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蝕天為白綾的住房而糾結不已的時候,天空忽然風雲變色,烏雲壓頂,天際的那邊,一條九頭蛇盤旋著落了下來,龐大的身軀幾乎盤踞了客棧周圍的百米領域。
緊接著,穿著一身深灰色長衫的中年男子從天而降,落在了九頭蛇的頭頂,那男子長相剛硬,濃眉斜飛,鼻正眼圓。
「師父,就是他們……」客棧的屋頂上,站在上面的十三指著下面的雲蝕天等人道:「就是他們,先殺死初八師弟,用詭計逃過光法殿的審判,然後無故虐殺初三和初五師兄,又不顧師父的顏面,殺了初七師兄。」
慕容海垂眸,犀利的眸光一一掃過雲蝕天等人,隨即緩緩開口:「墨夜既然想做師父,就應該讓自己的徒弟想在鳴室閣活下去,需要遵守什麼!既然他目中無人,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
見那條九頭蛇,雲蝕天就吸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個慕容海來的還挺快的。
牧河朝著慕容海高聲道:「你到底有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是你的徒弟先來挑釁我們!」
「你們帶白綾走,這裡我來頂著!」雲蝕天立刻轉頭吩咐牧河和雲飛。
牧河立刻站在了她身側,正色道:「如果他因為自己的徒弟被虐而來,那我也逃不了干係,初五的兩隻胳膊是我卸掉的!三弟,我要和你並肩作戰!」然後他指著白琳對雲飛說:「大師兄,保護她離開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可是……」雲飛焦急地看著那邊的慕容海。
這個人的修為已經超越了墨夜,比上次他在光法殿看到的幾個老師中,除了楚歌,他的修為算是最高的,這不是重點,實力的高低不是單從修為來判定,還有各個方面,例如他的契約妖怪九頭蛇,就是相當厲害的角色。
「稍等,讓我先看看!」雲飛仔細地看著慕容海和他的契約妖怪,腦海裡飛過了一系列的景象。
許久他說:「待會如果他從空中追擊的時候,你們一定不能走左邊那條道!」雲飛指著通往客棧的十字路口的右邊:「記住,一定要走右邊!」
「為什麼?」牧河問。
雲飛道:「這是我的直覺告訴我的,說出來你們可能不相信,我似乎能預測到一定的規律發展,雖然只有一些片段,但很少出錯。」
「我當然相信你!」雲蝕天立刻說:「你的忠告,我記住了!」
雲飛雖然實力弱,但是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也知道,他只是攻術弱,否則剛進鳴室閣的時候,為什麼他能做出準確的判斷加入她和牧河的組合,又能在墨夜出來收徒的時候,主動要拜入門下,還能在後來的事情中,表現出驚人的探測?
這只有一種可能,他有著某種預知的能力。
隨後,雲飛對白綾說:「走!」
白綾執呦道:「我不,我要留下來陪著伍哥哥。」
雲飛拉著她就走:「還是面對現實吧,你留下來,只會添麻煩。」
白綾不悅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留下來也一樣是添麻煩。」雲飛見她不高興又補充了一句:「所以我們必須要走。」
白綾還想說些什麼,雲飛強制拉著她,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牧河,你真要留下來?」雲蝕天看著牧河。
牧河拿著黑神長槍,手指掃了一下鼻尖,酷酷道:「怎麼,覺得我沒辦法和你並肩戰鬥?不過,如果我撐不下去的話,我盡量做到不拖你的後腿!」
雲蝕天笑了笑:「你的神器,可不比我弱。」
然後兩人很有默契地擊掌:「加油!」
站在雲蝕天肩頭的雷諾懸了起來:「那條九頭蛇交給小王!」
雲蝕天跳到了屋頂,立刻開啟仙氣,鋒芒甲飛速地往外漲,金色的光氣繚繞。客棧裡外的人見一場大戰不可避免,紛紛往安全的地帶跑。
牧河拖著槍,從下面的過道上跑,一直往慕容海所在的方向前進。
慕容海輕蔑地哼了一聲:「小小學徒,還妄想接近我,受死!」
兩道光束從天落下,直接往牧河和雲蝕天的身上劈!
雲蝕天很敏捷地躲過這一擊,跳到了另一間屋子上,身後傳來「轟」的一聲,灼熱的熱流在身後轉瞬即逝。
而那邊的牧河沒有逃,直接拉著黑神長槍,一路狂奔不曾停歇半刻,槍頭在地上拉出的火花形成了半圓形的結界,籠罩在他身上,隨著他移動的步伐一致尾隨。
光束劈在結界上,只是爆破了一層結界後,新的結界又憑空出現,讓他安然無恙。
「神器?」慕容海這才注意到牧河手裡的黑神長槍稍微愣了一下:「可惜使用者的實力太弱!」隨後他一聲令下:「九頭蛇,過去!」身下的九頭蛇長著嘴巴,靈動的身體在各個屋頂盤繞著,一路朝著牧河前進的方向逼近。
雙方會面的時候,牧河跳了起來,舉著槍對著九頭蛇直接劈了下去!
當他的槍即將戳中九頭蛇的頭時,對方影子一閃,忽然就沒了蹤影,沒等牧河反應過來,背後一陣刺痛,身體飛射出去,重重地撞在某個屋頂上,砸飛了大片的瓦片飛石。
雲蝕天見狀,立刻說:「那是九頭蛇的領域。」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進入領域而毫無知覺的牧河感覺呼吸都很困難。
站在遠處的雲蝕天這才見到了若隱若現的結界,裡面隱約有濃黑的霧氣在繚繞著、盤旋著。
「雷諾,能劈開那領域嗎?」雲蝕天問。
雷諾道:「我也不確定,試試看!」
單手舉起,巨大的驚雷從天而降:「雷霆萬丈!」
帶著電流的驚雷像是沖天的柱子,直接壓在了九頭蛇的領域之上,那結界向下壓了大半邊,最終還是完好無損。
雷諾地嘴角抽了抽,立刻解釋:「這可不是我的力量不行,契約妖怪在人界靠著主人的力量戰鬥,雖然你有仙氣,但是你真正的修為在中境界,我們的對手……」雷諾咳嗽了幾下:「不用我說,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