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德三說:「失去了人生的目標,覺得沒有希望了是嗎?不是這樣的,你會有很好的未來。你會有自己的孩子,等你做了母親後,你就知道人生的意義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維多利亞這時候哇地一聲就哭了,她看著雲羽說:「我不能生育了,我毀了,我不能生孩子了,你知道嗎?你在乎過我嗎?我什麼都不會有了。」
周圍的人開始要散了,許德三卻關了門。對這群男女說:「都坐下,今天有事要問你們。」
有聽話的開始坐下了,還有兩男兩女牛哄哄地和許德三得瑟。
「憑什麼呀?」
「兄弟,不要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
米純這時候拿出證件說:「希望你們配合。」
「我要是不配合呢?有本事抓我呀!老子沒犯法,你能拿老子怎麼樣?」
米純說:「配合國家執法部門調查是你必須做的。」
「誰說是必須的?我怎麼不知道?」
許德三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看起來很壯的小伙子,牛仔褲上都是洞,黑色襯衣,短髮,臉上還有個疤。站在那裡一條腿開不停地顫著,嘴裡啥也沒有,非要來回嚼空氣。他說:「你要是還和我得瑟,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疼!」
「來啊!老子沒犯法,你能拿我怎麼樣?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欺負的,老子有的是錢,告死你!」
許德三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褲襠裡,這小子頓時就跪下了。他滿頭的冷汗頓時就流了下來。但是他還是滿目猙獰地指著許德三說:「你等著!」
米純呵呵地笑了兩聲,然後搖搖頭。她身為中情局的探員,可是知道國安局這幫畜生的手段的。
許德三一抬腿,膝蓋直接撞在了他的鼻子上。這小子直接就四仰八叉躺在了地上。他抹了一把鼻子,滿手的鮮血。他指著許德三,剛要說話。就見到一把槍指著自己。他還真的是有種,說:「有本事你就開槍!」
槍響了,打在了他的右腿上。他頓時嗷地叫了起來。其他人一看,都聚在了一起。許德三雙手一攤說:「是他要我開槍的,我只是奉命行事!」
「你有種就打死我。我告訴你,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許德三一聽笑了。接著就是一槍,打在了他的左腿上。這小子嗷嗷叫了起來。
「他想死就成全他吧!」雲羽淡淡地說道。
許德三便把槍舉了起來,這小子這時候才知道怕了,他用胳膊撐著地板,往後滑著,地上滑出了一條血跡。他靠在牆上後說:「我爸是濱州的市委書記。」
雲羽一聽愣了,頓時轉過身看著他說:「奇怪了,祝大同還有私生子嗎?」
黃斌這時候趕忙說:「不是,這是祝大同妹妹的孩子,是過繼過來的。姐夫,你要是殺了他,我有麻煩,你放過他吧!」
許德三這時候就要開槍了,雲羽卻一把抓住了許德三的手。
那小子一看又開始橫了,瞪著眼叫囂道:「來啊,宰了我啊!一槍打死我啊!」
雲羽呵呵笑了起來。他過去了,蹲在了這小子身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祝小山,怎麼了?」他已經疼得快受不了了,說話的聲音都抖了起來。
雲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說:「我放了你並不是怕了你那個爹,是因為放你回去對我有好處。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只要你活著,你那個二爹就會有顧慮,你時刻都是我的人質。回去告訴祝大同,以後最好給我老實點。你如果有志氣可以自殺,免得成為你老子的累贅,不然就給我苟延殘喘地活著,和我較勁,你不夠資格。你老子也不夠格。」
「你敢殺我嗎?」祝小山確實是個渾人,此時還發狠呢。
「說實在的,我敢。」雲羽搖搖頭說,「但是我不會殺你,正如我說的,你活著,對我有利。因為你對我毫無威脅,還能成為你老子的拖油瓶。」
許德三把槍塞回了腰裡,指著祝小山說:「你小子好好活著吧。以後再收拾你。」
「今天你不殺我,改天我就要你們的命。」祝小山發狠道。此時他雙目赤紅,滿頭虛汗,咬牙切齒地說道。
雲羽點點頭說:「行了,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意志。這樣吧,為了懲戒,我覺得應該給你一些教訓。給你上上課,一直到你知道錯了為止。老三,老辦法。」
