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齊斯和冷一一相繼趕了過來。
「大哥,爺爺他怎麼樣了?」風塵僕僕的齊斯,手中還拖著行李箱,在冷夜別墅的那幾天裡,薇兒聽冷夜說過,齊斯和一一結了婚,並且,還去巴厘島渡蜜月了。
薇兒被隔絕在VIP病房外,剛剛齊斯經過她身邊時,瞟了她一眼,神情複雜得她難以看懂。
病房門未關,裡面的說話聲,薇兒能一字不漏的聽進耳裡。
「生命暫時沒有危險,不過,何時醒來,還要看老幫主的造化。」齊莫白沒有吭聲,倒是師文傑替他回答了。
薇兒細眉微皺,她將小臉埋入掌心。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各種不利的證據,都指向她,那麼重視爺爺的齊莫白,應該會避她如溫疫吧!
她現在一心只想離婚,遠離齊莫白。
莉絲和紅鷹不讓薇兒進病房看爺爺,齊莫白一直沉默,算是默允莉絲和紅鷹的決定,也就是間接認定了她是害爺爺的罪魁禍首。
她連隻言片語,也懶得解釋了。
「你這個掃把星,一嫁進我們齊家,爺爺就出這種故事,你還不滾遠點!」聽到師文傑的話,齊斯怒不可遏的將所有罪果,都強加在了一旁垂首不語的冷一一身上。
「齊斯哥,我、我……」冷一一嚇得全身瑟瑟發抖,她結結巴巴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欲加之罪,又何患無辭?薇兒唇角譏誚的勾起,一一又步入她的後塵了,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必定會承受沉重的苦與痛。
齊斯看著額前留海厚重,戴著個老式的黑框眼鏡,連面目都覺得看不清楚的冷一一,沒好口氣的喝道,「我、我、我個什麼?滾回去!」
被齊斯一凶,冷一一就嚇得淚水不停墜落,她不敢回抗齊斯的命令,乖巧點頭,「好……」說著,她難受的轉身。
「等等!」齊斯喊住走到病房門口的冷一一。
聞此,冷一一眼露欣喜。
「將行李提回去。」
「噢。」神情又明顯黯淡了下來。
病房裡,沒有一人提出要送下冷一一,即使她現在身懷有孕。
冷一一在經過薇兒身邊時,恭敬的彎了下腰,小聲喊道,「大、大嫂好。」
薇兒看著因為流淚水,眼鏡片上佈滿了水霧的冷一一,歎了口氣,對她友善的點了點頭。
「要不要給你大哥打個電話?」冷夜要是知道一一受了這等委屈,肯定會氣得臉色發綠,暴跳如雷吧!
冷一一連忙搖頭,「大嫂,不要讓大哥知道。」她好不容易以死來威脅大哥,要生下孩子,嫁給齊斯哥,她不想再讓他為她費心。
薇兒現在都自瑕不顧,對於一一和齊斯的事,她心有餘,而力不足。
「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好的,謝謝大嫂關心。」冷一一再次有禮的微彎了下腰後,提著行李箱,小步離去。
薇兒看著一一纖弱的背影,真心覺得這是個好女孩,雖然穿著樸素,外貌不出眾,卻有一顆純真善良的心。
因為怕拖著行李箱,輪子發出噪動聲,擾到病房裡的病人,寧願雙手提著重重的箱子,艱難的離開。
薇兒等了好久,才等到師文傑出來。
看著師文傑朝走廊另一頭快步走去,薇兒迅速從椅子上站起身。
由於坐得太久,有些貧血,起來時,腦袋一陣發暈。
緩過神後,薇兒朝師文傑追趕而去。
「琪琪在哪?」追到師文傑後,薇兒拉住他白褂子的衣袖。
師文傑神情溫和,他對薇兒笑了笑,「她還在國外旅遊呢,我讓我的好兄弟照顧著她,夫人,您請放心。」
看著說起謊來,連眼皮也不眨一下的師文傑,薇兒有些怒然的低聲咆哮,「師文傑,你還想騙我麼?琪琪根本就不是在旅什麼游,我不在紐約的這段日子,你帶她去了非洲礦山,她在研製炸藥時,化學品中毒,生命一度岌岌可危,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我是她媽咪,我要見她!」
看著憤怒不已的薇兒,師文傑仍是溫淡的笑笑,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夫人,是誰在你面前無中生有了?」
薇兒冷笑,都到了這個時刻,師文傑還嘴硬。虧她以前,還覺得師文傑是齊莫白下屬中,最實誠的一個,原來,他身邊,就沒有一個好人。
「齊莫白他都已經承認了!」薇兒嘶聲怒吼。
她怎麼發現,如今她想見下琪琪,都好像難如登天?
