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艾文此時正在和軍委打報告要求調離呢。她本來是去了警備司令部帶人的,結果警備司令部匯報軍委這件事以後,得到的答覆是:我們知道了,不要大驚小怪的。
梅艾文打電話給陳原,陳原卻說:「不要聽信謠言,動不動就去抓自己的戰友,你還是不夠信任自己的戰友,多反思一下。」
她一氣之下就向軍委申請調離。本來抱著萬丈雄心來這裡的,結果發現,自己這個政委根本就是個擺設。軍委的答覆是:「胡鬧!」
她氣壞了。立即撥通了雲羽的電話。此時的部隊正在改制,都快把她忙死了,這個傢伙卻在這時候休假。雲羽卻說:「我只負責訓練,那些事情我不管。等我假期到了自然就回去了。」
在這個晴朗的下午,誰也想不到,許德三就這樣和小茉莉把婚給離了。許德三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個紅色的離婚證,大家都沒有見過這玩意,爭相觀摩。現在的離婚證也是紅色的了。
許德三此時就覺得渾身都輕鬆了下來,他在這天晚上吃了不少的飯,在那個沙發上睡覺也無比的踏實,還打起了呼嚕。雲羽這才意識到,許德三的離婚對他來說真的是一件好事。小茉莉那脾氣,要是自己也會受不了,早就和她離婚了。
曼秋對這件事很內疚,她在吃飯的時候向許德三道歉,許德三卻揮著筷子說:「我還得謝謝你呢!」
濱州隨著一系列的娛樂場所和製毒窩點被查封,治安一下就好了起來。但是於美麗還是沒有閒著,她把重點放在了網吧的管理上。
她絲毫沒有察覺到,最近在對面的樓頂上,有一把狙擊槍總是對準自家的樓梯口。
天氣逐漸暖和了起來,立春過後,積雪也就全花了。人們也開始都忙著減衣服。此時在對面的樓上的狙擊手還在那裡,已經足足住了十天了。他一刻不停地監視著對面的樓梯口,看著於美麗一次次的進出。他在等。
這天,於美麗剛到家就接到了報告,說在淺水灘的一個網吧裡發生了一起輪姦案,幾個人進去先是落下了捲簾門,搶了網吧網管的營業費,然後當著眾人的二面強姦了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之後逃了。
接到報案後,於美麗趕到了現場。女孩子蜷縮在椅子裡,身上蓋著被撕爛的衣服。通過攝像頭,很快掌握了犯罪者的體貌特徵,開始在全城範圍內進行戒嚴搜捕。
此時的郎小婕在醫院再也呆不住了,她的傷口已經癒合,沒有什麼大礙了。非要吵著出院。狼太行和郎小兵在流雲醫院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妹妹都哭笑不得。狼太行說:「出院可以,但你必須回家。」
「我要參加行動,回家幹什麼?」郎小婕換上了警服後,不顧醫生的阻攔,出去就上崗了。
她精神很好,甚至覺得從來沒這麼好過。此刻就覺得自己的心臟有著無比的力氣使勁跳著,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竟然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每當這時候,她就會想到雲羽的手抓著自己的心臟的時候的樣子。臉都忍不住紅了。
她英姿煞雙地走進公安局的時候,於美麗正在指揮著這場搜捕,佈置著一個個的檢查站,徹底封堵了濱州的出入口。郎小婕敬禮道:「於局,郎小婕前來接受任務。」
「小婕!」於美麗看到她出院了非常高興,說:「你帶五個人去四環在王家墳路口負責上高速的車輛檢查。」
郎小婕喊了聲是,就出去了。
天逐漸就黑了下來,高速上的車開始多了起來。郎小婕帶著人一輛車一輛車的檢查,她在一旁站著,觀察著過來的車輛。
很快,入口處的堵了。
雲羽本打算今天帶著維多利亞出去到老黃那裡走走的。這樣有助於恢復體力。此時的維多利亞的身體已經豐滿了起來,雖然有時候會噁心嘔吐,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嘔吐也越來越輕,頻率也越來越低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痊癒。
今天是陰曆十五,出了城還可以看到明亮的月亮。這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剛走到高速口就堵了。他下了車朝前看過去,發現有臨檢,於是他又上了車,對維多利亞說:「可能是有大案子了,前邊警察在檢查。」
