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始終板著臉,這可是她第一次這樣伺候別人。
夜洺瀚吃得不亦樂乎,還嫌粥太熱要讓半夏先吹一吹,半夏不清楚他為何突然變得這麼「小孩子氣」,但是她肯定,他心裡一定不懷好意。
吃完了粥,夜洺瀚還讓半夏給他擦拭嘴巴。
「我吃飽了,給我擦身體吧。」
「什麼?!」半夏瞪大眼睛。
「你昨晚不是已經給我擦過身體了嘛,還扒光了我的衣服,我看也沒什麼你不好意思的事情。」
半夏驀然站起身,「你想都別想!」
想到昨晚脫光了他的衣服還替他擦了身體,半夏臉頰浮上兩團紅暈。
見她羞惱的樣子,夜洺瀚得意不已。
「歐陽半夏,你別忘記昨晚是誰一棍子把我打暈,是誰讓我淋了那麼久的雨。我後腦現在還隱隱作疼,如果留下什麼後遺症,這輩子你都休想擺脫我!難道你想像你父親那樣殘忍?!」
她說不過夜洺瀚,也清楚的知道,這個時候,最好還是妥協。
無所謂了,雖然她不是什麼大丈夫,但也是能屈能伸。於是忍耐下來,端來了熱水給夜洺瀚擦身體,擦拭身體的過程中,又免不了被夜洺瀚調戲了一番。
因為昨晚也沒有睡好,所以忙碌了一下,半夏就累得不行了,夜洺瀚終於是大發慈悲的放過了她。
回到別院的臥房裡,半夏躺上床惡補了一頓覺。
一周後,歐陽德章五十歲的生日大壽,生日宴在歐陽家舉行,來的賓客不是高官就是商人,各個非富即貴。
而青家和歐陽家是世交,所以青家的人也都到場了。
諾大的後院裡 ,被裝置得很是氣派,半夏躲在門後,看見青遠哥和伯父伯母正在外面和爸爸交談。
她不敢上前去,如果她現在出現,一定會很掃興吧。
透過人群,她悄悄的凝視著青遠哥,比起一周前,他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
果然,她的青遠哥永遠不會讓她失望,真的振作起來了。
半夏歎息一聲,轉身悄悄的進屋上樓,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青遠一直左顧右盼,始終沒有看見半夏的身影,於是他放下酒杯,轉身去尋找半夏。
半夏經過樓上的露台,聽見露台上傳出妹妹和夜洺瀚的聲音,鬼使神差的,她竟然走了過去,兩人親密的身影赫然映入她的眼簾。
夜洺瀚背靠在欄杆上,正面對著半夏,而歐陽晴秋嬌小的身子竟靠在他的懷裡,「洺瀚哥,我不怪你,我知道,一定是姐姐勾引你的。」
聽見歐陽晴秋這句話,半夏怒火一下竄上了上來。
從小到大,這個妹妹,污蔑她,欺負她的事還少嗎?她明明是為了這個家才不得已嫁給夜洺瀚,可是沒有人理解她,所有人都在曲解她。
夜洺瀚看見半夏,眼裡閃過邪佞的微笑,忽然伸出手摟住了歐陽晴秋的腰,「我知道在你最乖,最善解人意了,不像你姐姐……」
如果換做她平日裡的作風,她肯定會轉身就走,不多理會。
可此刻,她腦袋似乎突然抽風了一般,竟然抬腳朝他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