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漸幕,相獨夏提議到客店吃點東西,紅井索性建議兩人回永和客棧休息,出來一天了,他們也該回去了,再說她還想和他說些話,這一段時日的奔波動盪,令紅井覺得寧靜來之不易。
她很想在這樣的寧靜裡,同相獨夏多呆上片刻。
相獨夏卻搖了搖頭:「你累了我們就再找一間客棧落腳,永和客棧萬不能回去了。」
「為什麼?」紅井不解。
「估計那裡的人早就當我們是殺人犯,害死了你的小妖神呢。」
「啊?我的小妖神?」紅井納悶半響,終於反應過來相獨夏話裡所指,「是青空!」
相獨夏頷首。
紅井一凜,她怎麼就沒想到這層呢!
難怪出來時相獨夏聽到她提起青空,曾若有所思。昨晚陪她住進客棧的是青空,早上同她出來的人卻換成了相獨夏,任憑誰都會對此產生懷疑吧。
特別是他們衣裝服飾怪異,不是這城裡的人,想不引起注意都難。
早想到這一點便好了,她就應該趁早上人在客棧時,召喚青空出來象徵性地晃上那麼一圈。
「那我們怎麼辦?咒逐劍被我落在客棧裡了。」
「咒逐沒有關係,它會聽從御使。」
相獨夏皺了皺眉,目前他關心在意的倒不是這些問題,而是有更棘手的危險臨近。
剛要叫住紅井,遠遠卻見五六名身著相同服飾的人正往著與他們相反的方向疾步而行,看他們的衣冠似乎是同屬於某一個機構組織的。
他們向城北,他們則往城南,正好打了個照面。
紅井拽了拽相獨夏的衣袖低聲道:「是祭祀院。我曾與他們的頂頭上司破軍交過手。」
這些人彷彿有要緊的事,腳步匆忙,與紅井和相獨夏擦肩而過,紅井裝這樣子垂了眼眸,眼角餘光中卻見過去的祭司內有一人,偏頭朝著相獨夏望了一眼。
那人身上的服飾與周圍人無甚分別,只是顏色稍微淺了些,紅井猜測可能是同為祭司,那人的品級不同。
只是,儘管衣領豎的很高,紅井還是可以看到隱約在其深色衣襟下時而顯出的瑩白皮膚,紅井拿眼睛掃他,他一雙秋水般的鳳目正注視著相獨夏。
紅井撇了撇嘴,這雪膚纖細的佳人似乎對她身旁的男人十分感興趣。
這人其實就是貪狼。
貪狼面容陰柔,弱柳扶風般的腰身,裹在厚重的祭司服裡,實在很難令人看出他的性別,而他那副面若桃花的俊麗容顏,此刻看在紅井眼裡卻是非常的刺眼。
這個「女祭司」對相獨夏的關注令她心底不舒服。
情不自禁地給了身邊男人一拳。
相獨夏莫名其妙地回過神來:「是不是餓了?還是累了?」
「你就知道吃吃吃!」紅井堵了男人一句。
相獨夏丈二摸不到頭腦,剛才還好好的,這小女人又是怎麼了?
他表示自己很無辜啊!
「跟著你這種招蜂引蝶的男人在一起,實在……」
原來她在意的是這個,相獨夏無奈,難道這丫頭就沒看出來,同他「對視良久」的那一位,是如假包換的男人麼?
相獨夏食指倏然豎在紅井的唇上,停止她將話說下去。
紅井拿眼睛瞪他。
這一瞬間的功夫裡,貪狼等人已經遠去。
「妒婦。」相獨夏露出一臉鄙夷。
紅井恨恨地揚起巴掌就要甩他臉上去,這妖精居然罵她是妒婦!她是妒婦,可是還不是因為他有事沒事的就招惹女人麼?
相獨夏笑著抓過紅井的手,一手握在她的腰間,強迫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他湊近她的臉,偏又禁錮著她不讓她躲閃開,彼此氣息貼近,曖昧充斥在兩人之間。
他的聲音如輕風掠過水面:「我親了哦,現在可是在大街上。」
他的目光流連在紅井的唇邊,眸子深邃幽黑,這一個人,這一張臉,有著他千百年來的放不下的執著與眷戀。
未曾想這男人竟然在大街上說出這樣的話,紅井臉色一潮,話也說不出來,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丟臉的垂了眼。
相獨夏笑著,將面前的女子攬在懷裡。
風清月明,夜色微醺。
逛了一整天,紅井早也累了,兩人最終自然沒有回到永和客棧,相獨夏找到另外一家規模稍小的客棧安頓了紅井,兩人用過晚膳,相獨夏便催促著紅井上去休息。
日後他們要面對的麻煩絕少不了,剛才與祭祀院那幫人錯身而過的片刻間,他能感覺的出來,那名面若桃花的男子絕非善類,且他們走過來的方向正好是去往永和客棧的方位,說不定此時,他們已經在大街小巷上尋查紅井的下落了。
不過好在,紅井換了裝扮,隱藏在花渡城中,倒也沒那麼明顯。
只是他就麻煩了點,他畢竟是妖,一身的妖氣,即便他再怎樣極力用靈力壓制,也總有露出破綻的可能性。
秋遲國內,歷來是禁止妖族進入的。
當時是由於他的兩魂依附在咒逐劍上,才得以被紅井帶進城內,且索性他現在只有兩魂,他的靈力雖未全部恢復,但同時妖氣倒也沒那麼重些。
紅井糾結地望了望相獨夏,這男人讓她早點回去休息,當然她也早就累的想要躺下,可是關於房間的問題,這又是個不可避免的爭議。
「我們分開來,要兩間房好不好?」紅井提議道,「這樣床也大一些,睡的舒服些。」
相獨夏挑眉,真虧得她想的出來這種理由,床榻的大小貌似和幾間房壓根沒關係,那種東西,全要看你付出多少銀子,要的是哪種檔次的房間啊!
想要躲開他,也不必說這麼爛的謊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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