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浮生總曖昧 原本就疼一次 你偏要疼一輩子
    「看看看,說著說著又惱了!」郎釋桓撐起跌坐在地上的身子,緊鎖著眉頭抱怨道,「你指望我怎麼說?說喜歡你什麼?咱倆才認識幾天啊,說句真話咋就這麼難呢!」

    「你從沒想過負責,不是嗎?」心裡明白這話原本是多餘的,還是發出了嚴厲的譴責。

    「有些事情彼此心照不宣就得了,逢場作戲而已,非得擺上桌面來大煞風景嗎?」他沒想過要娶她,只是覺得她還不錯。即便他願意負責,對方能答應嫁給他嗎?

    「逢場作戲……呵……」心被愈發深重的悔恨刺痛著,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何苦呢?長久的沉默,眼中霎時漲滿淚水,緊緊咬著被角,不願哭出聲來。

    早就聽說眼淚是女人的秘密武器,即便這個秘密是老少皆知的。看不得女人抹眼淚,坐在床邊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情緒。「別哭了……拜託你別哭了行不行啊?」雙手握著不住抽噎的肩膀,「好了!我不是那個意思……逗逗你,你怎麼就當真了?」稍稍有些違心,算了,誰讓他是男人呢?

    「有你這麼逗人的嗎?你能不能照顧一下別人的情緒啊?」騙騙她也好,至少她心裡會好過一點。她希望在歐陽堇之外,還有其他的男人在乎著她,那樣的話,她會因為幾分小小的得意而少一些對於未知前途的恐懼。

    郎某人無可奈何地撓了撓頭,「你只差一腳把我踹下床了,還指望我和顏悅色的哄你嗎?哥脾氣不錯,但不是沒有。我沒扇你倆嘴巴就算照顧你的情緒了。」

    「誰讓你說那樣的話?不是成心侮辱我嗎?」抹著眼淚,憤憤地望著他。

    「冤枉啊!我要侮辱你需要用嘴嗎?」

    「死去!」隱忍不住突如其來的笑意,將五味俱全的小臉別向一邊。

    蠻橫地搬回浮起笑意的雙頰,邪氣一笑,順勢將她圈在懷裡,諂媚地哄順道,「沒臉活了!被個小丫頭片子推下床,不知道的還以為中途『拋錨』了。」

    「去你的,哄人都不中聽,沒一句正經的!」心裡的氣已經消了大半,逢場作戲,她還能指望對方怎麼樣啊?她就這個破命,歐陽堇也不會哄人……

    老天,耽擱了這麼久,居然忘記回信息了。

    急急忙忙拿起手機,翻出那條個把小時之前發來的信息。轉頭看了看與她並排靠在牆上的「閨蜜」,「阿色,替我出個注意吧,怎麼回呀?」信息的內容對方已經看過了,想聽聽他的看法,一個人在城市裡漂泊,似乎只有這個人還能說幾句知心話。

    郎某人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別問我!說了你也不聽,懶得費那番口舌。」

    「說,必須說!」嘟著小嘴,執意逼迫。

    想了想,換了一臉誠惶誠恐的表情,「萬一說出哪句你不愛聽的,你後半夜還要我嗎?」

    「呃……問也問不出個結果,不跟你廢話了!」該死,問出這樣的問題,讓她怎麼回答呀?

    脖子一歪,大咧咧地靠上細滑的肩膀,「照我的意思,讓他哪兒涼快哪兒歇著去吧!等他五年——腦袋純屬被驢踢了!」

    「初戀,你不知道那對於一個女人意味著什麼……」愛過,傷過,失而復得。失去了那個男人,就意味著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所以,她不甘心。

    「不就是第一次嗎,誰沒有啊?我十幾年前還是處男呢,這會兒都被折磨成二老頭子了。原本就疼一次,你偏要疼一輩子,自己跟自己較勁,現在誰還在乎那個?」

    「你敢說你不在乎?」男人啊,都是說說嘴罷了,輪到自己身上,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你還甭說,我是真在乎,比如有兩個可能發展為老婆的女朋友,一個處,一個非處,我會毫不猶豫的娶前者。專用的東西,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卓芙蓉撩動頰邊的髮絲,淒然長歎,「沒錯,我也希望自己在一個男人的生命裡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遺憾的是,人生只有一個『第一次』,想要實現這樣的夢想,除了那個傢伙,還有別的選擇嗎?」

    「實在過意不去就上醫院做一個,結婚的時候隨便糊弄一下,滿足一下新郎官的虛榮不就完了嘛。」口若懸河,對著女人鄙夷的目光一通誇張的擠眉弄眼。

    「我會覺得對不起人家……」沉默片刻,釋然輕笑,「唉,就我這迷糊的腦袋,說不定哪一天就給說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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