「不是你幹的吧!」維多利亞呵呵一笑。
雲羽說:「我這幾天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想作案也沒時間呀。」
警察總算是過來了,他拿著有些模糊不清的圖像,怎麼看雲羽怎麼像犯罪分子。但是又不能確定。看著雲羽開這麼好的車,和神態自若的表現,又覺得不像是個強姦犯。他只能讓雲羽把車開到一旁,做了一次徹底的檢查。他對雲羽說:「把後備箱打開。」
雲羽皺著眉說:「你怎麼就認定我是罪犯呢?你看我長得像嗎?」
警察年紀不大,舉著圖像對雲羽說:「你說你像不像?」
雲羽一看,確實還是挺像的,臉型和頭型都差不多,只不過自己穿得是藍素素買回來的幾千塊錢一件的皮夾克,罪犯穿的是格子休閒裝。但是車後備箱裡裝得可是海軍陸戰隊的裝備,有一把狙擊槍,防水電筒什麼的。他說:「不要檢查了,我認識你們局長。」
「少廢話,你這樣人我見多了。」警察一看雲羽拒絕,頓時緊張了起來。他掏出槍指著雲羽說:「把手舉起來!」
雲羽沒辦法,舉起手來了。維多利亞這時候下來了,她一看這情況,說:「她真的不是罪犯,你搞錯了。」
這時候又過來一個警察,打開了後備箱後,看到了一個長盒子。打開一看,一把狙擊步槍就這樣漏了出來。這是一支部隊列裝的88式狙擊步槍。這把槍是雲羽的最愛,口徑小,精度高。長920mm,重4。1kg,很適合中國軍人使用。
頓時警察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弄得慌了,拔槍的時候愣是把槍掉落在了地上。他慌亂地開始去揀。撿起來後哆哆嗦嗦指著雲羽喊道:「快來,我抓到了一個。」
郎小婕帶人跑過來的時候,一看舉著手的雲羽笑了。她走到雲羽的面前笑著說:「今兒抓到了一條大魚!」
「我可以放下手了嗎?」雲羽也笑了。
那個哆哆嗦嗦的小警察說:「小婕,他有槍!」
郎小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沒搶我才奇怪呢。放手吧,自己人。」
小警察嘟囔道:「自己人啊!嚇死我了。」他隨手抱起那把狙擊槍喊道:「這玩意太帥了。誒呀,咱們的狙擊手用的好像不是這玩意啊!這傢伙太給力了。」
「放回去。」郎小婕喊了句。
「我看看能咋的!」小警察嘿嘿地笑著。
雲羽過去看了下這個小伙子,用手抓過了他手裡的槍,往回拽了下,這小子沒放手,雲羽便加了力,沒想到這小伙子看起來身材和自己差不多,但是力量卻大得驚人。雲羽就這樣和他較起勁來,咬著牙說:「你膽子不大,力氣倒是不小哈!」
這小伙子瞪著眼說:「咋的?!不服啊!」
「東北人啊!」雲羽的臉憋紅了。
「咋的?看不起東北人啊!」這小伙子說道。
「力氣不小啊!」
「你才知道啊!瞧你小氣的,看看恩呢個咋的啊!」
雲羽知道,這樣和他較力必輸無疑。他的手猛地加力,似乎把這麼多年積攢的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手腕上,用力一擰愣是把槍奪了過來。
「你他媽使詐!」小伙子急了。
郎小婕喊道:「輸不起嗎?」
雲羽拍拍小伙子的肩膀,圍著他轉了一圈說:「可惜了。」
「啥,啥玩意就可惜了?」
「當警察可惜了。」雲羽說道。
「你再說一句試試?當警察可是我從小時候的夢想。」
「膽子比耗子都小。」雲羽哼了一聲。
「我,我殺狼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我只是沒殺過人,殺人我不敢。」小伙子說。
「你叫什麼?」
「張雷,雷子!」
「雷子,你要是想要這把槍,想變成一個敢殺人的男人,我給你指條路。這不是快徵兵了嗎?你去參軍。脫了這身警服去參加海軍陸戰隊,到時候你就能有這樣一把槍,還可以訓練成殺人不眨眼。」雲羽說完,拿著槍上了車。
郎小婕追了過去,趴著窗戶說:「你什麼意思啊?你挖人挖到我的隊伍裡來了,太不講究了吧!」
「好男兒就應該沙場殺敵。」雲羽轉頭看看郎小婕道。
郎小婕看著維多利亞一笑說:「行啊你,弄了個外國妞兒,這是新情人呀!」
雲羽沒說話,開車出去了。
他剛跟著車走出了幾十米,就聽身後亂了起來。他從後視鏡裡一看,發現這幾個警察正對著一個男人舉著槍。這個男人摟著郎小婕,一把刀橫在了郎小婕的脖子上。
他停下車,拎著槍就下來了。這時候那幾個警察還在喊著讓歹徒冷靜。雲羽嘟囔道:「冷靜個屁!能冷靜的了嗎?」