我記得是做完手術後沒幾天就停了,我打過。還能查嗎?」
劉悅想了想,說道:「應該能查吧,可以去試試看。」
恰在此時,突然一輛救護車停在了他們面前,從裡面跳下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個個身強體壯,臉色不善地看著夏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