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尹向東就這麼人間蒸發了一樣。公安人員想盡了能用的所有辦法都無法找到更有價值的線索,最後只能發個尋人啟事了事。當然關於那間找到尹向東手機的院子也成了市民們熱議的話題,更增添了很多靈異的色彩,大家樂此不彼地在恐怖的談論氛圍中感受刺激。
對於公安局放棄尋找尹向東的態度,夏怡可從感性上是無法接受的,但她又無可奈何。她現在完全相信尹向東的失蹤與鬼怪有關,而且她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害怕的心裡負擔,她甚至希望那些擄走尹向東的鬼怪快點來找她,好讓她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然而,那些鬼怪卻遲遲不來找她,已經好幾天過去了,她除了對尹向東越來越深的擔心外,一切都是那麼平靜。
不知道是因為擔心尹向東太過而眼淚流得太多的緣故,還是別的原因,夏怡可這幾天總感覺眼睛不舒服,她開始並沒太在意,媽媽給她點了眼藥水也沒有明顯的效果。媽媽就催她去醫院看看。夏怡可也擔心眼睛真的出毛病,就決定去看看。
這天中午,夏怡可在報社吃了午飯,請假去醫院看眼睛,剛出報社大門,就看見警察劉悅在跟她打招呼。夏怡可對劉悅印象本來不錯的,但因為公安放棄繼續尋找尹向東,這讓她對公安人員頗為不滿,也自然而然地包括了劉悅。
此時劉悅向她打招呼,她也是愛理不理地應了一聲,正要走開,劉悅卻叫住她:「夏小姐,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夏怡可就驚訝地看著劉悅,問道:「你找我?是不是公安又開始尋找尹向東了?」語氣中明顯帶著期許。
劉悅臉微微一紅,有些尷尬地說道:「那倒沒有。」
夏怡可很失望,便不再搭理他,轉身要走。
劉悅忙說道:「不過,我沒放棄,我願意幫你繼續找尹先生。」
夏怡可剛邁出一步,又停了下來,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劉悅。
劉悅表情有些怪異,但很真誠。
夏怡可不由心裡一動,有些感激地說道:「你真的願意跟我一起繼續尋找向東?你不怕鬼嗎?」
劉悅很認真地說道:「就是因為尹先生失蹤太怪異,我才感興趣的,想挑戰一下自我,看能不能解開這個謎。」
這人是不是瘋了?人家遇上這種恐怖的事情躲還來不及,他卻要來挑戰自我,這人是不是想出名想瘋了?夏怡可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劉悅。
劉悅看出了夏怡可的意思,忙笑了笑,說道:「你別亂想,我不是為了出名。」
夏怡可沒想到他居然一下子看出了自己心裡想的,便有些尷尬,隨口問道:「那你是為了什麼?」
劉悅心裡想說是為了你,可嘴裡卻不敢說出來,不好意思的閃爍其詞道:「也算是吧。」
其實夏怡可一問出這個問題就立刻後悔了,她不是那種喜歡挖掘別人內心的人,這麼赤/裸/裸地追問別人的動機很不合適。況且,既然人家願意幫她,她正是求之不得,在這非常時期,哪裡還在乎他的動機?
為此,夏怡可就自失地笑了笑,說道:「那可真要謝謝你了,劉警官。」
劉悅說道:「以後就叫我劉悅,別叫警官,因為這是我的個人行為,與公安局無關。」
夏怡可見他如此真誠,很是感動,不由眼圈一紅,立刻感覺眼睛又不舒服起來,就用紙巾去擦眼睛。
劉悅此時才注意到她眼睛有些不對,就擔心地問道:「你眼睛怎麼啦?」
夏怡可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這幾天都感覺不舒服,有時候火辣辣地痛,看東西也不是那麼清晰了。」
劉悅突然想起什麼來,不安地說道:「會不會是那天冥幣突然燃燒傷了你的眼睛?」
夏怡可還一直沒把眼睛不舒服和這個事情聯繫起來,現在經劉悅這麼一說,也有些緊張起來。她想了想,說道:「我想應該不會,如果真的是那個時候灼傷了眼睛,應該立刻就不舒服的。我當時並沒有不舒服的感覺,是後來才出現不舒服症狀的。」
劉悅想想也是,但還是不放心,說道:「我們畢竟不是醫生,還是找醫生看看才知道。」
夏怡可說道:「這不,我正要去醫院看眼睛。」
劉悅便有些猶豫,欲言又止的樣子。
夏怡可已感覺他一定有什麼話要說,卻不知道為什麼又欲言又止,就問道:「你來找我是不是另外有什麼事?」
劉悅這才說道:「是的,本來打算叫你跟我去見一個很特別的人,他或許能夠幫助我們找到尹先生。沒想到你要去看眼睛。要不你還是先去看眼睛吧,不然延誤了病情就不好了,那個人我改天再約就是了。」
聽說有人能夠幫助找到尹向東,夏怡可精神一振,哪裡還顧得上眼睛?忙問道:「什麼樣的人?在哪裡?我們現在就去吧。」
劉悅說道:「還是改天吧,你先看眼睛要緊。」
夏怡可忙說道:「沒事,不要緊的,我們還是先去會會你說的那個人吧。」
劉悅見她如此心急,便爽快的答應了,笑道:「這樣也好,這個人很怪的,不好約,我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約到的,如果這次不去,以後還真難說了。」
夏怡可就用玩笑的口吻說道:「那你還磨磨蹭蹭的?差點誤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