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但願人長久 男人苦點沒關係 別苦了跟你一輩子的女人
    林晚生笑望著目光懇切的郎釋桓,沉默了許久,微微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這麼虔誠,我就傳你一個增益財富的方便法吧。記住一句話——男人苦點沒關係,別苦了跟你一輩子的女人。呵呵,閒了翻翻經書,慢慢領悟吧。」

    郎釋桓一臉茫然:這話沒什麼啊?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了,就這也算是心法?一腦門疑惑,壓低嗓音問到,「我這根器屬於比較鈍的,無從入手,能給點提示嗎?」

    打量對方的臉上分明透出幾分輕慢的神色,沉聲輕笑,「呵呵,《金剛經》上說,一切法皆是佛法。學佛的人,對於世間、出世間的一切都應是恭敬的。不要起輕慢之心,不要動差別念哦。學佛第一個要學的就是胸襟。胸襟要大,大肚能容。

    可有些人皈依之後,反而會很小氣。只拜佛菩薩,輕慢邪魔外道;甚至拜這尊佛,不拜那尊佛。我到鄉下去,看到土地廟,土地公是用泥巴捏的,我也會很恭敬地行個禮。人家說你學佛的人,拜它幹什麼?我說,我不管那一套。活著做好人,死後還能做個土地公。我還不一定是好人,死后土地公可能還要管到我呢,借此機會先結個善緣不好嗎?不是學了佛,皈依三寶就了不起了?佛陀從沒有看不起誰,只是教我們凡事要有理有據,不要道聽途說。」

    郎釋桓用力點了點頭,「嗯,又上了一課。」

    「至於那條心法嘛,平日裡反覆持念,功德不可思議,果報亦不可思議。說起來簡單,真的做出來,你就是在家修行的大菩薩。」

    「能念出人民幣麼?」

    「不讓自己的女人受苦,沒人民幣怎麼可以呢?」

    「還能修成正果?」印象裡,正果跟女人扯不上關係。

    「發願於利他之心,與菩提道無障礙。」

    「聽您這麼一解釋,我還真得好好琢磨琢磨——男人苦點沒關係,別苦了跟你一輩子的女人。雖然不是佛陀親口的教誨,反正聽起來挺男人的。」

    「不過有一點我得提醒你,這個女人必須是跟你一輩子的。」

    「可我怎麼知道一個女人能不能跟我一輩子呢?」就像黃本初頭一個老婆,過不了三年五載就跟人跑了。

    「連這點前瞻性都沒有,怎麼做大事呢?何況,一個女人能不能跟你一輩子,原本就是由你來掌控的!」

    「照顧她,實現她的夢想?」無奈女人的夢想像浩瀚的星空一樣無邊無際。

    搖了搖頭,「這個是最初級的做法,搞不好是要把她慣壞的。」推了推眼鏡,「你得讓她明白什麼是夢想,什麼是妄想;你得讓她知道你的邊界和原則在哪裡。邊界和原則之內,不遺餘力的滿足,邊界和原則之外,完全沒有餘地!」

    「要是使小性兒,耍小孩兒脾氣呢?一哭二鬧三上吊……」

    「那就讓她一個人安靜地待一會兒。如果一直以來她從你身上得到的足夠多,她會主動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的。」

    「要是執迷不悟呢?」

    「不換腦筋就換人。觸碰了原則,就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候。我在講的不只是婚姻,也是『授權』。再寬泛的授權,也會有權限。具體的細節找本初去談,他會給你畫一個圈,告訴你『原則』在哪裡。」

    「雷區?」霎時明白,對方這一席閒聊乃是無招勝有招。

    認同地點了點頭,「你得犧牲一部分自由——為了實現利益……呵呵,授權書和結婚證有什麼差別呢?」

    嘲諷苦笑,「呵,幸好結婚證上沒有羅列N多條款,否則,光想想就肝顫,誰還敢簽。」

    「如果你對授權書上的條條框框感到不舒服的話,可以叫本初把它做得跟結婚證一樣簡明。然後附一個類似《婚姻法》一樣詳細的補充協議,在那裡明確劃出婚姻的雷區。」

    「可有些人明明踩到了雷區,婚姻卻還是可以維持下去。」所求授權,無非一個「夫妻名分」。為了這個名分,可能要犧牲太多的利益。

    「那是因為有些女人很聰明,她們不會為了今天的損失而放棄明天的利益。終止合作,對雙方都沒好處,忍讓是明智之舉。」

    「利益受到傷害的一方嘴上不說,心裡一定會怨恨你。」

    「那就設法給她些補償,道歉,承諾,讓她盡快把這件事忘了。不過即便如此,也很難再找回之前的誠信了。」輕推眼鏡,微微嘟起嘴唇,「破鏡重圓——基本上是個夢想。合作,最好迴避雷區,不論有意還是無意踩進雷區,合作關係基本上已經是名存實亡了。原則就是原則,原則就是不能超越的權限。原則一旦被打破,就意味著內在關係的瓦解。

    當然,你完全可以尋求一個新的合作夥伴,建立一段新的默契。但是很遺憾,因為你曾失信,失去了坦蕩的境界,所以再也沒有可能遇見最初那樣的親密夥伴。誠信是人與人之間最珍貴的默契,從這個意義上說,做事業和做人是一樣的。」

    低頭想了想,斂眉坦言道,「說句心裡話,您可別生氣。我覺得您的觀念過於理想化了。您這話聽起來,好像在給沒出過校門的大兒童上課。如今這奸邪橫行的世道,行得通麼?」

    「奸邪橫行——怎麼會有這樣的結論?我看到的明明是朗朗乾坤。」

    「羨慕。這世道,能如魚得水的人鳳毛麟角。」

    「呵呵,你不如直接說我就是『奸邪』更直白一點。」微攢眉心,唇邊卻始終保持著淡淡微笑,「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個人就是這麼不討人喜歡,連我最親密的朋友都把我當壞人看。不過我知道,即便這樣他們還是喜歡我——這就是朋友。坦誠,就是無需刻意隱藏什麼,對於朋友。而偽裝,是針對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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