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浮生總曖昧 哥沒能力把你娶進門 你可以自己開門進來
    月上中天,朗照著週遭寂靜的山林。房間裡亮著暖黃的燈光,擱在床頭的手機忽然發出風鈴般的脆響。

    浴室內嘩嘩的水聲挑逗著男人敏感的神經,浴室門上了鎖,滿腦子春光瀲灩的幻想……

    「信息!」獨自窩在小床上的郎釋桓轟然起身,用力拍了拍雪白的牆壁。揚起的手臂在牆上投下一個暗影,懷疑那是自己黑暗的靈魂。

    無人回應……

    好奇心作祟,側目望向忽然亮起的屏幕。一縷溫情的問候映入眼簾:蓉兒,還在生我的氣嗎?

    是他——

    那晚在公司樓下見過的那個「本田王」。清楚的記得對方曖昧的叫她「蓉兒」,害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唇角挑起一抹譏誚,起身晃向洗手間,彭彭地拍著門板,「信息——你『前夫』問候你。」

    卓芙蓉心裡一驚,瞬間扯下架台上的浴巾裹在身上,急匆匆跨出浴池,轟然推開了門,「給我,別動我的電話!」一把奪回手機,口氣又冷又衝。

    「你數蜘蛛的?」懶得跟她計較,一臉不甜不鹹的表情,「用著哥的時候就親哥哥蜜姐姐的,下了床翻臉就不認賬了。」

    期待已久的信息終於收到了,卓芙蓉的心卻擱淺在退了潮的沙灘上。之前因為一場放縱而釋然,而此時這場放縱卻成了羞恥。

    暗自悔過,她是太性急了……

    心裡亂作一團,轟然坐上床上。跟在身後的話嘮依舊喋喋不休,恨不能轉身咬他一口。

    「死灰復燃?」郎釋桓知道不該問,還是忍不住試探,「也或者是壓根就沒死過?」

    女人身子一縮,靠在牆上,口氣稍稍緩和,「跟你沒關係。別問那麼多。」

    「有關係——那可是我的恩人啊!他要是沒把你折磨得心灰意冷,我哪有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揚手攬過出浴的美人,諂媚地湊近耳邊,「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覆水已經難收了,後悔也無濟於事。」

    鬱悶地睨著扛在肩頭的腦袋,身子忽然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來,「你怎麼知道我後悔了?」勉強撐起一抹笑容,「呵,不是——不是你的想的那樣。我不需要後悔,他又不是屬於我的。」後悔只在一剎那,隨後便被深深的怨恨淹沒了。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一個不相干的男人說起這個,逢場作戲,多少還是當真了吧……

    「你是說——」那傢伙另結新歡了。

    「他愛我……呵,至少他是這麼說的。之後娶了別人。就這麼回事。」

    「還不是非你不可——」心存體諒,無奈地歎了口氣,「不過誰也不是非誰不可。過去就過去了,繼續糾纏下去還有意義嗎?」

    「他答應娶我,不過要五年之後。」忽然覺得很遙遠。失落,寂寞,她連五天都沒挨過。

    「因為他現在還不夠成功?」一猜就中,他當初丟棄愛情的時候就是這麼想的。只要有了錢,愛情隨時可以買回來。女人不肯就範,只是因為男人出的價碼不夠高。

    「是的,等他有了穩定的事業基礎——」話未說完,就被對方搶了過去。

    「你就把他這話當個屁放了!誰能看見五年之後的事兒。不瞞你說,哥當初也是這麼想的,誰知跟我前女友分手不到兩年就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真誠滿滿,拍著冰涼的肩膀奉勸道,「別傻了,即便他真的飛黃騰達了,愛情也經不住時間的摧殘。趁年輕,趁著還有一副違章的模樣,趕緊找。五年之後你都半老徐娘了,誰還稀罕要你?」

    「現在也沒人要我。」覺得對方是真心為她著想,像個老朋友一樣,輕鬆地枕著他的肩膀。

    「不是沒人要,是你的要求太高。」寵溺地撫過濕漉漉的後腦,「別擔心,只要哥在,你就不會沒有家。哥沒能力把你娶進門,但你可以自己開門進來。」

    「切!這算什麼?」忍不住嗤笑,摻雜著微不足道的欣喜與感激。

    低頭細吻著半露的酥胸,「哥這輩子就喜歡白佔便宜。鑰匙給你一把,來不來隨你。」

    「無恥!」有口無心,半真半假的低咒。用力搬起埋在胸口的腦袋,久久打量著那臉欠扁的表情,「說真的,你喜歡我嗎?」

    「你說呢?」躍躍欲試的「下半截」已經充分說明了一切。

    「喜歡什麼?除了違章的長相。」

    想了想,裝出一臉難為情的樣子,「咳,還有你『昏厥時』輕浮的樣子。」

    狠狠一推,指著對面的空床叫囂道,「永遠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心寒,再也不想看見這張猥褻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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