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來時,息瓔攔了攔相獨夏。
他眸子黯然道:「她大概不想看到本王。」
那一刻沐暗塵才瞭解,一直以來相獨夏在意的是什麼,守在紅井屋外患得患失又是為了什麼。
可是他覺得自己很冤枉,他又沒有惹到紅井,於是很正常的抗議道:「我的傷也才剛好,要調查祭祀院你自己去。」
「但是本王不想讓她看到你。」
「……」這算什麼回答!
沐暗塵覺得自己真心的冤,他不敢去見紅井,他還想見呢。再說花渡城一戰,他趕過來救她,雖然也察覺出她換了白龍的身體,只是那時情勢匆忙,他認出她來,卻來不及細問。
這一時刻,沐暗塵很是好奇紅井怎麼會「變成了」白龍,本打算待她醒了,好好一敘的,就全被相獨夏這個小心眼給攪合了。
石洞中發生的事情,葉空凌是「避重就輕」告訴他的,因此沐暗塵並不知道,他早已被身邊的這一位妖王大人認定為「拒絕與紅井往來用戶」了。
話說回來,他同相獨夏出來,在祭祀院周圍轉了這一圈,相獨夏始終心不在焉的,很多次他同他說話,他都是敷衍了事,唯獨在此刻感知到紅井的狀況後,眼光中有了些神采來。
「不然你就回去。」
「她應該醒了。」答非所問。
「你為什麼不見她?」
他卻看了沐暗塵一眼,轉身就走。
「喂,相獨夏,你去哪裡?」沐暗塵一臉黑線,怎麼回到花渡城之後,這傢伙就神經兮兮的了。
***
息瓔推了推青空,使眼色向他示意,那位妖王大人在紅井喝過藥之後,人就回來了,回來後照樣站在人家的門外,這時候已是午後,葉空凌早也回房去了,他卻還那樣站著,而紅井明明都知道,就是耗在屋子裡,不管不問。
他抱著傷重的紅井回來後,兩人就一直僵持著,眾人卻不知,這兩位在鬧什麼彆扭。
「你去問問妖王啊。」息瓔輕聲對青空說道。
青空糾結地皺了皺眉,答話簡單明白:「不去。」
他自動排斥長相比他漂亮的同性,尤其討厭相獨夏。
糯米三兩下蹦到息瓔肩上:「阿井的事情,誰敢管?你這是陷害青空。」
「那怎麼辦?就看著他們這樣?」息瓔伸手指了指。
「解鈴還需繫鈴人,這事,我看火狼王沒準能成。」一旁沉默良久的湮玉倏然開口。
眾人若有所思。
半晌,息瓔恍然道:「我懂了!那天一起回來的還有傷重的火狼王,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好像妖王……」
「好像什麼,明顯就是在吃醋。」青空將話補上。
「恩恩。」眾人點頭。
「那不需要火狼王了,還是我吧。」孰料青空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拂了拂他那標誌性的銀白長髮,在眾人堪稱錯愕的目光注視下,邁開了步子。
「他剛才……剛才不是不同意的麼?」息瓔一臉的詫異,然後是湮玉習慣性地聳肩沉默,糯米看笑話似的舔了舔手掌。
青空刻意從相獨夏眼前走過,相獨夏拿眼睛掃了他一眼。
屋門倏地被打開,淺淡的光線暈染進來,紅井正對著銅鏡梳弄著長髮,聽到門聲響,頭也不回地就來了句:「出去。」
青空挑眉,她還真以為是相獨夏進來了啊。
「阿井,身為你的巡山大隊隊長,我覺得我有必要進來看看你的傷勢。」
這才聽出是他說話的聲音,紅井驚喜地轉了轉身:「青空?」
「快,快,幫我想個辦法離開這裡。我師父拿花渡城的人命威脅我,雖然我也知道陌凋零不可能會攻入到這裡來,但是吧,但是……」
「但是又怕萬一真是那樣,你於心何忍。」
紅井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天知道她有多想離開這裡,可是凡事不都怕個萬一麼?當時她與上官妃對戰,寧可陷入絕境,也沒有召喚青空他們幾個,不也是擔心這一城百姓的安危麼?
「你不是想離開花渡城,而是想躲開相獨夏。」青空一語道破紅井的小心思。
被他揭穿,紅井登時洩氣:「要不你想個辦法讓相獨夏滾開。」
「那還不好辦。」青空說著妖孽一笑,抽出腰間的佩刀遞給紅井,「沒有了那朵蓮花,他不就感知不到你了,現在他不在這,正好解決。」
「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要不你試試?」
「你這主意出的太白癡了!」
他這算個什麼主意啊!拔刀子割肉?那不是傻子麼?厄……紅井想著,隨即後背一冷,這種白癡的舉動貌似她曾做過。
只是她走神的這幾秒之間,沒有注意到一絲狡猾的笑意自青空臉上閃過。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通?」青空反問,猛然間長臂一伸,勾住紅井的腰,將她一推,直接按到牆壁上禁錮住,紅井都還沒反應過來他這是怎麼了,就已經被青空抵在了牆上。
「青空!搞什麼!」
「幫你解決問題。」波瀾不驚地回話。
銀白的髮絲錯落散逸在紅井的臉上,他卻還笑得漫不經心,該死的青空!紅井伸手推他,無奈傷勢過重,她的手臂還使不上力氣,同青空對抗起來,毫無勝算。
就在青空的手落到紅井肩上的時候,門倏然「砰」的一聲被人猛力推開。
咒逐劍光暴漲,衝著青空橫掃過來。
青空似早有準備,輕鬆地偏身躲過。
相獨夏就站在門邊,一臉怒氣地瞪著青空。
青空卻妖媚地笑著,抬手摸了摸臉,暗罵這男人下手還真是不留情面,幸虧是他躲得快啊!不然的話,那麼猛的劍氣,八-成他會被破相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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