師文傑微微皺眉,顯然對薇兒剛剛的那句話,有些無法置信。
「伊薇兒,在爺爺沒有醒來前,你休想見到琪琪!」突然,一道淡淡中帶著慍怒的聲音,傳了進來。
看著不知何時走過來的齊莫白,薇兒一愣,繼而她像只發怒的雌獅,猛地朝齊莫白撲去,「齊莫白,你憑什麼不讓我見琪琪?她是我女兒!」
薇兒不停地在齊莫白身前撕咬、捶打,齊莫白一把扣住薇兒的細腕,將她狠狠甩開,薇兒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看著居高臨上、冷冷睨睥著她的齊莫白,一股無言的恨,從心底驀地噌起。
恨他的同時,她更恨自己!
為什麼要愛上這個冷血的魔鬼?
「齊莫白,我要離婚!我要琪琪!」薇兒好像瘋了似的,揪住自己長長的黑髮,歇斯底里的咆哮。
齊莫白卻當她是空氣般,讓師文傑準備了一管鎮定劑,直接打在了她的胳膊上。
看著迅速昏睡過去,停止了瘋狂尖叫的薇兒,齊莫白心尖劃過銳利的刺痛,如同利刀劃過一樣。
早在他做那些傷害她的事情前,就已經預料到了有今天不是嗎?
所以,他不會為此心痛!
薇兒轉醒時,頭痛欲裂,四肢也酸無比。
她是怎麼了?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醫院裡,她好像在瘋狂的質問齊莫白,然後,一根針管刺進她的胳膊,接著,意識抽離腦海,她沒有了知覺。
幽暗的房間裡,落地窗的絨線窗簾拉得密不透風,淡淡的煙霧,繚繞在週身的空氣裡,吸進鼻腔,一陣乾咳。
薇兒看著房間一隅,那猩紅的點點光芒,忽明忽暗,就像她的心一樣,起起伏伏,好像再也找不到平靜的契合點了。
努力平復繁雜的心緒後,薇兒拍的一聲,將床頭檯燈打開。
掀開被子,看著自己赤//裸的身子上,青紫斑斕,不禁倒抽了口氣。
她緩緩抬起頭,朝坐在躺椅上抽煙的男人看去。
「齊莫白,你個人渣!」居然跟她打了鎮定劑後,還強了她!
羞辱、憤怒、難受——
各種情緒,不停地在薇兒體內翻騰。
她胡亂的套上衣服後,怒不可遏的朝齊莫白撲去。
她撲來的速度很快,齊莫白來不及掐掉煙支,點點猩火,正好燙在了她的手掌心。
糍糍糍,薄脆的皮膚,被燙傷的地質音響起,薇兒疼得眥牙裂嘴。
她看著神情淡漠的齊莫白,心想,他一定是故意的,強/bao了她還不算,還要用頭來燙她!
他是變/態虐待狂!
「齊莫白,我要見琪琪,我要離婚!」
齊莫白淡眼看著一醒來,就提離婚的薇兒,清眸中,倏地滲起一股怒火,他拎起不停在他身上撕打的她,將她扔到了床上。
薇兒正準備再次爬下床上,齊莫白高大的身軀,便迅速覆了過來。
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他將她不停亂打的雙手,用睡袍的腰帶牢牢綁住,然後,修長的雙腿,將她亂踢的雙腿制壓住。
「伊薇兒,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驗我耐心!」齊莫白冷聲警告。
薇兒五官因為不斷奮力掙扎而變得扭曲,她憤憤的看著齊莫白,恨不得再抽他幾個耳光,「我的條件很簡單,離婚,我要帶琪琪回國!」如果早知有今天,她一定不會來招惹他。
齊莫白勾唇,譏誚一笑,「伊薇兒,琪琪是我的女兒,如果打官司,你好像並沒有一分的勝算。」
薇兒頓時愕住。
以她的條件及家世,和他比起來,她的確如同以卵擊石。
「齊莫白,你到底想怎樣?你不是一向最討厭我嗎?我現在提出離婚,你正好可能擺脫我——」
薇兒話還沒說完,齊莫白就俯身,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不討厭她!
他灼熱的指尖,輕輕撫上她的臉頰,然後,慢慢往下,在她深陷的鎖骨處停留了一下,接著,挑開她剛剛套上不久的衣服,讓她飽/滿而瑩/白的渾/圓呈現在了他眼前。
薇兒四肢動彈不得,她心痛如絞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突然間,覺得好陌生,好可怕!
她不停的尖叫,讓他放開她,可是,他卻將她的衣服,塞進了她大叫不止的嘴巴裡。
他輕輕揉弄著她粉色的ru/尖,清冷的眸子裡,滲起了濃郁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