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草?紅井心中一震,他們之中只有葉空凌是妖,看來這說的便是葉空凌的本體了。
她那鬼師傅居然也是草木成妖,怪不得長那麼漂亮不男不女的,這點連她以前也不知道。
「所以,你用木陣困住我們,卻沒料到沐暗塵犧牲他自己,護著我們三人出來,你又啟動陣法妄圖以植物滴水觀音毒死我們,可是還是讓我得以逃脫,現在你一定利用幻覺也困住了絳南珠吧?」
「是你命太大。」
紅井點了點頭:「如果我沒有猜錯,整個青芒綠洲上皆已被你佈置了致人死命的陣法,那些流放到此的巫師莫不是被困死,就是被滴水觀音毒死,或者因為……」紅井邊說邊抬起手,指著面前的妖獸,「因為它,妖獸三苗!」
又是片刻的沉默,雲淺柔媚的笑聲傳來:「我真是低估你了,你居然能認出這頭妖獸。」
三苗,是上古四大凶獸之一,脾性暴怒,嗜好殺人,方才一個照面,紅井便將它認出來。這傢伙同邪止都不是一個「等級」的,邪止是年獸,最多也就算個妖物,三苗卻是四凶之一,靈性極強,殺氣濃重。
而它之所以一直未動,紅井猜測它一定在等雲淺的號令。
但是如果有三苗這種凶獸俯首聽從雲淺差遣的話,那麼紅井也不再詫異雲淺何以佈置的出招魂迷陣此等惡陣了。
「我問過絳南珠,雲淺前輩是從什麼時候到青芒綠洲來的,她也答不上來,但是顧流光卻說前輩是自願到此的,一開始我以為青芒綠洲的富庶不次於詭玉綠洲,直到進來才發現,這裡土地貧瘠,除了沼澤泥漿,這裡什麼都沒有,甚至連正常的日照月光都沒有。」
「其實怪我早該想到,一個用來流放罪人的地方,能有什麼好?怎可能讓心高氣傲的制香師雲淺前輩自願留駐?」
雲淺冷笑一聲,不答。
「罪人來此,早晚都是要死的,即便死了也不會有人過問,這正好可以滿足你的陰謀。」紅井說著退了兩步,她注意到三苗眼瞳中的紅光猙獰閃爍,「你便殺了他們,用引魂青燈吸收他們的靈體,聚集極大的能量。」
人的靈魂說白了都是能量體,本身具備著強大的磁場,當失去了「身體」這個物質依托後,能量便會散出,若此人生前對某事或某個地方執著,他就會停留徘徊在此,干擾到那個地方原本的磁場,某些機緣巧合下,他生前的形容樣貌也會顯現出來——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見鬼。
實際上,鬼能有什麼可怕呢?不過是一段能量而已。(阿舞插話:下次大家見到鬼,千萬不要害怕哈~)
這一點身為除靈師的紅井,是再清楚不過的,能量可以用咒拘束,這就是平日裡的驅鬼除靈,但是青芒綠洲這裡不能使用咒術,雲淺以陣法殺人後,驅動青燈引魂,這些都說的過去,只是聚集到這些靈體,她以何約束住他們的?
紅井心中放著這樣一個疑問,如何都想不通。
她必須想辦法套出她的話,假如不能,她也要盡量引雲淺出聲音,以盡快確定雲淺的位置,紅井清楚雲淺是人族,她沒有靈力,她同她對話良久,其人肯定亦就在不遠處!
雲淺又一次淡淡地笑了:「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要那麼做?吸收如此大量的靈體,聚集能量?」
「不,晚輩只是求香來的。」
「也罷,這裡的一切都被你知道了,一般知道多的人,都會死的很早的。」雲淺頓了頓,「既然你來求香,我就給你個機會,如果你能活著見到我,我就答應給你血曼殊。」
「在那之前,你不要傷害我的朋友。」
「可以。但是為了公平,我必須困住他們。」
「就照你說的辦。」這是唯一的機會,與其同雲淺僵持在此,不如抓住機會搏一次試試,紅井抿唇,她明白雲淺的意思,所謂的「你能活著見到我」,指的是她要想見到雲淺,勢必先過妖獸三苗這一關。
紅井話音落下後,雲淺再也沒有回答,四周再次陷入到一片死寂中,能聽清晰的似乎只有風聲。
紅井暗想對策,她不能在此大量御使元素,也沒辦法馭獸,而若單靠硬拚,自己絕不會是三苗獸的對手。思索之間,猛地一陣疾歷的笛聲傳來,笛聲清澈高亢,眼前的妖獸三苗,登時渾身的白色短毛豎起,銅鈴般巨大的眼睛死瞪向紅井。
紅井倏然反應過來,是魔音!
難怪這種地方,不能使用咒術但雲淺依舊可以驅使三苗獸,她利用的正是魔音!葉空凌對付滴水觀音正是利用魔音,紅井抬手拍頭,怪她自己沒想到,青芒綠洲上魔音是完全不受限制的!
這也就解釋通了為何三苗獸一直與她對峙而不攻擊,因為沒有魔音,雲淺也無法對它發號施令。
分秒間,笛聲急促,三苗獸舉起巨爪衝著紅井拍來,紅井剛在走神,雲淺魔音催促的又急,倉皇之中紅井只來得及躲開一擊,她腳步還未站穩,三苗獸的爪子又一次拍過來。
紅井來不及躲開,不覺失聲尖叫,腦門上卻不知為何傳來一點灼痛感,一抹淺淡的紅光自額頭上一閃而出。
三苗獸攻擊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巨大的爪子就抬在紅井頭頂上,懸浮著只差半寸落下。
紅井驚出一聲的冷汗,卻也迅速反應,連忙閃遠開,與三苗獸拉出幾步的距離。
雲淺也愣了,笛子聲停頓,她不可置信地問道:「你額頭上怎麼沾到巫族的血?」
額頭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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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由於連續的下雪降溫,可憐的阿舞終於凍病了,我又斷更我錯了,天冷大家也注意身體,不要學阿舞最後進醫院,謝謝大家的留言,不一一回復了,頭疼很,於是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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