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陽高高的懸在空中,明媚的陽光照在整個鳴室閣廣場中央,溫暖的光線籠罩在每個人的身上。
四個人,迎面站立,後面是一群看熱鬧的人,但他們似乎都站在了雲蝕天的對立面。
群情也因為雙方即將拉開的口舌之爭,而達到了高潮,周圍的氣氛,也似乎熱了起來,站在初七身後的人,有人感覺到了熱,在那扇著手,用微弱的風來緩解。其他人也用各自的方式,可誰也不想就此離開,生怕錯過了一場舉世好戲。
「我說——」雲蝕天緩緩開口:「你到底想怎樣?」
初七惡聲惡氣道:「就是讓他們見見你們師徒的真面目!」
雲蝕天漫不經心地說:「我的真面目,你不是已經看到了,我長成這樣,師父長成那樣!你要是嫉妒我們長得太帥,硬是認為我們是動了手腳的話,我們也感覺很苦惱。」
「噗——」
「呃……」
「啊哈哈……」
有人沒忍住笑出了聲,這個叫蝕天的小子還真有意思,不過她故意曲解初七話中的意思,用這種自戀的反諷的方式說出來,還是挺帶感的。
牧河的唇角扯起,他偏頭小聲說:「三弟,我怎麼感覺,他想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啊。」
「閉嘴,你的任務就是看戲,多說一個字,我宰了你!」雲蝕天冷聲威脅:「要麼就到一邊去!」
牧河立刻噤聲。
這個時候,他一定會站在三弟的身側。
大哥是無時無刻都關心和保護小弟,雖然這個小弟比他強!
「你少自戀,長著小白臉的臉,還引以為傲,不知羞恥!」初七氣得臉發白:「臉能當飯吃嗎?」
雲蝕天慢悠悠地說:「沒聽說過『秀色可餐』嗎?不過,至於臉到底能不能真的放飯吃我不知道,但是對著你的臉,我吃不下飯,這是無需置疑的。」
「噗哧——」
「咳咳咳咳——」
「哦哈哈——」
人群中,又有人很不厚道地笑了。
看來這小子,很善於捉住別人說出來的話,摳字眼來反擊回去。
「你——」初七隻差沒跳起來叫了:「你以為我對著你的臉,就能吃得下去飯嗎?」
突然他發覺自己被轉移了話題,被她牽著鼻子走。隨後他冷靜了下來,斜眼看著雲蝕天,哼了一聲:「我知道了,你害怕了,你故意轉移話題,挑開對自己不利的一面!」
「你要是這麼認為,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我也不拆穿!」雲蝕天直接回了一句。
這都赤果果地說出來,還「不拆穿」!
這是多邪惡,多惡趣味的人啊!
徒弟都這樣,不知道師父會邪惡到什麼地步!
「昨晚,明明是我先發現雷龍的,你知道得知雷龍的消息,我耗費了多少心力嗎?」一說到雷龍,初七就露出了扭曲的表情:「先來後到的道理,你不懂?」
「你確定你比我先來?」
「那時候我佈陣的時候,只有我們三個師兄弟,沒有外人,他們可以證明。」
雲蝕天立刻反擊:「你要用這種方式來證明的話,我也可以說,我當時在那裡的時候,也有師兄弟,沒有外人,他們也可以給我證明,行嗎?」
初七差點就吐血了。
這人變相狡講的功力真是太——他/媽/的欠揍了!
「總之,雷龍是我發現的!」初七也不想再多說了:「我費盡了心力,你想佔便宜?」隨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還在那悠閒喝茶的墨夜聲音,高聲道:「你這個做師父的,就不會分辨?」
「問我?」墨夜放下茶杯,終於開口了,他優雅地說:「你們之間的談話我都聽到了,從字面意思來聽,你確實拿不出像樣的證據來。」
「你們——」初七指著雲蝕天又指著墨夜:「哈哈,我知道了,你們是師父,串通一氣呢,師父當然要護短,看來跟你們是沒道理可講的!什麼狗屁百年天才,我看就是欺詐天才,不要臉,去他的天才,讓你們師徒見鬼去吧!我不會就這樣算了,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宣揚出去,讓大家見識見識所謂的天才和他的徒弟!」
白癡就是白癡。
不斷地刺激當事人,還把自己的想做什麼都給抖了出來。
初七不知道,他的一番話,深深的惹怒了雲蝕天,也讓那邊的墨夜的手指頓了頓。
雲蝕天一抬眸,黑色的瞳孔變成了金色,迫人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初七:「罵我師父?欠收拾還是怎麼回事?看來我不給你活絡一下筋骨,你就不知道什麼是痛,是不是?」
「怎麼,沒理了,就要用暴力來迫使我屈服於你的淫/威之下?」初七還在那死命地刺激雲蝕天,挑戰她最後的底線:「我怎麼罵你師父了?你這樣的徒弟,師父能好到哪裡去?人品惡劣,還不許人說了是吧?」
身側的初八看到了雲蝕天的眼瞳變成了金色,而且她身上也隱約有金色的仙氣冒出來,這說明她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於是他立刻勸初七:「師兄,少說兩句吧,雷龍……其實當時雷龍也沒上鉤!」
初七一揮手,怒氣地呵斥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師兄,就要聽我的,你要這是幫著外人對付我?」
「師兄,我是為你好。」初八湊在他的耳邊說:「那小子看起來想要動手了,你我加起來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怕什麼!」初七完全不加任何的掩飾,也不拉底聲音,直接開口:「這麼多人,他們試圖如果真的不要臉,就會動手!」
此時的雲蝕天已經完全沒有和傻缺做口舌之爭的興致了,她一字一頓道:「你想要我怎麼跟你講道理?拿著你的師弟十三和初八的性命去引誘雷諾,但是他沒上鉤,被我降伏了,於是你的機會失去了,讓我把雷諾交出來給你,這就是你所謂的道理?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