許德三一聽就把他從牆邊拽到了中央,「你小子,等下就讓你崩潰,報復?就算你不服,報復前也要想想今天。我保證這是你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噩夢。」
他說完指著祝小山又說:「等我回來。」
許德三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手裡抓著一把竹筷子和一卷膠帶。他把筷子一根根掰斷,然後用膠帶麻利地把筷子和手指纏在了一起。祝小山驚恐地說:「你要做什麼?」
「等下你就知道了。」許德三用手一抓他的腰帶,直接把他擺在了大大的茶几上,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接著許德三用膠帶把他捆上了,像個木乃伊。但是,兩隻手卻從茶几的邊緣伸了出去。接著許德三抓起一瓶高度洋酒,倒進酒杯,打火機伸過去,打著了。藍色的火焰若有若無。他嘿嘿笑著說:「小子,我先把你的嘴封上,要是你受不了了,就喊不了了。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他貼上了祝小山的嘴,然後把三個酒瓶擺在了地上,然後慢慢把酒杯放上去。這藍色的火焰剛好放在了小拇指的指尖上。接著,祝小山的身體就像魚一樣抖了起來,茶几跟著也顫抖了起來。他喉嚨裡嗚嗚的聲音和那瞪圓了的眼睛配合起來是那麼的恐怖。所有人都轉過身去了。有些女的直接就嚇哭了。
就是這時候,門被推了一下,米純在靠著門。她看了雲羽一眼,雲羽點點頭。接著,門又推了一下。米純一轉身開了門,伸手就拽進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進來的時候還是笑嘻嘻的,但是一看這情景立馬就明白了,轉身就要跑。可惜,米純又靠在了門上。推著她的肩膀說:「你去哪裡?」
雲羽一看這個女的笑了,說:「我當是誰呢,老熟人了。顧莎莎,你還沒吸取教訓呀你!」
「我,我只是來湊熱鬧的。這裡的任何事都和我無關,真的。」
這位顧局長的千金可是親歷了祝大同兒子的事情,她是幸運的倖存者。可以說,眼前的這個男人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教訓。並且,一輩子也不想再見到這個男人了。沒想到還是在這裡遇到了,他不是跑去英國當駙馬爺了嗎?怎麼放著好好的駙馬爺不幹,又跑回這魚龍混雜之地了?
「結婚了嗎?」雲羽淡淡地問了句。
顧莎莎搖搖頭說:「還沒有。」
此時,祝小山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手指被燒得吱吱冒油。筷子已經著火了,開始冒煙。膠帶燃燒的氣味充斥了整個的房間,變成膠狀物開始往下滴,落進酒杯裡後反而熄滅了,在酒杯裡漂浮著。接著,騰起了黃色的火苗。祝小山在嗓子裡喊著服了,大家也都知道他在喊什麼,但許德三就是聽不到,而是表情麻木地看著祝小山說:「你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東西,必須讓你知道天高地厚才會老實了。你再忍忍,等你這手指燒沒了就放了你了。乖,男子漢要有志氣,威武不能屈。」
米純雖然知道一些刑訊逼供的手段,但是怎麼也想不到如此變態的刑罰。她雖然心理素質很好,但還是免不得心裡發毛。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指被燒,一毫米一毫米地沒了,不是誰都承受得住的。神經的摧殘才是最厲害的。正如放血一樣,如果將一個人的手腕經脈割開,讓後把他關在一個很靜的屋子裡,讓他聽著自己的血滴落在地板的聲音。當他死亡後檢查,多數不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而是因為受不了這種氣氛帶來的恐懼和不安嚇得就死了。這樣的刑罰可以說是最殘酷的。畢竟,一個人的神經才是接受感覺的全部,這種對神經的摧殘是終極摧殘。
苗圃此時藏到了雲羽的身後,緊緊抱著雲羽的腰,把頭貼在他的後背上。其他人也是開始虛脫,黃斌此時已經癱軟在了地板上,大口地喘氣,涎水流了出來,淌在了地板上。他此刻就像是一灘爛泥,提不起半分的力氣了。
三分鐘,緊緊三分鐘。祝小山就崩潰了。他直接暈了過去。許德三拿開了酒杯,然後放開了祝小山,然後拿起一瓶水潑醒了祝小山。祝小山的目光呆滯,開始神志不清起來。他喃喃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接著,他竟然跳了起來,此時他的雙腿似乎有了力氣,那兩槍似乎是沒有打在他的腿上一樣,儘管他的兩條腿還在流血。他看著米純突然激動了起來,喊道:「媽,我,我要回家,你帶我回家。」
米純知道,這小子精神錯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