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浮生總曖昧 男人莫問女人的年齡 女人別想男人的錢包
    有些事,明知道是錯的,還是要堅持,因為不甘心;有些人,明知道是可愛的,還是要放棄,因為沒結局;有時候,明知道沒路了,卻還是在前行,因為,還有夢……

    卓芙蓉獨自一人徒步丈量著四處拆挖的城市,走在廢棄的樓宇間,呼吸著烈日下飛揚的風塵。林立的塔吊隆隆地扭轉著鐵臂,廣廈萬間,她卻無處安身……

    陽光漸漸熄滅了刺眼的光焰,身邊的公交站牌托著長長的陰影。無聊地翻看著整日靜默的手機,猶豫再三,終於回復了前日收到的那條信息。簡短的三個字「辭職了。」。

    天色漸暗,與下班的人流相向而行,人聲嘈雜,有並肩騎著自行車的小情侶,也有接了孩子放學的中年婦女……

    很想知道他們都在聊些什麼,似乎每個人都有一張歡欣鼓舞的笑臉。只有她笑不出來,等不到回信,揣著惴惴不安的心。

    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眼看到了家門口,華燈驟然亮起,照著小區門外沿街擺設的小吃攤。販賣餛飩的攤主是個三十歲上下的矮胖女人,雙手麻利的包著餛飩,嘴裡熱情的招呼著來往的行人,「姑娘,來碗餛飩吧?」滿臉堆笑,帶著濃重的江浙口音。

    心無歸處,忽然感覺到一縷溫暖,卓芙蓉攏了攏散在頰邊的髮絲,欣然揚起笑臉,「好啊,來一碗。不要蝦皮,別弄太鹹了。」

    「好勒!」女人彎腰替她擺好了小鐵凳,「先坐,坐這邊。」

    小丫頭點頭答謝。剛要落座,身後忽然響起一縷慵懶的嗓音,「一個人呀,我陪你吧。」郎釋桓拉過個小凳逕自坐在了小女人對面,隨手從背包裡掏出一雙自備筷子。

    「你?」感覺像是見了鬼。如果餛飩還沒下鍋,她此刻立馬拍屁股走人。

    「我等你一下午了。」理直氣壯地瞄著對方。

    「找我幹嘛?」淡淡抬眼,迅速將視線移向穿梭來往的車輛。

    「找你睡覺。」表情邪門,陰一句陽一句地抱怨道,「你這不廢話嘛!幹得好好的,為什麼辭職呀?」

    「不為什麼。」為他——說出來不覺得可笑嗎?

    「記仇了——」除此之外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滿心委屈地辯解道,「那天可是你先扇我一嘴巴!」

    「不是為這個——」輕輕撇了撇嘴角,「不想看見你,行嗎?」

    淡淡挑眉,「我就那麼招人煩嗎?」

    「你以為。」不屑抬眼,語調冷冷的。

    「那就是說,你是專門為了躲我才寫辭職信的。」啪的一聲點燃了手裡的煙,直白地質問道,「我哪兒得罪你了?」

    「沒得罪。」

    「那到底怎麼回事啊?」

    卓芙蓉接過女老闆端來的餛飩,不耐煩地打斷了喋喋不休的問話,「心煩,不想說這些。餓一天了,讓我安安生生吃口飯行嗎?」

    郎釋桓狠抽了幾口煙,沉默半晌,抬眼說道,「剛出校門,找個活兒不容易。你要是實在看著我煩,我走。明兒一早我去跟那姓聶的說。」

    「阿色……」心底有一絲動容,臉上卻保持著一貫的平靜,「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辭職是因為朋友替我安排了一個更有前途的地方,過些日子我就要去市政機關面試了。」

    「分配了?正式編製?」那到是件值得恭喜的事。

    「暫時還不是。不過日後有可能轉正。」

    「進機關聽著不錯,可你要不是公務員,工資待遇勉強餬口。我畢業的時候家裡替我忙亂過一陣,後來一打聽,自覺放棄了。」他家庭條件一般,父母退休前都為國企賣命。上邊沒根兒,下邊沒地兒,擠進官場也不好混。

    很感激對方跟她說這些,她對將要應聘的什麼機關文員完全沒有概念。表情稍稍緩和,攪了攪清亮的餛飩湯,「咱們倆不一樣。你有真本事,我這個大學是混出來的。還是有個編製好,免得談婚論嫁的時候讓人挑三揀四。」

    認同地點了點頭,少有的正常表情,「這到是句實話。我談頭一個女朋友的時候,她家裡人就因為這個審查了我好久。後來我一生氣,分了算了!」

    「你那時候不是挺能掙的嗎?」不知道那家的父母是怎麼想的?

    「人家說:別看眼下掙得多,趕上經濟風暴,隨時有砸了飯碗的可能。」悶頭吃了幾口,鬱悶地長歎道,「再說了,我娶的是他家閨女,我一個月掙多少憑什麼跟他們匯報啊?」

    「你女朋友也不知道?」具體收入對另一半保密,這算什麼見鬼的規矩。

    「用的時候有人給花就得了,最討厭女人盯著我的錢包!」喝了口湯,一臉厭倦地說道,「也就咱這小地方。去大城市看看,男人不能問女人的年齡,女人別惦記男人的錢包。」

    「蒼天啊,那還結婚幹嘛?」她媽常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自己掙的錢連自己都不夠花,那她爹媽往後可怎麼辦啊?一點便宜都沾不上,還不如一輩子獨身自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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