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誰與共妖嬈 孫悟空大尿天宮
    卓芙蓉緊捂著小嘴,還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臉色緋紅,嬌嗔地埋怨道,「討厭,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失憶了呢。」

    郎釋桓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雙眼半瞇,色米米地打量著她,「美女貴姓啊?我跟你很熟嗎?自報家門吧,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無可奈何地撇了撇嘴角,「一睜眼就沒一句正經話,心煩!你還是繼續死睡吧!」

    腦袋脹痛欲裂,居然還忘不了耍貧嘴,「不敢再睡了,好容易從陰曹地府裡逃回來。那鬼地方支著口燒紅的大鍋,太恐怖了!夜叉們拿著鋼叉,把十惡不赦的死鬼們叉挑油鍋,有切成條扔下去的,有包上餡下鍋炸的,有拍成圓片炸的,還有裹上麵包渣的……」

    「靠!你去的那是地府,還是麥當勞?」彎下腰,從床底下端出泡在臉盆裡的花內褲,蹲在床邊揉出了滿手肥皂泡。

    「我不喜歡吃西餐,況且油炸食品不健康。於是就穿過時空隧道,找了一個提供中餐的地方。」

    「吃了些什麼?」淡淡瞟了對方一眼,不免有些頭疼:腦袋上開了那麼大一道口子,居然還有心情在這兒耍寶。如果不是剛剛被撞傻了,就是先天大腦缺氧。

    「餓極了,點了四十個饅頭,八十斤烙餅,讓掌勺的夜叉們照著那菜譜炒了兩本。川、魯、粵、淮揚各大菜系,吃得我那個爽呦……」

    「打住!」卓芙蓉小臉一繃,端著臉盆進了水房,「自殺的方式很多,不帶這麼糟踐糧食的!」

    隔著牆壁,盡量提高嗓門兒,肌肉牽動,震得腦袋生疼,「可不是唄,吃完我就後悔了。夜叉說我把後三輩子的陽間飯都吃完了,以後就得留在地府跟他們鬼混了。我一聽,這咋兒成啊,二話不說趕緊就往外吐。」

    女人端著臉盆回到床前,擰乾了褲衩上的水珠,隨手撣在了輸液架上,「往後的事兒不用你說,我都知道了:打那兒回來的路上,你一邊走一邊吐,嘩嘩地吐了一路,吐的時候還不睜眼睛,把我的新褲子新鞋吐得一塌糊塗……」

    郎釋桓皺起鼻子仔細聞了聞,忍無可忍地搖了搖頭,「我說這屋裡怎麼有股怪味呢?」

    下巴微微一揚,憤憤地抱怨道,「你還好意思說呢,我真恨不得當眾把褲子脫下來丟進垃圾桶!噁心死我了,害得我陪著你吐了好幾通。」

    忍不住壞笑,震得腦袋嗡嗡直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雖然我記不得你是誰,但我真不介意你當著我的面脫褲子。胃液膽汁不是配製香水的材料,一般人受不了那要命的味兒。」

    娥眉一挑,「我呸!在病房裡還能光著?後半夜護士來查房,我光著腿啥也不穿?」

    「大不了穿我的,我不在乎跟你穿一條褲子。」表情慎重,態度相當誠懇。

    「你的褲子?」一臉嘲諷,揚手指了指輸液架上的花褲衩,「你的褲子不是在那兒掛著嗎?」

    呃?

    恍然注意到,裹在被窩裡的下半身什麼都沒穿,刻意壓低聲音詢問道,「外褲呢?」

    「你問我我問誰?」小嘴一撅,故意賣了個關子,「你又不認識我,幹嘛問我?說不定你從閻羅殿回來的時候就沒穿呢?」

    「我又不是髦片演員,能幹出那麼低俗的事兒嗎?除非哪個女S鬼偷偷扒了我的褲子,逼我就範。」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得意洋洋的小臉。

    白眼一翻,輕蔑地回應道,「實話告訴你吧,褲子是我扒下來的,不過是你老媽指使我這麼幹的。」

    「我媽?」詫異地梗起脖子,「我媽收了你多少銀子?我一向是只賣身不賣藝的。」

    「得了吧,我沒跟你媽倒要銀子就不錯了!裡裡外外都濕透了,都不知道啥時候尿的。」

    「呃?」當真尿濕了褲子?如果是真的,往後哪兒還有臉見人啊?微微紅了臉,耷拉著腦袋悶不做聲。

    「孫悟空大尿天宮——頂數這齣戲最好看了。你媽下令扒褲子的時候,聶琛顏姐他們都在,隆重圍觀,滿堂喝彩!」打量著男人一臉崩潰的神色,假情假意地安慰道,「我算給你留面子了,那條花裡胡哨的小褲褲是大伙走了之後才扒下來的。你老媽把外褲拎走了,說拿回家幫你洗一洗。原想趁你不省人事的時候沾點便宜,買塊兒毛巾幫你擦一擦。既然醒了,自己清理一下吧。」

    郎釋桓淒然一聲哀歎,「沒臉活了!你說我媽她咋老是這樣呢?我都三十大幾了,她還老把我當三歲的小屁孩一樣。」

    「你讓人操心嘛。你啥時候不讓她操心了,她才覺得你真的長大了。」 無奈地撇了撇嘴,倚在他腳邊坐了下來。

    郎釋桓覺得對方的話有些道理,釋然笑歎道,「唉,尿也尿了,丑也丟了,心裡再不爽也追不回失去的面子了。不管他了,好歹弄明白了一件事——你肯定是我老婆,不然我媽怎麼能讓你扒我的褲子呢?」

    「呀!」真傻也好,假裝也罷,對方的一句話猛然提醒了她。他老媽怕是已經認定兩人有了非同尋常的親密關係。是不是因為那天晚上看到小屋的門關著?

    這下糟了!

    不要說是十八萬的彩禮,就算是八萬塊恐怕都成問題。老媽成天囑咐她婚前不許跟他在一起,如果被老媽知道她失了身,非扒了她的皮不可。也不知道這姓郎的怎麼想的?會不會跟他媽一個鼻孔出氣,賴著她的彩禮不給呢?

    「老婆,怎麼了一驚一乍的?」叫的無比親密,牽著她的小手撒嬌似地說道,「我這腦袋像要炸開了似的,還一個勁兒的犯噁心,一坐起來備不住又吐出來了。倒盆水,還是你幫我擦擦吧,擦完了趕緊上床伸伸腰,地方足夠,我摟著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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